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明代奇案:夫妻遇害,女子坦白通奸,县令辨真假奸夫,真凶被问斩

明朝,天顺年间(英宗),江西赣县有个女子叫李如月,年方十七,肤白貌美,亭亭玉立。父兄相继病故后,她与年轻的寡嫂居住在一起。
寡嫂叫闵氏,年方三十六,丈夫去世后,因李如月乃是未出阁女子,于是代替小姑子经营布庄,平日里姑嫂二人相处的很融洽,胜似姐妹。
这一天,姑嫂二人在阁楼上闲聊,此时,打墙边有一俊朗书生骑马路过,闵氏笑道:“月如,倘若你能嫁给他为妻,就可以一生无忧了。”李月如问道:“嫂嫂,这男子是谁?”
闵氏用帕子捂嘴笑道:“他是昌平伯府的庶子叫罗子凌,听说他已荫庇实授永嘉县丞了。”李如月思忖道:“他虽是昌平府庶子,可是我乃商贾家的女子,门不当户不对,他未必会瞧得上我。”
到了夜里,李如月洗漱完准备吹灯就寝,这时,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这声音渐近,遂在门外停住。须臾,李如月的房门被人轻轻敲响。
李家是个二进小院,李如月父兄去世后,只留下签了死契的刘伯夫妇在家里服侍,夫妇两人睡在门房,后院只有如月和闵氏居住,并没有丫鬟。
李如月听见敲门声,警惕问道:“是谁在敲门?”片刻过后了,门外传来男子声音:“李姑娘莫怕,我乃昌平伯府的罗子凌。”


李如月闻言有些惊愕,犹豫再三将门打开。她怕被嫂嫂发现,开门前先将油灯吹灭,屋里屋外都漆黑一片。李如月用蒲扇遮挡住脸问道:“罗公子深夜造访有何事?”
罗子凌走进屋子,转身将门关上,说道:“我已仰慕姑娘多时,今日斗胆前来向姑娘说出真心!”李如月闻言娇羞道:“我只是一介商贾之女,如何配得上贵胄,你该不是说笑?”
罗子凌握紧李如月的手,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怎会嫌弃你的身份?待来日,我定带你回伯爵府,见过伯爷后,我们就成亲。”
这一番甜言蜜语,哄得李如月跌坐在蜜饯里,心里甜蜜,可是依旧面上冷言拒绝。罗子凌见状,话锋一转说道:“我本不该如此鲁莽,可是近日伯爷就要为我择女子成婚,我怕再不与你说,就要抱憾终身了。”
李如月闻言心头如小鹿乱撞,心中思忖道:“罗公子对我有意,我倒是可以借此机会与他相好,待来日就可以嫁入伯爵府。”
罗子凌趁机将李如月抱住,对她说道:“娘子信我,我定会娶你为妻。”这番话说完,两人便落下帷幕,一曲唱罢,罗子凌穿上衣物离开。
从此以后,罗子凌每到夜里子时便会来找李如月,鸡鸣之后便离去。两人在黑夜里相会,李如月却从未看清罗子凌的长相。就这样,两人在一起相会一个月后。
闵氏的长兄闵孝廉带子妻子马氏,来赣县拜访好友,于是留宿在李家。家里虽然有客房,但是年久失修,恰逢漏雨,无法入住。闵氏就让小姑子李如月腾出房间,让给兄嫂住宿。姑嫂同住一屋聊些贴己话。
闵孝廉夫妇旅途劳累,洗漱完后,吹灯歇息。这边李如月有些懊恼,她没法告知罗子凌今夜取消约会,只能与闵氏心不在焉闲聊,李如月这一夜未睡,她都直起耳朵门外的动静。
翌日,东方鱼肚白后,李如月借口喊闵孝廉夫妇用早膳,几番敲门都不见里屋有人回应。李如月觉得有些奇怪,于是推门而入,走进里屋后,只见满床污血,闵孝廉夫妇竟然陈尸在床上。
李如月见状,魂都吓得九霄云外,立刻尖声大叫起来,正在摆弄碗筷的闵氏听到小姑子的尖叫声,放下手中的活也赶来。当她看到兄嫂惨状时,痛不欲生,跌坐在门外,口里不停喊道:“哎哟喂,这如何是好啊。”
