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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知道再等下去还是这个老样子，生意不会有什么好转，但他深爱着明霞，只得听明霞说的再等等看。一天，两天，三天······又过了一个星期，生意更不如前，只是偶尔来些农民工在此吃点小菜饭。明霞也清楚到这样下去不事事，于是她听天明的话决定改变自己，使自己回复到原来的样子。一日她早早起床，来到卫生间，打开热水器，搞了一大盆热水，又拿来洗发露和香皂，认真地洗了又洗，清了又清，终于把多月没洗的头发和很少洗的脸清洗得干干净净。紧接着拿来一大包内外干净的新式衣服放在卫生间的凳子上，先淋浴后再在浴缸里洗浴，就这样淋淋洗洗前后花了两个多小时，把多月没洗的身子洗得清清爽爽。她穿好衣服，把自己的喜欢衣服也洗得一干二净晾在外面。对天明打了个招呼就到美容美发厅，把头发拉了一下，直直的，下面略有卷曲，焗了油，乌光闪耀。她照了照镜子，觉得很满意。她付了钱，高兴地回到了店里，天明一看：哇，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风采靓丽，光彩照人，比以前似乎更美丽，更富有魅力。这一打扮一定会招来生意。
果然不错，中午就招来了生意，新老顾客接踵而来，从中午到晚上，可以说是宾客满堂，好不热闹。一个月之后，就把以前亏损的钱赚回来了。但隔壁一个男的又看中了明霞，在厂里一下班，就歪在天霞饭店里吃。明霞是个聪明人，知道不幸的事又会来临。她的预料果然变成现实，那男人的老婆经常指桑骂槐，不明不暗地在明霞店内店外乱说。明霞知道这里不能再干下去了，再干下去，“战争”必将降临。于是和天明商量到别的地方干。天明表示同意。他俩最后决定到广州闯一闯。三天后，天明和这个房东的蔡老板办了移交手续。次日，他俩将饭店里东西一样没带，只带着衣服和一些必须的日用品离开了海口乘车来到了广州。广州，人称是“花城”，她是改革开放的窗口，是我国经济最发达的地方，繁华也不亚于上海。他俩初到广州，广东话难以听懂，但仔细听还能听懂一些。广东的事不是那么难找，他俩去的第二天，就找到了一个饭店门面。只不过这个门面有点偏，但门面的租金不贵，所以和房东签订了租赁（门面）合同。并把饭店的招牌换了，取名为“霞明饭店”，是取“天明”中末尾一字的“明”和“明霞”末尾一字的“霞”，意思是说生意如同日月一样，天天灿烂。
这个饭店门面和她俩在海口租的饭店门面还要大点，两层，楼下有一个客厅，两个包间；楼上有两三个客厅，两个房间。饭馆里的东西基本具备，房间、包间和客厅里的空调都有，餐具基本具备。他俩当日把门面打扫的干干净净，整理得井然有序。然后他俩便到超市购买一些餐具和日用品以及床上的用品。这些东西买好回家后，两人又到菜市场买回一些开饭馆该买的菜。他俩把什么猪肉、牛肉、羊肉、鱼类等小菜洗好后放在长冰柜里，接着又把鸡鸭宰掉，洗得一干二净放在冰箱或冰柜里。他两终于忙好了。他俩沉默不语，只待顾客光临。他俩到此人生地不熟，开始根本就没有生意，可以说是日不付出。后来要好些，但只能勉强保住，没有钱赚。再后来，人熟了，到此店吃喝的人渐渐地多了起来。可是好景不长。当地有个姓郝，在他的对门开了一个饭店，比他俩的饭店还要大点，比他俩的饭店装饰得豪华些。饭店叫做“愿来饭店”，饭店大门两侧有一副对联。右边是“酒菜飞香招百客”，左边是“愿来溢美迓千人”横批是“满意再来”。
这个姓郝的在这一带赫赫有名，一般人都不敢惹他，他身高马大，一副凶神恶煞之相，人称“郝霸王”。你甭看他是霸王，可他也满嘴仁义道德，也是个做生意的料。他学过厨师，炒得一手好菜。他的妻子能说会道，看什么人说什么话，见什么菩萨卜什么卦，能招迎许多客人到她饭店吃喝。她饭店一开张，霞明饭店生意日趋衰落。一天快中午了，几个过路要吃饭的人，本来是到霞明饭店去吃，可郝霸王的妻子却大声叫嚷。“客官，到我饭店来哟，我饭店酒香、菜美、味鲜，价格便宜、服务周到，包你满意。”这几个人听了此话，转身就来到愿来饭店，郝霸王的老婆安顿他们坐下来，又是泡茶，又是递烟，她对待顾客还满脸笑容相迎。因为她为了生意，为了赚钱才如此。她做生意很有一套，很有艺术。她问这些人吃什么自己点，这几个人就点了几个好菜，郝霸王三下两下就把菜炒好了。老婆把菜一一端到桌上。
“好香啊！味儿真美、真鲜呀！满店飘香啊！”一个顾客满嘴赞美之词。郝霸王的老婆就拿来了两瓶好酒递于顾客手里，接着拿了几个酒杯。客人拧开酒瓶盖，倒上酒就喝起来了。紧接着许多人陆续而来，整个饭店热闹非凡。郝霸王的饭店人来人往，生意火热，酒菜飘香，一直飘到店外的上空。可霞明饭店却十分冷淡，几乎没有客人来吃喝。一天天过去了，霞明饭店仍不见好转。他俩心急如焚，再这样下去，店确实无法开下去。又过去半个月，还是没生意。一天，明霞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我俩拼不过他。他是本地人，我俩这样耗下去，是赔不起的。我俩另找地方。”耗不起，逃得起。一天，吃过早早饭，他俩和门面房东办了移交手续，把添置的东西又遗留下来没带，只把自己的行李带了，匆匆地离开了广州，来到了天津。他俩来到天津，仍是举目无亲，无人投靠。但是为了生存，为了挣钱，是找事做，还是做生意？他俩在徘徊着，酝酿着，焦虑着。他俩原来挣的钱，在广州开饭店已折了一些。他俩大生意做不了，小生意不想做。哪干什么呢？思来想去，他俩觉得开早点、麻辣汤店本钱小。于是他俩就决定开麻辣烫店。
