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洒金的十月信笺上,写满爱恋
在洒金的十月信笺上,写满爱恋
台风过路,滴答零星细雨。夜阑卧听风声,只是干嚎。墙角的芭蕉叶被风抽得嗖嗖乱响,旧伤新痕,楚楚可怜。一夜风狂,扁豆角的枯叶有心无力的缱绻,都扫落、与墙根呜咽。恹恹意绪,和这恼人风雨新来秋凉,欲黄昏,更嫌假日屈指。
台风漂过的夜空十分明净,堆积成雪的白云在苍穹里漫游。着夹衫,吹晚风,看流云。云稠星稀,不时有飞机穿透云层,彩灯闪灼。近处人家,灯火昏罗帐。身闲万般好。院落里,随处细碎腾挪,什么也不说,听风缠绵。
图片来自老树画画,致谢。
菊花开得嫣然,淡妆多态。晴空艳阳,堪与携手赏花。灰鸽白鸽,还有小小灰小小白,共此一院明秋光。体型庞大的苍蝇在耳边嗡嗡嘤嘤,倏然远逝,那声音,与童年时在东北小院里听到的竟是一模一样,勾起一腔依恋。清早下楼买早饭,穿着今秋流行的淡漠色风衣,配了同在北京买的咖啡色阔腿九分裤。妈妈亲手翻折新衣的痕迹还很清晰。
赏菊心情还须两盏淡酒。郊野村妇新酿的米酒甜稠清冽。遥想陶公,采菊东篱,闲饮东窗。曲高难和,谁识高洁。故作懂得,年深景疏,今古无别。越发喜爱一些衰而不颓的事物,干皱的丝瓜亦有挺拔的英气,老去的面影沟沟坎坎盛满昔日的欢颜。不懂感恩岁月眷顾,便怨叹、光阴无情。花开花谢,春来秋去,都是有时;人活一世,也是有时。有时,在婉约的宋人词句里,不过是“相逢且尽尊酒”。
夜来,不忍沉沉睡去。清早,懒懒不愿起来。明媚的秋光在窗外嬉闹不已,轻纱的薄帘应声鼓噪。鸟声渐杳,人声渐喧。清和景明的金秋假日,写上树梢,写上夜空,也写上朵朵白云。在洒金的十月信笺上,郑重地写满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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