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启‖寸心怎报三春晖(北风吹诵读)

每当夜深人静,我想起已经远去的父母,情不自禁地我就一次次地流下眼泪。

懵懂少年,不懂得父母的恩典的时候,父母疼爱我,我觉得那是天经地义好像是应该的;少年时代,当我不知天高地厚的时候,父母关爱我,我感觉幸福而欣喜;青年时代,当我长出翅膀想要展翅高飞的时候,父母约束我,我十分自负而任性;中年时代,当我遇到挫折而沉沦寂寞的时候,父母温暖我,他们心有余而力不足;当我把他们当成负担而在他们跟前大发脾气的时候,他们总是隐忍而沉默;而当他们突然离我远去的时候,我才发觉我是多么无助而脆弱;当岁月一再奔涌向前,人生一再遭遇风雨之后,当我渐渐试图理解他们的时候,我的内心里才真正懂得做父母的滋味。所有的恩典都没有来得及报答,所有的关爱都没有来得及回报,所有的心事都没有来得及诉说,甚而至于连一句暖心的话儿都没有向父母表达,他们就已经远去了,远去了,远的我永远也追不上,远的我永远再也见不上一面。即使是在梦里见到他们,但我知道,那只是梦,他们根本不知道,那只是我对他们的思念。我的这一阵阵的思念,根本无法让他们知道,也永远无法传递到他们的内心。这时候,我的内心里常常翻江倒海一般,不仅自责、不仅后悔、也不仅遗憾,而是万箭穿心一般地难受,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一般哗哗流下来、流下来。

我的父亲名叫王存善,小名留印,十二三岁就离开了家乡,曾经去过青海甘肃等地方支边,后来于十七岁的时候,就开始在陕西铜川王石凹煤矿工作。由于家里穷,而且爷爷奶奶去世早,父亲从小没有上过一天学。但是父亲是一个好学的人,而且父亲是一副热心肠,没事的时候,总是给别人家帮忙,所以父亲的人缘特别好。父亲通过自学,基本上达到了现在的高中文化水平,可以阅读名著,并且可以给老家里写信。我们很多老乡那时候不会写信,总是请父亲给他们代笔。当年他们那一辈人要比现在的人厚道得多,虽然父亲没心眼,虽然父亲只是靠出力干活,由于父亲爱给别人帮忙,仍然赢得很多人的尊敬。

父亲有一身好力气,他从来不吝啬出力,不管是给公家干活,还是给别人帮忙,父亲总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父母亲结婚之后,他们的生活也是聚少离多。母亲带着姥姥照顾着我和两个妹妹,还要种地,日子也过得很辛苦。但每次父亲从远方回到故乡的时候,也是我全家最幸福的时候。那时候还没有进入打工时代,全村人都到我家去看望父亲,不仅问寒问暖,而且每个人都流露出羡慕的眼神。那时候姥姥也住在我家里,姥姥总是叮咛父亲,人在得意的时候,不能忘本,更不能自大;在失意的时候,不能忘掉自尊。不论在煤矿还是在农村,父亲都是最受人尊敬和喜爱的人,他没有权势,也没有地位,而且家里还很贫穷,但人们对他的尊敬是从内心涌出来最纯真的感情。

在王石凹煤矿的东北角,我家曾经住过一个窑洞,那是父亲挥动双臂,流着汗水和几位他的同事借助山势手工挖掘出来的。记得在那个窑洞里,我曾经无忧无虑地流露着对山区的满腹神奇,和父母亲愉快地度过了一段美好的童年时光。那时候,山林还非常茂密,山里的鸟各种动植物还非常的多,父亲和母亲也经常到山里去打柴。一进入那神秘的山林,各种鸟的叫声和回声就仿佛在演奏着一首简单而自然的旋律,令人想的悠远,令人心如白云。阳光像一串串金色的铜钱从树叶的缝隙里透下来,晃得人眼花缭乱,仿佛进入了童话般的世界。

