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作家”苏童,余华自愧不如,莫言:羡慕他收获那么多芳心
作为我国首位荣膺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莫言的小说以“魔幻现实主义”而著称。
但因曾就读于北京师范大学与鲁迅文学院合办“作家班”的经历,他打趣自己是“非科班”出身,不像“先锋文学”代表作家苏童,是正经参加高考而被北师大录取的大学生。
更何况,擅长塑造女性角色、长得一表人才的苏童还是众多女读者心目中的“男神”,莫言“酸溜溜”地表示:“羡慕他赢得了那么多芳心。”
一、看到了大世界风景的南方少年
苏童原名童忠贵,是1963年出生的江苏苏州人,在苏州城北一条从南到北约10分钟步行路程的百年古街——“齐门外大街”上,他度过了孤独、病弱、喝着苦涩中药的童年时光,这条街后来成为了他笔下的“香椿树街”。
从自认为第一篇真正意义上的小说《桑园留念》,到近十年后以长篇小说《城北地带》收官告别“少年小说”,苏童执着地一再描摹遥远又清晰的童年记忆,通过塑造迷茫、躁动、灵性的街头少年群像,展现了他独有的早熟、内敛、敏感、幻灭的柔婉阴郁文学气质。
从苏童个性化的创作中,不难看出作家本人的母亲和姐姐们对他无微不至的悉心呵护。这份成长经历造就了他以细腻、悲悯的心灵去感应女性形象的独特与多情。
1980年,苏童参加高考,放榜后顺利考入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接受了四年正规的学院派教育。他多次表示大学生活对自己的人生意义重大,“让我看到了世界的风景”。
因浓重的南方口音而沉默寡言的南方少年,在象牙塔里如饥似渴地遨游书海。狂热地写诗、写小说,却一再被杂志退稿,一直到大学第三年才首次以本名发表了第一组诗。
后来相继发表组诗《松潘草原离情》、短篇小说《第八个铜像》时,他使用了“苏童”这个名噪一时的笔名。
二、中篇小说《妻妾成群》影视剧改编大获成功
上世纪80年代中期的中国文坛出现了狂飙猛进式的“纯文学形式实验”先锋派小说,极大地震撼了主流文学界,苏童及其作品被视为“先锋文学”的重要标志之一。
这些小说既剥离了传统小说的教化主旨,又扬弃了现代小说的特定启蒙主题指向,重在以个体写作的形式体验生命,放飞想象,以冷锐的笔锋探寻人类亘古以来的生存困境。
80年代末,苏童在转型之作、中篇小说《妻妾成群》中,极力摒弃了过往热烈探索的形式化写作套路,一定程度上还原了中国古典、细腻、纪实性的小说创作手法,注重虚构故事的内容。
从而进入了“红粉系列小说”的创作阶段,以人文关怀创造了个性鲜明的女性群体形象。
《妻妾成群》宛如电影分镜稿的画面感,以及传统与先锋气质交织的意象特征,引起了第五代导演张艺谋的关注。
根据小说改编的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斩获了包括威尼斯国际电影节银狮奖、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外语片提名、百花奖最佳影片等在内的国内外重量级奖项,轰动全国。苏童也因此“一作定乾坤”,大受市场欢迎。
《大红灯笼高高挂》上映后一年,台湾拍了23集同名电视剧,2003年内陆又拍了40集版同名电视剧。此外《妻妾成群》还以芭蕾舞剧、晋剧等多种艺术改编形式呈现。
苏童的其他作品如《红粉》《米》《妇女生活》等也不断影视化,其中根据《妇女生活》改编的电影《茉莉花开》被誉为“比较精准改编先锋文学的电影”。大众传播效应为苏童吸引了无数读者及影迷,其中当然不乏大量女性拥趸。
三、去标签化,功成名就仍笔耕探索更多创作方向
作为17岁考进北师大中文系的高材生,苏童文学方面的天分与资质无需多言,而秀美的苏州水土更滋养了他本人的不凡风采。同时代的编辑、作家回忆起当年的“小鲜肉”,或“耿耿于怀”,或“记忆犹新”。
在上世纪80年代担任杂志编辑的马未都自认貌不出众,一看到堪称美男子的苏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同为“先锋小说”代表作家的余华被读者夸“帅气”,他顿时就像“不如徐公美”的邹忌附体一样表示:“那是因为你没有见到苏童。”
玩笑归玩笑,苏童的创作实绩有目共睹,他多元化的写作方向甚至并不是“先锋文学”所能全部概括的。莫言在回溯苏童过往的文学成就时,评价他是“当代文学重镇”“在世界文坛拥有地位”。
格非则称赞苏童的中短篇小说是我国当代同类作品的集大成者。
随着社会经济大潮的日新月异,诗歌、小说等文学作品的影响力不断式微,拥有比较稳定读者群体的苏童仍笔耕不辍,同时也不惜“叛出”先锋作家的阵营。
赢得众多芳心的苏童“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感情生活传统而低调。婚后两年,苏童与妻子魏红迎来了爱情的结晶。
正是在初为人父的喜悦中,苏童收敛了“先锋形式”的犀利文笔,潜心转换写作方式。在“一九八九年春天的一个夜晚”开始动笔的《妻妾成群》让他名利双收,吸引了更加广泛的受众。
苏童认为自己近三十而立之年创作《我的帝王生涯》是其得意之作,他恣意地在这部小说中挥洒了关于历史的想象力,是比较成熟的新历史主义小说范例,富于隽永的寓意。
苏童还敢于以儿童的视角来进行短篇小说的创作,尝试“首吃螃蟹”参与跨国出版项目“重述神话”, 以先锋叙事的形式,发挥想象力改编“孟姜女哭长城”的传说,写成小说《碧奴》,在全球15个国家出版发行。
对于“反叛了先锋”的批评,苏童并不以为耻,反而觉得一个作家的写作之路去标签化是一件好事。他近年来的长篇小说新作《河岸》《黄雀记》分别获得了第三届英仕曼亚洲文学奖与第九届茅盾文学奖的肯定。
苏童自认为“只不过是文学的一位忠实仆人”,如今年近花甲的他仍保持着良好的创作势头,这无论对于喜欢他的读者,还是中国文坛而言都是一大幸事。
德国诗人弗里德里希·荷尔德林曾自问自答:“在贫困的时代诗人何为?他们如同酒神的神圣祭司,在神圣的黑夜里走遍大地。”
在经济繁荣发展的当下,文学却陷入困顿,再难重现上个世纪百废待兴时期全民热烈追捧诗歌、小说的盛况。但任何时代都需要有坚守的作家,记录历史与芸芸众生悲欢离合的深刻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