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记||三位老人

笔记时间：2020年11月15日

农历：庚子年十月初一

笔记地点：通城县城

作者微信：Yxdniaoer

番鸭，摄于云溪洞

原文约1300字，有删节

预计阅读所需时间4分钟

按昨晚赵书记安排，今天早上7点前赶到学校门卫室，拿了红马甲和劳动工具，去和平社区签到。

夏商周、吴友仁两位老师先我到了，可是社区服务厅大门紧闭着。不久，胡云辉老师也来了。

无法签到，那就先去劳动吧。在实验小学路段，看到路面正有施工机械在砍树，一些树桩和枝条歪倒在路上，有交警在维护秩序。

安娟、李建、徐宗良等老师很快也来了。大家一起劳动。

在西门巷里，有一店铺男主见我们在打扫，故意把自己店前（三包范围内）扫起来的垃圾扫入路边水沟里再要我们扫。见我们提意见，他振振有词：“看你们还喜欢作秀！”我们没有他和辩论，默默地扫起来，用地撮装好提走。

9点多，几位同事因事陆续撤离。后来，以及下午，陈佳、赵海明、杜海燕等老师不断补充到洁城队伍中来。他们是结束补课从学校赶到的。

去九宫客运站乘车去关刀。前排座位上有一位白发老者，和车里几个熟人交谈。“你医保交了多少？140啊。我交了280，因为我不是贫困户。我有时卖点报纸赚个小钱用用。”

“儿女都过得去。女儿咸宁师专毕业，一年三节、父母生日都会给钱。你说儿子不给钱？不，儿子也主动给。大儿子书读得少，一次500；小儿子财大毕业，一次1000。”

“我还能劳动，不找儿女们要钱用，但是他们给，我一定收下。以前我们带大他们没少受苦。八几年到1993年，那几年正是钱紧的时候，他们读完书出来，我算了一下，欠账9678元。”

我对这位老人肃然起敬。1993年，我读大学、弟弟读高中、妹妹读初中，农村家庭送子女读书的困窘，我是深有体会的。

我估计老人的年龄和我父亲的相差不大，一问，75岁，只大3岁。

在关刀中学校园里取了摩托。在罗定波同学店里取了昨天寄放的快递包裹。包裹是妹妹从武汉寄给父亲的棉裤。把棉裤送到囤谷园。

母亲去了县城，父亲正在把昨天劈好的柴用畚箕装着，提进厨房里去。父亲收到女儿的东西，自然是很高兴的，只是说裤子太多了穿不赢。

今天十月初一，正是寒衣节。寒衣节标志着严冬将要到来，也是为父母爱人等所关心的人送御寒衣物的日子。

午宴为了不饮酒，特意坐到了一桌陌生人中间。对面有一个老人，说他去年得了病，医生不让除去尿管，他自己用剪刀剪断，自己拔了。

“天天插着尿管，吊着尿袋，生活极不方便，还不如死了。我自己拔了后，打几瓶消炎针，病也就这样好了。”老人说起话来口齿清晰，思维流畅。

桌上有老人的两个晚辈，一男一女。女的中年，和老人坐一方，每上一道菜，只要没有辣椒的，就夹菜给老人劝老人吃。老人总是说自己来自己来。

长寿面、鱼块、黑木耳、糯米肉丸子、红烧鸡块、鸡汤，老人胃口很好，比我吃的还多呢。

男的，30多岁吧，坐在我的下方，说老人1939年出生，一辈子不吃辣椒，不喝酒。

回家后，可可指着一个袋子告诉我：“奶奶叫你把它寄给香香姐姐家。”我看了，一大一小两双鞋子，应该是寄给香香和垚垚的。立即去快递店寄了。

14点多，步行出去理发。在小区的上坡路段，一个和我母亲差不多年纪的娭毑双手握住板车扶手，停住喘气。在我侧身要过去的时候，娭毑喊我帮她一把。

我双手接过扶手，努力往坡上推，感觉到比较沉重。推上了平路后，我把扶手让给娭毑。娭毑对我说：“把您吃了亏！我真没得用了啊！”

在我走出去几米远，还听得到娭毑的话：“把您吃了亏！我真没得用了啊！”

古银杏，谭永西摄于云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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