王石凹煤矿的中学,是父亲和一群工人在西山头,用铁锹和洋镐在风里雨里开掘出来的。我们的学校校园非常宽敞,我们的学校操场非常辽阔,而且站在操场的任何一个角度,都有一种登高望远的感觉和境界。如今王石凹煤矿中学虽然已经改变了地方,原址虽然已经被推平重新建成了高楼大厦,但我相信当年曾经在王石凹中学工作和学习过的所有朋友,永远也无法忘记那美丽的校园,美丽的操场,以及当年那些挥汗如雨的建设者们。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和母亲就回了老家,姥姥也和我们住在一起。每次父亲回去的时候,都是我最幸福最高兴的时候。记得有一次我家刚刚盖了新房,我缠着父亲给我写字。父亲就用毛笔在我家的窗户上用红漆给我写了我的名字的几个同音字,字迹非常工整,令我至今难以忘记。我向父亲要画书,父亲答应回到矿上给我买了寄回来。果然不久父亲就给我寄回来了六本连环画书。那时候,村里的小孩很少有闲书,而我竟然有二十多本,真是令我们周围几个村子的小孩羡慕死了。这些画书,从东家传到西家,从这个同学手里传到那个同学手里,有些大人也看得津津有味,在传播过程中,也丢失了一些,但也交换着得到过一些。父亲每次回到老家,总是大包小包的,带着不少东西,不管多贵重,父母亲和姥姥总是多多少少都给亲戚和邻居送去一些。那个时代是物质极为匮乏的时代,多少人还吃不饱饭,但父母亲和姥姥即使自己不富裕,也总是那么宽厚,那么乐于助人。

后来,我跟着姥姥来到父母身边,那时候我下面已经有了我的两个妹妹。父母亲总是省吃俭用,却让我们几个吃好穿好。母亲是一个从小被人疼爱性格清高却沉默寡言的人,在农村的时候,无论多么艰苦,她都咬紧牙关,种地割草收庄稼,从不抱怨。到了煤矿上,母亲一边打临时工,一边经营着家庭,上有老下有小,从来不让姥姥和孩子们为难。

在老家的时候,母亲曾经种过一块棉花地,那棉花长得一人多高,花开的特别鲜艳,棉花桃子结的特别丰满,长出的棉花又白又大,赢得了周围几个村子的人的称赞。那时候,既没有化肥,也没有农药,棉花之所以长势喜人,收获丰硕,完全是母亲勤劳的汗水浇灌所得的回报。

我老家的院子很大,母亲不仅在院子里种了几棵榆树、楝树和枣树,而且还在前院子里种了一片向日葵和梅豆。那时候,高处是绿油油的向日葵头顶上盛开着金灿灿的花盘,低处是梅豆的紫色花和缠缠绕绕的秧子,整个院子里生机勃勃,给人以舒适美丽的感觉。特别是当向日葵和梅豆成熟的季节,姥姥和母亲拿出向日葵和梅豆送给邻居的时候,不仅邻居高兴得眉飞色舞,母亲也有一种发自内心的高兴。每当傍晚,许多邻居们都聚在我家院子里,有的坐在凳子上,有的坐在地上,有的带着孩子,有的还端着饭碗,就开始东拉西扯地谈天说地,有的讲一些民间故事和神话传说,有的讲一些传统礼仪和风趣见闻,院子里充满了欢乐祥和的气氛。

有一年正是深秋季节,老家突然接到父亲单位的电报,说父亲的腿受伤了。母亲和姥姥都十分着急,连正在收着的花柴(我们老家那时候把已经收获过棉花的棉花杆称作花柴,是当时农村主要烧火取暖的一种材料)都没有收完,母亲就急急忙忙买了火车票,去了煤矿。我和姥姥在担忧和期盼中度过了那一段难熬的日子。终于父母亲来信说父亲的伤势不严重,我和姥姥才放心了。

