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先友：女人泪（小说连载之四：想娶明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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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马先友
牛天成在床上，怎么睡也睡不着，他胡思乱想，一下子想到这，一下子想到那，但主要的还是想到郑明霞。他这么想她干什么？莫非是想娶她，不错，一点不错。他早就喜欢上她了，只是在心里暗恋着，没有表露出来。通过今天和明霞的进一步接触和对话，看她那美丽的容貌，实在是光彩照人，她那举止动态，实在是给人一种无穷的诱惑力，觉得她在他心目中位置是无人可代替的。
他真的爱上了明霞，她真想娶到明霞，而且是马上。他觉得自己是单相思，能成为现实吗？但他又觉得，我比她年龄小，无论从个条和相貌以及文化都不比村上一些小伙子差，正如明霞说的，我是个小帅哥，就凭这句话，明霞心目中还是有我，对我的赞赏有加。所以我向她提出这事，她也许不会拒绝。
他想着想着，就像得了神经病似的，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从房间跑到堂厅，从堂厅跑到厨房，就这样循环往复跑了多次，最后又跑到床上，这时他一看自己的脚十分肮脏，猛然醒悟：我的脚怎么这么脏，原来是我想明霞，七想八想而造成的，我真是一个神经病，想她都想疯了，天这么冷我都忘了。
他又下了床，赶紧穿好衣服，踏着鞋，到厨房拿瓶开水倒在洗脚盆里，有掺点冷水，三下两下把脚洗好跑到床上去了，把被絮紧紧地裹在身上，这时已是十一点多钟，真是该到睡觉的时候了，他决定不再想明霞了，极力控制住自己，好好睡一个安稳觉。可是仍然难以睡着，明霞白天那美丽的影子，好像时时地缠绕着他。他感到大脑要崩溃了，就这样翻身打滚，打滚翻身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两点来钟，牛天成才睡着。
他睡得很香甜，大约睡了两个多小时，又进入美妙的梦乡之中，他梦见郑明霞同他一起在菜园里种菜，在地里锄草，在田野里收割稻谷，在集市里买东西，在河岸边散步，在公园里赏景，在一起亲亲热热、搂搂抱抱，和她在一起拍结婚照，举行婚礼，还有许多亲朋好友祝贺他俩，白头偕老，永浴爱河。他和她生了一一对龙凤胎，无比地聪明可爱，他和她仿佛到了仙境一般，享受从来没有的幸福……这个美好甜蜜的梦一直持续了两个小时之多才消失。他醒了感到很惋惜，他很想精彩继续，他想美梦成真。
可是今天这个梦断，今天就不可能精彩继续，她将永远成为昨天的梦。他懒洋洋起了床，刷牙、洗脸、烧水，接下来就是下面条。他的父母亲怎么不在家，还要他自己烧水、下面条。
原来他的母亲在他18岁时患了乳腺癌去世了，父亲两天前被他的姑姑接去玩了，还没有回来，所以这些事只有他自己干。他吃过早饭，把家里打扫、擦拭干净。他看看天，今天阳光灿烂，冲淡了腊月间的一些寒气，他准备再到郑明霞家去，可是他想：今天再去，她可能会讨厌的，不会欢迎的。他反复地思考一下，应该趁热打铁，只有趁热打铁才能成功。他锁上门，迈着快速地步子，来到明霞家，只见她家铁匠把着门，明霞这么早到哪里去了呢？他感到很失望，他想去找她，然而又到哪里去找呢？他决定问问隔壁的张奶奶，看她是不是知道明霞的去向。于是他很快来到张奶奶家，见到张奶奶。
“张奶奶，你是否知道明霞到哪里去了？”
“天成，你真稀客，你找明霞有什么事？”
“这个你不用管，你只要说她到哪里去了就是了。”
“她出门也不同我打招呼，我怎么晓得。”
牛天成听了这话拔腿就走，又到另外一户人家问：“金大爷，你知不知道明霞到什么地方去了？”
金大爷耳聋得很，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张着嘴望着他。
牛天成明白了，金大爷是个半聋的人，于是乎他就贴近他的耳朵大声说：“你到底看没看见明霞？”
“哦......明霞呀，好像是有两个影子从我门前而过，一个大，一个小。不知道是不是他母子俩？”
“他俩向什么地方走？”
“我一个老头子管这事干嘛！你还是问问别人吧！”
牛天成，问两个人都没有结果，他还是不死心，他想再问问其他人看看。他走呀走，一会儿就走到河流岸边的周芳萍家的门前，他跨进门就问：“芳萍嫂子在家吗？”
“谁呀？”
“我，天成。”
“哦，还是你这个鬼小伙子。”周芳萍笑着说。
