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友人话“出书”
我跟友人话“出书”
我的生活中有一个小小的朋友圈,是年龄相仿的六个老头。我们是浩口老乡,初中毕业后又一起下乡当过“知青”。几十年来我们交往不断,退休后来往愈加密切:张家有事了,大伙去帮个忙;李家的谁病了,大伙买点水果去探个病。谁家的孩子上初中了,总要在一起议议学校的优劣;谁家的孙子高考了,总会打听打听他的分数。近几年来,隔三岔五地总要找家小餐馆聚一聚。有句话总响在我耳边:“我们这大年纪了,聚一回就少一回呀!”
前不久,我的散文集《闲窗絮语》由四川民族出版社出版了,我就想找家餐馆让大家聚一聚,也好把书赠给大家。不巧的是元生兄和嫂子在武汉带孙子,且孙子今年参加高考,他们忙,老不能回来。为了六兄弟凑齐,我等啦等啦,一直等了二十多天。几天前我跟元生兄打电话,他说本月26号回来,我立马联系了妇保院旁边的春风餐馆。
26号下午两点半,元生兄和嫂子回来了,我们六人在春风餐馆会面。疫情的影响,我们有好长时间没见面、没聚餐了,见面后大家互致问候。吴元生、胡锡前、阮忠新和何安桂(杨忠海的爱人)搓起了麻将,王文君、杨忠海和我在一旁闲聊,董嫂子站在麻将桌边观战。这时,我老伴尚芳领着孙子小宝走了进来,我忙指着吳元生笑着对小宝说:“这就是你天天看'微信运动’,常占据封面的那个吳爷爷呢!”小宝跑到吳元生跟前喊了一声'吳爷爷’,元生兄摸着他的头开怀大笑。
下午六点,酒、菜端上桌来。我作东,我剪彩:“今天聚会,一是把拙著《闲窗絮语》赠送给大家,二是为元生兄和嫂子接风,请大家举杯,为我们的聚会畅饮!”
接下来的话题自然是有关书的事了。我告诉大家:本书稿2019年底就写好了,原打算送武汉出版社的,但因疫情,武汉封城进不去,才由朋友介绍了成都xx文化传播公司。从2019年底到今年三月初,等书号等了一年多。现如今上面对书号管得真紧!先前是新闻出版总署主管下发书号,现在权力收归中央宣传部出版物数据中心。这书号本来就让人等得心焦,哪晓得又来一个意想不到的事情:那个公司负责跟我联系的晓阳,5月12号突然失联,发微信不回,打电话关机,不知对方出了什么情况,我一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连几夜难以入眠。老伴对我说:“该不是遇上了骗子吧?一万八的书款汇去了一万四,人跑了,书没了,那咋办?” 我怀着焦虑和不安足足等了一周,5月19号下午到市公安局信访办去咨询,工作人员答复说:“你本人要到成都去跑一趟,找当地工商局核实一下该文化传播公司是否注册,若注过册,此事便是个合同纠纷案;若不曾注册,就是个经济诈骗案了。”并嘱咐我准备好相关材料。事后,我把此情况讲给一个朋友听,他说:“您找错了衙门,您应该到园林派出所去报案。”5月24号上午,我来到园林派出所报案大厅,三个台位都有人在那里报案,我只好等候,当轮到我时,那个台位的警官要上厕所了,我只好坐在那里等他。这时,手机响了,对方问:“您是杨老师吗?”我回答:“是。”对方说:“我是成都ⅩⅩ文化传播公司的员工,晓阳的同事。”我十分恼火地说:“晓阳是咋回事?微信不回,电话不接,我等了十二天,真是心急如焚!”对方说:“杨老师,别急,别急!晓阳出了点特殊情况。公司派我来接替她把您的事办完。”我问什么特殊情况,对方不愿意讲,就只好作罢。接手的这个人还算负责,不多几天,书就寄出了。5月31号下午,当快递小哥把三百本书送到我家的那一刻,我暗自庆幸:“老天保佑,有惊无险,悬在我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胡锡前说:“你讲的这些真可以写一部中篇小说了。”王文君接过话茬打趣地说:“我本想写本书的,听了你讲的这些,只好放弃了。”安桂和董嫂子不无感慨地说:“出这本书真是不容易呀!”阮忠新接着说:“他出书好啊,人家只得一本书,我们还多喝一餐酒呢!这次说好,如果他出第三本书,酒宴我来埋单。”大家一边吃着,一边听着,时不时插上一两句话,一桌子菜和烤饼、黢米菜也差不多吃完了,宴席进入尾声。这时大家举杯,杨忠海高声说:“感谢锡垒赠书,我等认真拜读!”我接过话茬:“我们年纪都大了,视力不好,精力也不济了,建议大家看看'自序’和'后记’,若有兴趣再看看'真情永恒’这个单元。”
聚会结束离开春风餐馆时,我托元生兄带三本书到武汉去,替我转赠给三位初中时的同窗。
餐聚了,书送了,搁在心中的一桩事也了了。浑身轻松!
2021、6、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