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洁白,但一直接近草香
不算洁白,但一直接近草香
罗西
变化是光影、光阴,而不变的是45度微斜的天空,我的视角一直不正,如同我的不争。人忘了、事变了、景移了,不变的是最初的那一点天真、一点贪心、一点热爱。没有人夺走我的那些自由散漫,因为我不争。
每每看到石头路,那种用大鹅卵石铺就的路,我就很想赤脚走过。石头都是天赐的,就像岁月。赤足踩着凉凉的石头,我觉得这很像赤子的浪漫。
在福建,很少遇见白色的羊,那日在南靖的云水谣遇到一只吃草的羊,白色的,眼睛清澈,就像遇到无害的自己,不算多洁白,但是一直接近草香。
我喜欢水边的花。静水才可以养荷、鸢尾花等。有时所谓静好,都是避世的一种描绘。显然,我是避世的心思与脾气,容易爱上水上花、水边花。
有人说,我拍的白鹭有一点仙气。原来是我营造出一种仙境,它在其中。在不经意里,我的孤独里总流露出一点迹象:仿佛我曾看管庄子看到的那些蝴蝶与星辰。
在尘下,我喜欢白色的花,喜欢穿白色的圆领T恤……如果有白色的烟火,那一定是雪换一种方式映照我不再纯洁的心。
曾经为一位从不化妆的朋友写这么一段话:一直素面朝天,一直为君留白,一直用画眉的笔写诗……本只想了了几笔素描一点心情,谁又赠我几条紫藤、半扇春风?原来春未褪,侧身嗅到的还是素年锦时的那袭香……
即使心里住着春的蜜意,眉眼里透出的还是秋的淡然。
曾喜欢“清纯”一词,渐渐发现,生命的本质没有那么简单明了,人生也不可能那么通透。清纯往往是懵懂,是无知、稚气,是危险的;如天使,在人间,就活不了。清纯,自有它的审美意义,却没有实践价值。可以是包装,却不可以是身体的;可以是舞台的,不可以是生活的;可以是一见钟情的,不可以是白头偕老的……
早已不清纯,尽量保持一些真。
我的早晨,鸽群与朝阳同框,我的黄昏,风铃花与波光辉映……这是为楼下风铃木开花的四月写的。爱惜每一分每一秒,后半生可以更认真地对待光阴的赠与,不管是清晨还是黄昏。流逝的反正留不住,在意的在乎的都成了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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