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张金:人能弘道,非道弘人----孔子的光辉人格
人能弘道,非道弘人
----孔子的光辉人格
《论语》读后感
湖南常德市一中 张金
人的生活是有层次的,马斯洛的需要理论就说,最基本的是生理的需要(衣食住行),还有安全的需要,归=属和爱的需要,自尊的需要,自我的实现需要。孔子在自己的一生中,以 “立言”“立德”作为人生的追求,以自我实现为人生的追求,成为了一名文化巨人。
春秋战国时期是大动荡、大发展的时期,周王室衰微,诸侯争霸,杀伐天下,黎民百姓处于动荡不安的社会中。在这一时期,大部分人只能为满足最基本的衣食住行等生理需要和安全的需要而疲于奔命,但是也有一部分人并不止最基本的生活层次,他们有更崇高的人生追求。这一时期士林阶层也随之兴起,他们积极进取,希望凭借自己对现实的理性思考来驰骋政治舞台,实践自己的学说,实现自我的人生价值。其中孔子就为了达到自我实现的需要,在社会的大动荡、大变迁中不断求索,用毕生精力实践自己的道,最终成为“圣人”。
孔子说:“人能弘道,非道弘人”,他有自己的一套理论学说,不靠道本身来弘毅人,却靠自身的坚守和追寻去弘扬自己心中的道。在孔子看来,若“有美玉于斯”,勿“韫椟而藏”,而应该“求善贾而待沽”,孔子的人格、理想、学说就是他的美玉,就是他的道,不求美玉本身藏着,被动待其发光,而求其主动的人生选择,展现自我的价值,让自己去弘扬己道。从这个角度看,孔子觉解很早,因此他超越了普通人最基本层次的需要,而追寻更高的自我实现的需要。下面我们具体从几个方面来说明。
一、 提倡以礼乐维护社会秩序
孔子看到了这个风雨飘摇的时代下黎民百姓深受其害,意识到了社会变迁的弊端和消极一面,当诸侯、士大夫等醉心于篡夺权位,称雄天下,甚至不惜子弑其父、臣弑其君,天下混乱不堪,没有稳定的秩序,从周天子到天下臣民,都深受其害。
孔子知道,在动荡不安的社会中,人民无法安定,社会也不能健康发展,生者难以求得幸福,所以希望把混乱的社会导向正轨,重新建立合理的社会秩序,使社会紧紧有条、井然有序,不再混乱动荡、乱七八糟。他向往西周盛世,曾言“周监于二代,郁郁乎文哉!吾从周。”认为周朝的礼仪制度完备,“大哉尧之为君也!巍巍乎,唯天为大,唯尧则之。荡荡乎,民无能名焉。巍巍乎其有成功也,焕乎其有文章!”认为这样的功绩才是最深广崇厚的。
然而他并非说我们要回到那个时代,而是希望当代的君主能以仁义行政,善待天下臣民,如“上好礼,则民莫敢不敬。上好义,则民莫敢不服”,就是希望统治者能用仁义礼来约束自己,引导人民,维护社会的稳定;《论语·学而篇》中说:“礼之用,和为贵。先王之道,斯为美;小大由之。”《论语·为政篇》“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有格。”意思是如果用道德来诱导他们,用礼教来整顿他们,人民不但有廉耻之心,而且人心归服。
虽然这个主张的初心是对现实有所不满,但对饱经战乱之苦的黎庶来说,如果人人都约之以礼,毫不逾矩,那么各人都能各安其位,就能走向安定和谐的社会。孔子的志向形象来说就是:“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他不囿于一己的悲欢,而是放眼天下生灵,自觉弘道,自觉地将自我的人生追求和整个社会联系在一起,以求得最高的自我实现。
二、主张以仁爱对待百姓
“仁者,爱人”,在不破坏当时的等级秩序的前提下,对所以他主张“博施于民而能济众”,要求广泛地、对各种人予以爱、悲悯、宽容;主张“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甚至把要求君主也要有这种思想,限制自己的欲望,安抚百姓,不聚财搜刮百姓。
主张教化百姓,要“道之以政,齐之以礼”,主张“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反对对百姓滥施刑罚,希望通过文德教化来让百姓懂得礼义廉耻,这就是对百姓的仁爱之心、博爱之义。
他教育弟子能“诲人不倦”,认为君子要“博学于文,约之以礼”,自己勤学、博学而不倦,重视传道受业之事,对学生的人生观、价值观予以引导,如“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孔子讲的不是学习的方法,而是讲的人生的价值取向、人生的乐趣,当人们都去争名夺利、汲汲于功名利禄,产生思想上的动摇时,他告诉学生,学习可以明理,可以让你安贫乐道,即便别人不赏识你,可这就是君子啊!
孔子还以身作则,认为欲正身,先正己,对自己和学生提出仁义的高标准高要求,而自身严于律己,自觉约束自己,“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他一直践行仁爱,他认为“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不仅要关注自己,还要心中有别人,那样才是真正地仁。
孔子还把仁的含义升华了,教育弟子:“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提倡做“志士仁人”,当生命和信念冲突时,献出生命维护仁义,反对在走投无路时为了人生的最基本的需要而舍弃最高的精神需求,如《论语·卫灵公第十五》中在讲到:在陈绝粮,从者病,莫能兴。子路愠见曰:“君子亦有穷乎?”子曰:“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他认为“求仁得仁”,穷却不能滥,穷也不会怨,因为内心那坚定的信念,执著的自我实现的需求就像阳光一样照亮他的心灵。
三、坚持克己、提倡中和之美
孔子主张中和之美,曾言“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主张折中调和,以使社会间人与人的关系达到和谐。他对待曾有过错的人能够给予宽容和谅解,“与其进也,不与其退也,唯何甚?人洁己以进,与其洁也,不保其往也”,不用过于激烈的方式对一个人厌恶到底,而要给予人们改过的机会。他欣赏《诗经》中“思无邪”的童真,“乐而不淫,哀而不伤”的适度,坚持“发乎情,止乎礼”的温柔敦厚。
而这正是因为孔子有一颗温和而柔软的内心,他把自己对道的追求和弘道的志向作为毕生事业,极力用最好的方式去实现社会的清平与长治久安,中和只是外在的实现理想的形式,内心那份弘道的愿望才是一切的动力。
孔子一生“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关心现实,仁民爱物,克己复礼,以身作则, 把弘道作为最高的人生追求,不放眼于方寸之间的小天地,而是自我人生价值的实现,进而到追求全民族人民的幸福福祉,正因他有这样的人格力量,他最得意的弟子颜回才会喟然感叹:“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既竭吾才。”
曾子受其教化后感悟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这些正是孔子弘道的结果,正是他对自我实现需求追寻的结果,也许政治上他是失败的,但最终他成为了一代伟大的文学家、思想家、教育家,他的道弘之今日,光耀古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