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这碗鸡汤
爱情,这碗鸡汤
鸡汤是很好喝,喝多了,要不就是没了感觉,要么,就是中了个中的蛊毒。
想要获得这碗汤,前提是你从来就没有分清楚鸡汤的出处。不管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必须有了鸡,然后才有汤。这也就罢了,关键是要煮一碗属于自己的鸡汤,还得从头开始。孵蛋,养小鸡,打扫鸡舍,倒鸡屎……
等到养足天数,还得狠下心来,宰了辛辛苦苦养大的鸡。宰鸡如果足够顺利,也就阿弥佗佛了,假如狠不下心,或刀割得不够深……,那注定是一场血雨腥风,满院子挣扎的鸡,那种悲鸣,那种惨惨戚戚,煮出来汤,还会好喝?
到如今,爱情这种鸡汤文也是如此,满大街的文字,充塞着各种荒芜。似乎人间从来没有苦难,即使有,也是一场注定的旅途。
往往,说得比唱的好听。说着说着,岁月已经给你挖好了爱情的泥潭,你是一步步地走向,向着时光尽头。最后一步迈去,舞台上经已空荡荡,剩下的,只有自我的流离的目光。等到可以开怀欢唱时,台下已经没了听众来观看。
等到想说的时候,身边那个人儿呢,还在远方,等在檐下,听风,听雨,听荒凉。那怕是一点细微声音在响,都会诱发一场心慌,总以为,是那人来到窗外,静静等。
等呀等,等过春花结成红秋果,又等着夏雨凝成雪花,满世界都是一片白茫茫。喉咙已经被雪花填满,想说,语焉不详;想等,雪花太软,承不住一滴泪的重量。
自从左手端起这碗汤,心开始变得没有重量,一个夜深,长空似一个大黑锅,泪似的星星在其中无助地吟唱,上不去,下不得。
自从右手轻抚过你的柔发,血液在空气中来回返转,从你的鼻翼中,一进一出。呼是一程山长,与我的迈不开的脚无关,吸又是雨一场,与我写不完相思的文字无关。
手中的汤是越来越凉,越来越沉。自从那片红叶落向秋深,梦里的呼唤变得越来越无能。
喝了吧,这碗汤,不必强逼这个碗继续为什么做出承担,空出其中的容量。等风来一程,等雨也来一场。这一来去之后,再也不必牵肠,再也不必伫立成没有感情幻象,为远方也好,为孤单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