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早弄通这“八法”,国画越早进入快车道

一、章法

章法是针对一幅画之总势而言的。一幅作品,无论篇幅如何,所画内容必须分清主次,有虚有实,有疏有密、有阴阳向背。构图不宜顶天立地,太满或散碎,给人繁闷窒息之感,不符合大众审美习惯。按照一般的构图程式,画花卉宜左一右二,或上奇下偶,给人自然、稳重之感,布置得法,则密的地方不嫌满,疏的地方不嫌稀。画之总势得当,那么一花一叶也必得章法。花朵之圆缺是相对的,有时也是观赏角度不同导致的,大自然中必然不会有十分正圆的花朵,密叶中也必然会穿插着一些花枝,否则花、叶无从生发,绘画时观察须心细如发,无风时翻叶不必画太多,向日背花宜画在后面,转枝要画得干脆利落,不能弯弯曲曲蛇形状。

二、笔法

意在笔先,胸有成竹,下笔神来,快而肯定,疾而有势,不增不减,笔笔是精华,无一草率笔迹,笔笔又非笔,都非常自然。钩叶钩花都须有顿折,勾勒筋、干也要刚柔并用。花心要画得健如虎须,苔点要画得密如群蚁。用笔要根据所绘对象而变化,悬针垂露、铁镰浮鹅、蚕头鼠尾,各笔法灵活选用。绘画虽然是用于描绘形象,但与书法用笔同法。如梅、兰、竹、菊属画中比较特别的门类,用笔纯是书法,与他门不同,不借下笔的力势,肯定不出好的作品。古今善书画者,无不讲究用笔,刚笔带柔,柔笔带刚,又如圆形花瓣不可画得过圆,也不可不圆,且一笔而成,气神兼备,中锋、侧锋并用,方得情趣。竹兰均当以书法用笔,然而不能拘泥于中锋行笔,须转折顿挫,中锋兼带侧锋,否则兰草画得犹如柴棍,竹叶画得像铁钉,既无常形,也无常理。

三、墨法

墨分五色,浓淡枯湿随意运之。忌用陈墨、积墨、剩墨。用墨根据纸、绢的类别而有不同的变化,生宣上作画下笔疾起疾落,画花朵的位置要略施胶矾,将生纸稍微做熟,此目的是让所画花卉能更加立体饱满,能画出细节。点苔可以笔中带湿,营造朦胧感。

运墨时花心浓,花瓣淡,花蒂深,花苞浅,不可混淆、倒置,否则花形、透视都极为怪异,不合常理。写生擅用墨气,是画花卉的上乘之法。然今画花卉,墨法多有创新,不必太拘泥于古人的立论,笔破墨沁原是弊病,如能通权达变,反得其妙,墨法应根据造物之变化而变化。

四、设色法

着色宜由浅到深层层叠加,不能急于求成,否则重色压纸绢,呆板缺乏灵动,色重则颜料中的胶质稠厚,附着在纸绢上显得黏腻而不润泽,若想表现深色,即用浅色多层次渲染即可,染出的花卉形态真实,立体饱满,风姿偏偏。五彩彰施,必分宾主,众色皆主,则纷乱而庸俗,对比色相、相近色相的运用也要把握好,如青、紫不宜并列,黄、白不可比肩,大红、大绿这类色相非常饱和艳丽的颜色,一幅画中,少用为妙。根据画面整体色调,可不断调整局部色彩,以达到平衡、和谐。常识性设色方法也不可不重视,花、叶本是同根生,花色重则叶色也不宜轻,否则不符合花期,焦叶须加赭石,嫩叶须加脂,否则设色一致不合大自然新陈代谢之理。

五、点染法

画花卉,尤其是工笔花卉,点染不可少,点染的巧妙得法,花之娇态活脱脱跃然纸上,点用单笔,染则色笔、清水笔双管交替,点染花瓣的时候以粉笔蘸深色轻点于花瓣的毫端,然后用清水笔慢慢均匀地染开,就会是深浅自然的效果,染花不可心急,底色打好,整体的色相才具丰富的层次感,须先铺粉打底,在画花的位置再扫上一层矾水,补漏矾之余将纸再次做熟,在这样的纸上作画可将花的细微之处描绘得生动淋漓,将待其干后,用色笔染于中心处,清水笔徐徐运开,第一遍要很淡,多染几次使色加深,外花瓣要染三至四遍,中心花瓣至少染五六遍,花卉才会有立体感、层次感,色泽自然而圆浑,用脂略加胶矾防止沁渍,并且干后的颜色光鲜明亮,非常适合表现早春刚开放的花朵。关于叶的画法总的来说,大叶宜染,小叶用点,至于下笔轻重缓急,在于各人把握,非笔墨定法,而巧取于自然花卉长势。

六、烘晕法

烘晕主烘托之意,意轻宜淡,不能喧宾夺主,笔上毫端水份充足,轻轻晕开不能留有笔迹,烘晕法多在画白花的时候用到,白花白背景则色不显,用浅浅的青色在外缘晕之,则衬托出白花的冰清玉洁,幽然淡雅质感,这非但不是不忠于自然之景,而是强调自然花卉美感的巧妙技法。

七、树石法

花卉包含树石,画树石必用皴法,用枯笔带湿随意扫去,逢节处,转弯处各不相同,各树种生长理、势不同,则皴法亦有别,桐横抹,柳斜擦,柔条细梗点到为止,不用双钩,盘根错节则不怕臃肿。花间画石头,宜整忌碎,刻意堆砌为一病。

八、苔衬法

画面点苔十分讲究,且要慎用,树石画得好可不必点苔,如若不是恰到好处,反伤画面效果。点苔须错综而有序,不能多也不能少,一定要观察其体势而布列,形态或园或尖,或乱或整,作画者不宜关注其本身,而应参透其衬托树干更加圆浑,石头更加高耸矗立的妙处,苔衬法与烘晕法都有异曲同工之处,都是为了衬托主体的自然之美,千万不能为了炫耀画技而忽略它的本来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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