匆匆的在老家上完了小学,父母亲把我和姥姥接到了煤矿上。虽然那时候家里仍然很穷,但母亲总是把日子过得丰富而多彩。那个时代物质并不丰富,但人心很安定;教育并不发达,但人们都很忠诚;娱乐也很少,但人们都很充实;最重要的是人们都有一种长治久安的内心,不像今天如此浮躁,浮躁得只剩下了欲望,有今天没有明天,今天可能你还是座上客,说不定明天你就可能是阶下囚了。

我去上大学的时候,是父亲送我去的西安。那时候火车还是货车,只是在火车头的后边挂两节没有座位的箱式空车,那就是客车了。火车到达西安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我和父亲就在火车站里坐了一晚上,两个人无话不谈,一夜都没有睡觉,父亲总是害怕我一个人不会生活,叮嘱过这件事,又牵挂着那件事,恨不得跟着我照顾我。第二天,我和父亲的眼睛都熬红了。父亲帮我在大学报名之后,又帮忙给我收拾好了宿舍,接着又领我在西安民生商店购买了所有我的生活用品,包括被子褥子衣服脸盆还有一个皮箱一个世界牌收音机。当时除了一支钢笔是我随身从家里带来的,剩下所有的东西都是父亲给我买的全新的,从这就可以看出父母亲是多么地疼我。

我正在上学的时候,有一天下着大雨,突然听到一位同学告诉我:“你爸爸来看你了!”我急急忙忙三步并作两步飞奔下三楼,跑进校园,就看见父亲没有打伞,所有的衣服都被大雨淋湿了。他身后背着一个大包袱,都是给我带的吃的用的东西,特别令我难以忘记的是,父亲在煤矿上工作了二十多年,因为勤劳务实,被评为先进分子,单位给他奖励了一双老人头皮鞋。那时候皮鞋还没有完全普及,我学校的很多大学生都还没有穿过皮鞋,更何况老人头皮鞋是名牌啊,父亲舍不得穿,也给我带来了。我嘴里说着不要,内心却充满着得意与幸福。看着父亲一身衣服湿透了,我急忙把父亲领到宿舍,给父亲换了衣服,当我给父亲买来一碗面条的时候,父亲竟然不顾疲累,在给我洗衣服!后来多少年过去了,每当想起父亲给我送皮鞋的情景,我都想哭,后悔,觉得父亲辛辛苦苦在煤矿上干了几十年,就奖励了这一双皮鞋,他还没有穿上,却毫无私心地毫不犹豫地就给了我!

还有一次,父亲回老家去收割庄稼,在回去之前,去到学校里看我,给我买了一身派力司灰色中山装。那时候我是多么任性,又是多么无知啊,我丝毫也不理解父亲的一片苦心,而是嫌弃父亲的审美能力不好,自以为是,而且当着父亲的面。一把就把那身衣服狠狠地扔在了地上!而且气鼓鼓地给父亲发脾气、使脸色。父亲劝我穿上,他说看着很多学生都穿这种衣服,其实很好看的,而我就那么任性,偏偏坚决不要,最后父亲无奈地捡起衣服,说你不要我穿。那一身衣服,父亲也没有舍得穿,后来又卖给了煤矿上的一个青年人了。现在想起来这件事,我真的是揪心的难受。不要说什么孝心了,连最起码的尊重我也没有。忏悔根本无法改变当时,追悔根本不足以弥补遗憾,我真是恨我自己。但是一切都已经晚矣!

还有一次,我从单位回煤矿上去看望父母亲,我把当月工资的一部分交给母亲,母亲说,你刚刚上班,正用钱的时候,我和你爸不缺钱,只要你不乱花都行。那时候,父亲天天上班,一个班都不舍得休息。我常常看到父亲坐在床头,有时候正说着话,就坐在那里睡着了。我看着父亲劳累的样子,心里很心疼,但又帮不了他什么。当我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老高了,母亲去干临时工了,妹妹去上学了,父亲也已经上班去了。家里只剩下一个我才懒洋洋地刚刚起床。当我去穿皮鞋的时候,我的心不由自主地就颤抖了:原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父亲已经给我把皮鞋上了油,干干净净认认真真地打磨的铮亮了。眼泪顿时涌出来。我又看到母亲给我在锅里热好的饭和菜,还有妹妹给我留下的好吃的,我怎么能够不感动?