门房刘伯毕竟年长,家里发生人命案不敢隐瞒,于是让老婆子留在家中,他去县衙报案。县令叫张正字英才,他听闻发生命案,让捕头赵虎拿签带着仵作先行去李家勘验尸首,然后又命人抬轿,亲自前往李家。
衙役铜锣开路,轿夫抬着县令不一会儿,就来到李家门口,此时,邻居早已知道李家发生命案,都站在屋外围观。县令来到到房间门口,两具用白布盖着的尸首并列摆在院内。
仵作向县令回禀道:“回大人的话,此二人皆是被利器所杀。”县令又传闵氏问话,问清楚二人身份后,只见捕头赵虎从门外走来。
县令立刻问道:“有何线索?”赵虎指着院墙说道:“这杀害死者的凶手,正是从院墙逃走。”县令走近一看,果然看见白墙上有带血的手印和脚印,赵虎继续说道:“我们随着路上的血渍,来到隔壁胡同的昌平伯府外就消失不见了。”
李如月听到“昌平伯府”四个字后,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喊:“都怪我不好,是我害了哥嫂一家。”
李如月见到闵孝廉夫妇惨死在她房内,早就怀疑是罗子凌所做。只是她心里还抱有侥幸,只当是盗匪入室劫财。可当听说在昌平伯府看到血渍后,再也经不住良心上的谴责,情绪失控了。
县令问李如月这是何故?她便将与罗子凌私通的事情如实说了出来。闵氏闻言哀嚎不已,她当日一句戏言,小姑子竟然当真做了背德之事。
县令听完李如月供述之后,心中大喜,这昌平伯虽说不如立国时那般显赫,可也是伯爵府邸,平日里与伯爷照面,对方从不用正眼瞧他,是看不起他这个从六品的县令。
县令对赵虎说道:“你即刻去伯爵府拘拿罗子凌,并将尸首和犯妇李氏带回县衙。我要亲自审问这件案子。”衙役得令,如狼似虎地冲进伯爵府抓人,片刻过后,罗子凌被五花大绑拖进大堂。


罗子凌说道:“县尊大人,为何将下官扣押至此?”县令冷哼一声,拿签让衙役将李如月带上堂,说道:“罗子凌,你因昨夜潜入李府与李氏通奸,被屋内的闵孝廉夫妇发现,你怕事情败露于是将二人杀害,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你还不供认吗?”
罗子凌惊愕道:“我根本不认识李氏何来通奸?”李如月闻言,愤怒道:“月前,你夜入我闺房,对我许下海誓山盟。没想到如今你就撇的一干二净,真是个负心汉子,亏我还对供出你自责。”
罗子凌喊冤,连说不认识李如月,县令见罗子凌狡辩,对左右衙役说道:“来啊,将罗子凌夹起,看他说不说!”片刻之后,罗子凌经不住用刑,对罪行供认不讳。
县令当堂判了罗子凌秋决,并将他收押,行文刑部等候批复。李如月背德通奸,杖责三十大板,李如月经此事后,觉得亏欠闵氏,于是将布庄铺子赠予嫂子,她回到乡下隐居。
县令张正不畏权贵的名声,得到了朝野的赞许,升任为九江知府。半年后,徽州进士,杜尚仪授赣县知县。
他到任后马上处理堆积的旧案,在翻看卷宗时,听闻罗子凌在狱中自缢,立刻来到牢房查看。罗子凌虽然贵为伯爵府公子,奈何只是庶出,虽然多次在狱中喊冤,但是老伯爷从未探望这个儿子,也从未有人相信他是冤枉的。
衙役向罗子凌说道:“犯人罗子凌,快来拜见新任知县杜尚仪大人。”罗子凌衣衫褴褛,勉强站起向杜县令作揖。牢里只关押了罗子凌一人,四周只有一个窗户,在墙壁上有一行醒目的大字:“严刑利诱奈我何,低首乞求不丈夫。”
杜县令向罗子凌问道:“墙上的字是你写的?”罗子凌惨笑道:“在下献丑了。”杜县令与罗子凌岁数相仿,只是一壁之隔,一个是官一个是贼。
杜县令问道:“这字里行间,充满冤屈,可你为何要签押承认杀人呢?”罗子凌艰难举起受伤的右手,说道:“当时,我还年轻,从未受过皮肉之苦,在衙役严刑拷打之下只得承认了,我根本就不认识李氏,谈何与她通奸?”
