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唐、朱天文、李洱告诉我,写作是什么
我经常感到江郎才尽,我经常没有东西可写,但是作为一个原创的公众号,我要像挤牙膏一样,拼尽全力书写点。
著名作家李洱告诉我:写作就是杀死自己,让别人守灵。
他说:把自己最困惑、最迷茫的那一面写出来。我觉得作家写作就是寻求对话,让自己的弱点暴露无遗。以前读者看作品的时候,总希望从作家那里得到某种教益或情感的教育,但是实际上读者读作品的时候,能给作家一个安慰。因为作者写作一部作品时,是非常空虚的,写完之后更加空虚,他希望从读者那里得到一种反馈。而任何反馈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安慰。所以我觉得作家实际上是非常虚弱的人。跟托尔斯泰、巴尔扎克等不一样,那时候的作家认为自己的手里有真理,但是当代作家手里没有真理。所以虽然我说“守灵“确实有点夸张,但是我觉得写作确实是一种对话,而为此把自己最困惑的一面拿出来,把自己对生活的不解、虚弱的一面呈现出来,然后达到一种安慰。我觉得这是一个写作的要义,我觉得守灵的过程就是在比较沉默的状态下的一种对话关系。
当我实在没有写作的动力时,我会翻看摘抄的台湾作家朱天文的心得,
朱天文说:为什么写作是一个花园呢?好比说对时间的焦虑。时间其实就是死亡,时间就是生老病死,两者之间最短的距离就是直线。你怎样面对时间?时间就是死亡的话,你的方式很多。可能只是一个姿态。你的姿态跟时间充其量打成一个平手。作为一个书写者,他不过就是把你再平凡不过的生活或者是理所当然到你已经视而不见的状态书写出来。你视而不见的时候,等同于是没有的,这是托尔斯泰讲的。当一个人进入无意识的动作,那个状态对他来讲是不存在的.........作为一个书写者,他不理所当然。他等于把大家认为理所当然的东西撕开了一个破口把它陌生化之后,在电影里面像是一个框框,把这个场景框出来放在银幕上,大家一看是不一样的。这个陌生化对于一个书写者来说就是他的文字。他把日常框出来这么一块来,让他不是理所当然。当然,不是这么无意识的。好想把那个状态解放出来,然后给它重新命名,这是书写者在做的事情。
你在歧路花园里面,怎么让人家逗留?这个花园要好看,这个花总有很丰富的东西。这些是什么?在我来看讲也是写出来的,就是细节、细节、细节,你就在这个细节里,流连忘返,驻足观看。
冯唐是我的一号男神,他的话我一定要洗耳恭听。
冯唐说:时间有限,精力有限,你感觉的时间很像沙漏,现在已经倒过来了,基本上年过半百,感觉时间在滴答滴答地响,那么所有时间都用来了,能够表达的就是文字。我基本把编剧这个事情当成谋生工具,如果一年、二年、三年写个剧本,我就可以用来养我的小说。我是抱着这个想法在写剧本的。
冯唐还说:
拍个电影很花钱的,很昂贵,我们多简单,成本低到只要稿纸,只要一支笔。你的成本低到这样,相对来说你的自由就大,你不用负担成本,你如此的经验,不用担心什么,可以大肆发挥。可是电影的成本很高,相对而言你的自由度就比较低。
我非常赞同冯唐的观点,作为写手,我们的笔下人物可以上天入地,我们可以写出乱世枭雄,也可以写出绝代艳后,可以把主人公的命运写的悲惨壮烈,也可以让才子佳人幸福一生,只要想象力丰富,穿越时空都不是问题。我们不需要布景、搭台、烧钱请明星,只需要在脑子里构思好,然后付诸笔端。
冯唐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冯唐说:
我从不看电视,这个可能省点功夫........比如在网上你发现几个主要看的网站都已经看完了,这时候身体有巨大的惯性,说接着耗两三个小时吧。像这种时候,你要警醒。说不行我不看了,把电脑一关自己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和冯唐比,我感到惭愧。我看电视看电影的时间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