荆轲村孙香稳:小河的赠予
小河的赠予
荆轲村 孙香稳
今天下午忽然来了兴致,叫上同伴一起去散步。一般我是爱闷在家里的,但今天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也许实属无聊吧。
太阳有气无力地挂在天上,四周有淡淡的云,半遮半掩。冬日的阳光与夏日的阳光相比,就像一个气焰嚣张不可一世的强者,突然失去了往日风光,不必再担心它会对你施以酷刑。
我和同伴溜达到了距离我家一里多远的小河边。紧靠河边是刚刚修建的小马路,形状是平行线式,水路并行。两边的护栏时有时无,断断续续,亦或资金不到位,亦或春暖花开时再建,不得而知。河路两边是人们栽种的速生杨,一棵棵笔直地站在那里,像一个个忠诚的卫士,不知酷暑严寒,忠于自己的使命。
前些日子,我们去赶集,路过小河,当时,随着水位不断下降,河两边的冰层茬出现了阶梯式的样子。同伴跑到河面上,也许是眼睛实在不给力,总觉得冰层特薄,大呼小叫地让同伴快上来。同伴哪肯听,就似脱缰的野马,在河面上肆无忌惮地打滑。我是不敢下去的,胆子小得实在可怜。再看桥这边,呵,老叟变顽童,几个五、六十岁的老头玩兴正酣,你推我拽得,没有了老者的沉稳,长者的风范也不知跑到了哪里,趔趄、仰八叉,随你去想吧,各种丑态尽显无疑……
小河又来水了。水在河沟里默默地流淌,无声无息。两边的树木照样光秃秃地站立着,无怨无悔。公路上偶尔有人或骑电动车或开车顺着公路爬行,远远望去,像是黑色的蚂蚁在平面上蠕动。
我们追根溯源地行进,除了杨树外,还有一片片的荒草,野苇子夹杂其间。干黄的颜色,瘦小干瘪的身材,却也浓浓密密,就似大地单染的一块块头发。
河面上时不时得有不知名的鸟儿在水面上轻轻一点,这是在喝水吧,涟漪便四散开来。一面镜子被石子击碎,那裂纹也不过如此吧!可惜河太小,上面没有船只运行。
我们走到小河的一座闸门处,闸门含在闸洞里,闸洞又紧挨着小桥,两根粗大的洋灰柱子托着桥面,坚固的防护栏立在桥的两边。靠岸处,红色的彩钢顶,衬着白色的墙体格外醒目,耀眼,里面便是控制闸门起降的设备……。房顶上站着两只雪白的鸽子,我拿起土块扔向它们,“嗖”,惊的它们向上飞去,打破了寂静的天空。水在闸门处撞到两根柱子,发出“哗哗”的声响,打个回旋,再经过闸口向前流去。
继续往前走三四十米,真有钓鱼的,只见一老者,穿着一身冬装,带着棉帽、手套,坐着小凳子,正怡然自得地垂钓。我们走过去,和老人攀谈起来,忽然就见老人把鱼竿向上一提,“嗖”一条两寸长的小鱼便悬在空中,老人迅速取下鱼扔进桶里。桶里有小鲫鱼、麦穗、泥鳅等十来条吧。老人说,别看钓鱼,其实并不好吃鱼,钓的是心情、是爱好、是那种修身养性的境界。
我可达不到那种境界,换做是我,在这一坐小半天,鱼没钓多少,那跟受罚有什么区别。
回想夏天,河水停流的时候,两岸都是沉重的绿色,淘气的水跑到空中,摇身一变成了气体,露出黑漆漆的河底,安分地仍在河底静静地躺着,人们便开始了淘鱼行动。看吧,有三三两两结伴的;有全家出动的;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嘻嘻哈哈”规模和淘金似的。首先在水洼旁挖一个你认为大小适合的坑,把水和鱼引流到坑里,然后用泥筑一道小土墙,把水洼和泥坑隔开,就可以用筛子笊篱捞了,也可以光着脚丫到坑里去抓,因为鱼实在太多,不必担心捉不到,水被搅得混混的,不一会水桶就吃得饱饱的。鱼多数都是大到几寸,小到几厘米;颜色一律银灰色,挤挤插插地挤在一起。看着满满的收获,人们脸上那种喜悦、满足,是无法言表的。浑水摸鱼大概就是这样来的吧。
直到小河的水完全干涸,“淘金”才算彻底结束。
在小河的不远处是几户人家,淡淡的炊烟慢慢升起,夕阳西下,老人收起行头准备回家。我们也向家走去。
人们在此享受着安静,享受着小河的赠予。
孙香稳: 我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爱文学,爱瞎咧咧,看见什么都想咧咧,又不知从何咧起,请老师,朋友们多多支持、鼓励。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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