杜县令回到县衙,重新翻看了卷宗,觉得其中另有隐情,于是喊来捕头赵虎询问案发现场的详情。赵虎如实禀告,“你是说血印一直指引你们到了伯爵府门外就消失不见,那么在屋内是否发现了血印或者是罗子凌行凶时所穿的衣物?”杜县令问道。
赵虎摇头否认,杜县令更加确定此案有隐情,于是让赵虎将住在乡下的李如月拘回县衙,并行文到刑部决定重审此案。
某一日,杜县令开衙升堂,将罗子凌和李如月带上堂前问话,杜县令问李如月:“李氏,本官问你,你既然说罗子凌与你有私情,你如何证明?”
李如月说道:“我和他相处一个月以来,他都是天黑来找我,天亮前离开,虽然没有留下信物。可我知道在他背后有一颗肉瘤。”
于是,命罗子凌当堂脱去衣物查验,结果众人大吃一惊,罗子凌背后并未发现有肉瘤,李如月惊愕道:“怎么可能!虽然我们都是在黑夜里见面,可是他第一次来找我就说是伯爵府公子罗子凌。”
杜县令厉声道:“你这女子糊涂,我说是张三李四王五,你也相信吗?”李如月闻言更是伤心欲绝,没想到与她私会之人,连真实身份都不知。
既然堂上此罗子凌并非是与李如月私会的罗子凌,那么真凶另有其他人。于是杜县令又问道:“你可记得此人还有何特征?”
李如月突然想到这人右手虎口有老茧,杜县令得知后,心中思忖道:“虎口有老茧,说明此人是个武行把式,常用棍棒和刀剑造成的。”


他唤来里正刘太公,问道:“李家附近是否有未娶妻又是懂行武的人?”沈太公沉吟一会,说道:“回大人的话,有一个人倒是符合这两个条件,他正是住在李家隔壁的周长发。他至今未娶妻,并且是抚远镖局的镖师。”
于是杜县令让捕头赵虎拿签去拘人,衙役来到周长发家说明来意后,周长发借口进屋拿东西,赵虎不允。两人发生争执,周长发趁机想逃走,赵虎心思活络发现端倪。两人几番交手,周长发败下阵来,被衙役绑去县衙。
赵虎回禀道:“回大人的话,周长发企图逃走被我拿下。”杜县令拍案道:“来人啊,将周长发的外衣脱去。”几个衙役上前将他按住,他的背后果然有一颗肉瘤。
李如月捂嘴惊愕道:“怎么会是你?”周长发见事情败露,只得供认不讳,原来那天周长发在房顶拾瓦,正好听到了姑嫂二人,谈起有关罗子凌的对话。
于是半夜他假冒罗子凌与李如月相见,他摸准了李如月想嫁入豪门做官太太的想法,这才让李如月就范与他通奸。本来计划很顺利,没想到闵孝廉夫妇来到李家做客,并且住宿在李如月房中。
周长发趁夜摸房里,发现女子的身旁躺着陌生男子。周长发以为李如月背着他与其他男人私会,于是回家拿了利器,不分青红皂白,扎向了躺在床上的两人。
等他发现女子并非李如月时非常后悔,灵机一动,故意伪装证据,指向真正的罗子凌。事发之后,果然如他所料,衙役拘拿了罗子凌,而真凶周长发逍遥法外。
最后,周长发被判秋决,押入大牢等候刑部批复,罗子凌当堂释放。昌平伯爵府得知庶子无罪,大张旗鼓来接他回府。罗子凌拒绝回府,他找到李如月说:“我知你痛苦,我俩同为天涯沦落人,我愿意娶你为妻,去往一个无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李如月喜极而泣,与他携手立刻,从此再也没有人知道他们都下落。九江知府张正在原任上办案不利,被吏部问责,加上昌平伯觉得张正的缘故失去了儿子,上书朝廷揭发他贪墨,于是张正被革职查办。至此,明代一桩奇案就此案结。
写在最后:
李如月贪慕虚荣,原以为用此方法可以嫁入豪门,没想到中了周长发的圈套,是一位可怜的女子。虽然故事结尾有些不合理,两位被害人怎么会走到一起?我想说的是,生活已经够累,我们为何不想点美好的结尾?
现实生活中,我们不要总想着不劳而获,或则是走捷径的办法得到你本不属于你的东西。只要靠努力获得的才是别人夺不走的,年轻人不要去和人比手机、比穿着,要比就比谁努力!谁勤奋!谁刻苦!这样的男子或女子有谁不会争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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