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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步行十八里路来到了沱河边的西施庄,尤于都姓施,分东施和西施两个生产队,我的家就成了西施庄。 回家的第二天就是小年, 虽然在当时我也算饱读诗书 ,可是别无他长,被派到农活组。这个组都是清一色的妇女组成的,当天我随着她们到山上修机耕路。一到地头我就傻了眼,小雪后的雪水灌满了麦茬田,要把尺把宽的田埂修成三米宽的土路必须先脱掉鞋袜下到雪水里。这时候大姑娘小媳妇一个个都卷起裤腿下了去,我也咬着牙下了田,只觉得一股冷气从脚心冷到屁眼沟,条件反射的一连串放出几个响屁,引的几个老妇女哈哈大笑,大姑娘看见我这个熊样也用头巾掩着嘴偷笑。我接二连三的打了几个喷嚏,只觉得肚里翻江涛海起来,哇的一声把早上的饭全吐了出来,满脸的鼻涕和泪水交相辉映,当时我真想一个地缝钻进去。妇女队长二蛋妈说:“乖乖,狗日的咋着了,没有用的怂货快回家吧”。在百般的嘲笑中我一瘸一拐的爬上田埂,劳动给我上了第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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