他俩来天津的第三天后就找了个小门面，跟门面房东谈好了价钱，签了租赁门面合同，办了接交手续。这个门面说小也不是太小，分上下两层，不过上面一层是隔层，不太高，隔了两个房间。两个房间很简陋，只是供人睡觉，不过好在每个房间有两台17英寸的彩电，不然真叫人寂寞死了。当日，他俩就给小店添置了一些必须而用的东西。他俩本想第二天开业，可他俩不会做麻辣汤和做油条、包子、大馍和饺子之类的早点，怎么办？他俩就找了一家既做早点有搞麻辣烫的店面，向店里的师傅学习。他俩很聪明，半个月就学会了。他俩选了一个双日子开业。清早，明霞炸油条、糍粑、豆饼之类的东西；天明揉面粉搞大馍、包子之类的东西。油条、糍粑和豆饼等都炸好了，放在门边桌子大铁盘子里。包子、大馍都在在蒸笼里蒸着，有一笼已蒸熟了。还有香鸡蛋在锅里热着。水饺、小刀面也准备好了。他俩早餐的价格比一般人家略便宜点。他俩期盼着顾客来买，毕竟是第一天开张，想有个好兆头。他俩正在盼时，来了几个小青年，坐到店里，一个大个子的小青年说：“老板，给我来两根油条，两个糍粑，两个豆饼，两个肉包子，两个香鸡蛋，一碗小刀面。其余小青年接着都点了，但各不相同。
明霞给他们下面，下水饺。天明给他们拿点心。不大一会儿准备妥当，几个小青年高兴地吃了起来。一会儿几个人吃喝完毕，对天明说：“你这个小店早餐味道不错，我们会经常来照顾你生意的。”说后，几个小青年跨出店门槛就走，天明说：“小老板，你还没付钱呢!”“知道了今天没带钱，记个账，下次来付钱。”说着几个小青年肩挨着肩，逍遥自在地消失在他俩的眼前。他俩把账一算总共81元。
他俩盼呀等呀，等来的却是失望，一分钱也没搞到手。他俩第一天清早开张就是这般模样，就是空空的一张记账纸，就是这个兆头。“看来今年的生意没法做，第一天就不吉利。”明霞脸上荡起愁云。“看样子这几个小青年是一个游手好闲、混吃混喝的人。”天明也氤氲满脸，猜想地说。不错，这几个小青年就是小混混，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人，这几个小青年是本地人，在这一带已出了名。经常在人家饭店吃喝只记账，不把钱，就是把钱不知拖好长时间。尤其是外地人到此开店她更是如此。中午到了，又来了几个客人，要吃麻辣烫。明霞脸上的愁云顿时散去，迎来了满脸的灿烂，天明也是如此。他俩忙得不亦乐乎。片刻间，几碗麻辣烫搞好了，端到桌上，拿了筷子，紧接着明霞将一碟糖醋生姜放到桌上。几个人快乐地吃着，都赞不绝口。他们吃好后很高兴地付了钱走了。天明算算也有30元钱。这是他俩今天开张的第一笔生意。她两喜在眉稍笑在心，接着店里人来人往，像流水一样不断。到了下午两点钟生意结束了。他俩一算今天第一天还可以，小小的生意还纯赚200来块。明霞想：第一天都赚这么多，往后赚得会更多。
一个月过去了，他俩赚了一些钱，可要不是那几个小青年经常来吃挂账，他们赚得现金将会更多些。他俩时喜时忧。一天早上几个人正在他俩店里吃早餐，忽然这个门面的房东来了，他说：“不好意思，有人要买我这个门面，我答应卖给他。那人说吃过早饭来看这个门面。真的对不起！”他俩听了这话，心里想冰一样冷，半天都没话说。明霞心里话：刚刚站稳脚跟，赚了点钱，又要另起炉灶。我从上海奔赴到海口，从海口奔波到广州，又从广州颠沛到天津，四处奔波，几个钱就这么折腾的差不多了。这难道是命吗？其实不是命，事情往往就这么巧合，就是这么发生的，不是以你的想象而转移的，而改变的，而能得到的。早饭过后，那个人和门面房东谈好价钱，就买下来了，那人买下来干什么，当然也是做生意，究竟做什么生意这里不提。单说天明和明霞第二天清早告别了天津又来到浙江温州。真是为了生活，不吃劳苦，四处奔波。他俩到温州，租了个门面，专卖皮鞋。生意时好时歹，可以说没什么钱可赚，处于饱和状态。明霞很焦急，眼看着儿子就要考大学了，接下来找工作，买贩房子，结婚成家。确实要许多许多钱用。他俩没干多久，实在干不下去了，把店又盘给了别人。两人又来到福建厦门，在厦门两人摆小地摊，卖儿童玩具。可是摆地摊卖儿童玩具的人太多了，还是赚不到什么钱。就是赚那可是少得可怜。马先友，安徽南陵人，小学高级教师，爱好文学，平时喜欢在文字里徜徉，发表近800首诗词，多篇散文，现代诗也有发表（网络平台发表除外），创作小说90余万字。著有《虬川漫咏》诗集。目前是江苏省江南诗词学会会员，芜湖市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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