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不冷（散文）

诗海琴声

s回家，不冷文/北林歌年关将近，昨日偶然问起父亲“今年还回老家过年吗？”，父亲看我一眼说“回家过年”。我说“要不别回去了，老家冷”，父亲笑笑，“你回老家觉得冷，我回家不冷”！父亲的话让我沉思，家、老家，不冷、冷。可能对父亲来说，不管走到哪儿家都只有一个吧，家再冷也想回去，回去了就是温暖的。可那也是我的家啊，什么时候我有了新家那成了老家，让我开始觉的冷了呢？老家这个词是每个漂泊在外的人挂在嘴边的，如我，在厦门八年，从辍学来这儿打工，到恋爱结婚生子，再后来自己做点生意，接来父母，虽未真正扎根在这儿安家落户，也算是融入了这片异乡，提起故园成了老家，这里可不就是新家吗。回想八年，从懵懵懂懂一无所有到打通人脉成家立业，经历了太多太多，身心融入了这里，对故乡的感觉便慢慢淡了，同学久不联系生疏了，亲朋偶有通话，除了必要事务通报，只剩几句毫无营养的寒暄。想家这种情绪越来越少，老家成了一句口号，提起了会说想，其实多数时候是不想的。不想老家便也少有回去的念头，异地过年于我并无不同的感觉。但对父母来说不一样，老人家总是对故地有着很深的情愫，每年都想回去看看。异地漂泊久，归乡反成客。去年陪父母回去过年就是这个感觉。从到村子见到第一个人开始，一股异常的热情便扑面而来，如同客至，街坊邻居会一群群的围上来，让自诩练达的我也难以招架。赶快把准备好的好烟散了，小礼物零食分了，然后落荒而逃。到家后，面对久集的尘灰，默默放下行囊，默默的打扫。过年有同学组织聚会，却找不到儿时的纯真，钱花了不少，酒喝了不少，买来的是假开心，喝下的是真应酬。年后走亲访友更是一次次灵魂拷问，以前问姻缘现在问收入，我重复着拟定的说辞，身心俱疲。好不容易喧嚣落幕，年过完了，奔走人情忙于应酬的我突然发现，要求回来的父母其实很少出门，多数时候是守在家里的，我不禁问，“你们回来了不出去走走吗？”，父亲说“去了”，“去哪儿了”我奇怪，“后地荒着，我去挖了水渠，以后回来好种。老坟很多杂草都去割了。坡上的林木也快成材，我看秋里可以让人伐了再培新苗。还有小时候哄过你的香兰奶奶年纪大了，下次回来不一定能见着了，我和你妈去坐了坐，你有空也要去看看”，我沉默，父亲回家只是为了这些吗？也许这些就够了吧，这就是他对家的牵挂。我呢，我牵挂的又是什么？我的家又应该定位在哪里？后有一天女儿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老婆说笑“这儿就是你家啊”，“我家在厦门”女儿毫不犹豫的说。我恍惚，父母家在这片故土，这里有他们的记忆和牵挂，女儿还小，对她来说印象最深的生活地厦门是家，那里也有她小小的记忆和牵挂吧。我问老婆“你家在哪儿？”，老婆笑了，“我有两个家，一个娘家一个你家。”我突然有了明悟，有父母之所在是家，无所谓老家，为生活之所处是家，无所谓新家，人言心安即归处，于我便是，心之所系，责之所在皆家。我对女儿讲，“再等几天好不好，我们也去看看爷爷种的树，还有爸爸小时候的学校，上学的路上可好玩了，邻居奶奶抱过小时候的爸爸，我们去让她也抱抱你，她肯定很高兴。”细想还有很多事没做，怎能急着走呢，这老家也有我的眷恋不是吗？老家虽冷，人情应酬更烦。但根在那里，很多的美好回忆在那里，不能割舍的亲人在那里，等着我回去看看，始终如一！“爸你都不冷我也不冷，咱还回家过年！”愉快的做了决定，暗暗猜想，家里的雪当如往常一样美，透着温柔……

作者：北林歌简介：北林歌，河南南阳人，自由职业者，爱好诗词文学责编：雪舞              排版：Arc诗海琴声编辑部敬制诗海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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