好多好多关于亲情的事,想起来一幕幕一件件说也说不完,最遗憾的是我和爱人给父亲做了一件毛料外套,父亲一直留着舍不得穿,直到他突然去世,也没有穿过一次!当我看到满头没有一根白发的父亲突然就因为营救一位单位同事而他自己却失去了宝贵生命躺在医院里的时候,我难受的五内俱焚,恨不得跟随了父亲去!泪水像失去控制的江河,冲出来。父亲给我的恩典,我还一丝一毫没有报答,他就离我远去!如果有可能,我愿意减少我的寿命,或者十年或者二十年,或者哪怕几年换一年,我也愿意让父亲多陪伴我们这个家庭一段时间。有父亲的日子,是有天有地有快乐的日子;失去父亲的时光,是孤独无助无奈阴暗的岁月。

父亲去世的时候,母亲才刚刚四十八岁。她本来沉默寡言,就变得更加少言寡语了。有时候,我看到母亲听着父亲曾经爱听的戏剧,悄悄地流泪。她本来心性很高,许多痛苦又不愿意向人诉说,所以她内心的苦只有她独自承担。特别是父亲去世那几年,也是我和爱人最艰苦的几年,母亲的忧愁就更多了。父亲去世时,母亲没有一根白头发,可是没有几年,母亲的头发就一多半都白了。那时候,我一个月回去看母亲和妹妹一次,有一次,我说起在外边生活的不容易,母亲沉默了好久,不说话。第二天,母亲给我拿出一件她亲手缝制的棉坎肩,让我穿上。我穿上后,他又告诉我,在棉坎肩里缝制这一个小包,包里有六百元钱。我知道,母亲日子过得已经很辛苦,那时候我几乎没有真正给过家里一次钱,可是母亲省吃俭用,却还要给我衣服,给我钱。我想起唐代大诗人孟郊的那首著名的诗歌,母亲正是用自己的行动诠释了这首诗的所有内涵。

记得母亲干临时工的时候,干了整整一年,在年底的时候,单位里给她发了两块很不错的布料,母亲想都没有想,全部给我做成了衣服。当我穿上崭新的衣服走上街头的时候,几乎碰见所有的熟人都说衣服真好,我心里也美滋滋的,不由自主流露出得意的神情。每次过年的时候,她总是先给我们几个孩子做好新衣服,然后是姥姥的新衣服,接着是父亲的,最后轮到她自己,总是能够凑合就凑合,她说,只要大人小孩都高高兴兴的,比啥日子都强。我穿不穿新衣服一样过年。姥姥看不过眼,就从一个小手绢里拿出自己平时舍不得花的零花钱,给母亲叫母亲去买一件新衣服,母亲又把钱给了姥姥,最后还是没有买。

我的家庭不算富裕,母亲却总是把一些很缺少的衣服或者东西帮助人。记得有一次,母亲让我去买萝卜,卖主是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农村老汉,我让他帮我送回家里。他送回来的时候,在我家坐了一会,喝水的时候,母亲问起这老汉的家庭情况。这老汉说他的儿子也是煤矿上的临时工,因为事故死亡了,老汉说着说着就哭开了,母亲本来心里也难受,跟着赔了不少眼泪。不仅多给了老汉一些卖菜的钱,而且把父亲的衣服给了那老汉一身,还给了老汉两顶棉火车头帽子。