周芳萍长得也不赖，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相貌很好看，一般人都很喜欢她，她今年29岁，她看到牛天成略有喜欢，因为牛天成曾和她有那么一条腿。那是一年前的事，记得有一天上午，周芳萍的丈夫不在家，她的孩子上学去了，牛天成到她家来玩，牛天成看她长很漂亮，很是诱人，牛天成还像往常一样，同她攀谈起来，说东道西，扯南话北，就这样渐渐的引入到情上面来了，周芳萍开始不愿意和他说情方面的事，因为他毕竟比他大好几岁，可是牛天成会讲，说动了周芳萍，周芳萍也毫无顾忌同他半开玩笑地扯了起来。就这样牛天成把周芳萍说动了心，说上了床……
“我，怎么样，还不能来。”
“能来，你有什么事？”周芳萍怕他又想干那事，因为她丈夫虽是个木匠，今天没上门工，只是到田野干事去了，也许马上就要回来，小孩放学不久也要回来。
“你放心，今天我没有其他想法。我是问你是否看到明霞姐？”
周芳萍听到天成问明霞，似乎有点明白他又想对明霞来神，但不知道他想娶她。不管他对他来神不来神，与她也没什么关系。于是就告诉了他：“明霞带着她的孩子刚走在我家门前时，我就问她到哪里去，她说到娘家去有点事，下晚回来。”
“谢谢你，我走了。”说着就一直顺着河岸向前走。
周芳萍觉得这人就这么简单地说声谢谢就走了，看来他还真的迷上那个郑明霞，这也难怪，谁叫她长得如此年轻漂亮，而且是寡妇呢。漂亮的寡妇那个男人不想，不追求。何况牛天成还是个单身汉呢。
牛天成大约走了一百多步，想去到她娘家找他，可是这样去找他，未免太过于急躁，弄不好还要被明霞所唾骂。他心里很矛盾，是去还是不去呢？不去了，回家，等她回来，再到他家跟她聊聊天。于是他就忧愁地回到了家中，倒在床上，又胡思乱想起来······
牛天成想了一会儿，等了一会儿，不耐烦了。他吃过中饭，还是想到她娘家看看。于是他又重新将自己打扮了一番，动身了。他知道她娘家住在哪里，知道离这个村只有七里来路，他快步地走着，大约40分钟，就来到了郑明霞娘家。
这郑明霞刚吃过中饭，陡然看见牛天成，感到十分惊讶：“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天成很机灵，说：“找你有事呀！”
明霞说：“有什么要紧的事，不能等我回去，非得到这里来找我。”
这时明霞的爸妈异口同声说：“没吃中饭吧？饭还是热的。”
天成回答说：“谢谢，吃过了。”
明霞的妈妈说：“喝茶，抽烟。”说后，片刻间将一杯热茶和一支烟递给了天成。天成接过烟表示谢意。大约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明霞要带着孩子要回家，可是明霞的妈妈说，你有事回去，孩子就给他在这里玩几天。明霞同意了，就和天成一道向家走去。
一路上，冬阳飘着暖气，天空毫无一丝风，感觉如同春天来临一般，十分舒服。他俩一路走一路说着话。
“天成，你那么急着来到我娘家找我干什么，谁告诉你的？”
牛天成把他找她的经过清楚地说了一遍。明霞听了感到很可笑，说他像三岁的小孩似的。
“我不是小孩，我已是23岁青年人了，我想成家，想娶你做老婆。”天成这次不转弯抹角的，而是直截了当的说出自己内心之话。
明霞感到一惊，说：“你真是大白天说梦话，我丈夫刚过世不久，再说我比你大好几岁，你是红花郎，漂亮的女人多得是，找我这个生孩子的大嫂子干什么，这不是笑话吗？”其实明霞通过昨天同他的谈话就明白了天成十有八九知道想她，这是她故意装着很惊讶的样子。
“我就爱结过婚的女子，这样的女子成熟，懂得治家过日子。再说婚姻也没有年龄的界限。”
“可是一般只有男的比女的大，很少找到女的比男的大。”
“这也没什么，我愿意！”
“可我不愿意。”
走着说着，两人已走进自己的村庄了。
牛天成要到明霞家再谈这件事，可是明霞把他回绝了，叫他回到自己的家去，不要再缠着她，到她家来，再来就会被人家说她的闲话。经她再三回绝，牛天成只好耷拉着脑袋回家了。郑明霞也回到自己的家中......
转眼间已到1996年芒种时分，也就是郑明霞丈夫去世的第二年。这正是农忙的时候，她忙里忙外，一刻也没有息，也难以忙的过来。有一天，又来了一个人来到他家。
作者简介
马先友，安徽南陵人，小学高级教师，爱好文学，平时喜欢在文字里徜徉，发表近800首诗词，多篇散文，现代诗也有发表（网络平台发表除外），创作小说90余万字。著有《虬川漫咏》诗集。目前是江苏省江南诗词学会会员，芜湖市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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