老家的亲戚只要张开口,母亲或多或少,都一家不落的给与金钱或者物质上的帮助。一点点,一滴滴,一次次,母亲用她一颗善良敏感的心关心着家里人,关爱着亲戚朋友。

我曾经有一个同学,由于母亲去世早,弟兄们又多,生活一度曾经非常艰难。母亲经常安排我给这位同学拿些好吃的东西,有时候也给过一些穿的衣服。记得有一次大过年春节,这位同学从煤矿上下班回来,去我家里玩,母亲问他吃过饭没有。这位同学先是不吭声,经不住母亲追问,这位同学说,家里就没有包饺子,母亲二话没说,急忙把家里的饺子给那位同学下了两碗。那位同学吃着热乎乎的饺子,眼里满含着感激的泪花。

有一次,我正在外地做生意,突然接到爱人的电话,说母亲摔倒了,摔得不会说话了。我顿时仿佛头顶上被拍了一块黑砖,眼冒金星,差点心疼地昏倒在地。我强忍悲痛,急忙扔下货物,托付与朋友,乘火车心急如火地往家里赶。到了医院,看见母亲躺在病床上,却说不出话来,心里难受的就无法形容,眼泪哗哗地往下流。母亲示意我不要哭,手指着她的内衣里自己缝制的一个口袋,示意让我的爱人去掏,结果从里面掏出来五百元钱,母亲是害怕我们经济紧张,这是她平时省下来的零用钱啊,看到此情此景,我和爱人又哭得泣不成声。那一次也许是感动了上天,不到一个礼拜,母亲竟然奇迹般地好了。可恨现在这医院都是狠心的贼,什么医药费护理费等等多算了好几千,真正用药的钱不到一千元。

母亲不仅心疼我和爱人,心疼我的妹妹,而且关爱过很多人。

在农村,父母亲都是爱帮助亲戚朋友的人;在矿上,父母亲也有很高的声誉。虽然他们没有地位,也没有权势,甚至他们的日子也没有很多人富裕,但他们的品格以及为人,确确实实赢得了很多人的尊敬,这种尊敬,不是虚伪,不是敷衍,而是发自内心深处最真诚的尊敬。父母亲去世多年之后,只要有几个人提起他们,很多人仍然真心地怀念,并且欷歔长叹,感叹好人不长寿。

很多时候,善良的父母可能得不到任何回报,父母本来也就没有追求回报;很多时候,柔和的月光普照了大地,月光也从来没有想要感恩。但是作为一个受过恩泽的人,作为一个不曾孝敬过父母的儿子,我的心中难道不有愧吗?

一个人,如果不到四十岁之后,是很难理解父母的心情的。可是,到了理解父母的年龄,懂得了饮水思源,父母在哪里哪?

所以,有很多夜深人静的晚上,我常常想起我那已经远去的父母。每当想起他们的时候,我总是心潮起伏,泪水像泉水一样,止不住流下来,流下来。

作者简介:王金启,网名墨海顽石,男,汉族,陕西铜川人(原籍河南虞城),陕西工商学院法律系毕业,曾经在陕西铜川市人民检察院和陕西神东煤炭集团工作,现在陕西神木大保当镇陕西黑龙沟矿业有限责任公司综合办公室供职,中国煤炭新闻网特约记者。曾经在《神东煤炭报》、《神华能源报》、《阳光》杂志、《当代矿工》、《火神》、《天骄》、《五月风》、《华原》、《铜川文艺评论》、《中国煤矿文化网》、《新华网》、《凤凰网》、《中工网》、《中国作家网》、《中国散文网》、《中国诗歌网》等报刊、网站发表作品,于2013年被陕西煤化工作家协会吸收为会员,2012年加入中国煤矿作家协会,是当年神东煤炭集团唯一的一位。2013年获得第一届神华文学奖散文类二等奖,曾经在2014人民网征文中连续三次获得一等奖。近几年来,在全国国家级和省部级发表文章大约八十余万字,2000多篇,在中国作家网、中国散文网、中国诗歌网、中工网、新华网、凤凰网有自己的文集。

【主播简介】:

北风吹(何莉),毕业于东北财经大学,教授。退休后,既衷情于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平凡日子,更向往琴棋书画诗酒花的浪漫生活。希望用美的声音传递和感恩生活的美好,为朋友们带去美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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