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我实习医生倒计时第29周:我眼中的放射科我,学过医学成像原理的人,憧憬着的放射科。与医学图像结缘交大生医工本科大一结束的那个暑假,学校会要求学生参与暑期社会实践。那年,室友“学神”那时候听说实验室实习可以冲抵社会实践,于是拉上老余和我组了个小团体。在顾力栩老师的实验室中开始关于“肺部手术导航系统开发”的科研项目,解决CT下引导的经皮肺穿刺精度的临床问题。从这一刻开始,我和医学图像的缘分就这样开始了。从暑期实践、到大学生创新计划;从钱学森杯、到挑战杯。我们这个小团体就像打怪升级,在学院老师的帮助下,一路往前冲。后来,我选择4+4项目当医生,离开实验室;学神决定去约翰·霍普金斯读博士,离开实验室,就这样小团体解散了。再后来,这个最初的想法在导师的帮助下,落地化成了实实在在的产品,解决实际的临床需求。进入临床,对放射科就充满感情。在这里,我又能接触到我熟悉的医学图像,就像久违的朋友重逢。自然对实习充满了期待。理想中的影像实习考虑到医学影像这个版块,就不只是包括X光平片、CT以及核磁共振,还要包括超声以及核医学的SPECT(单光子发射计算机断层成像术)和PET(正电子发射断层成像术)。所以我理想中的影像科实习内容比实际丰富得多。首先是“术”层面的实习,就是理解医学图像是如何采集的。比如肺部CT的上下界是如何规定的?在实际CT扫描中可能会遇到什么样的困境?手腕骨折的X光平片需要拍摄几个方向以及衣服暴露到什么层次?超声探头的方向与实际图像的对应关系?虽然这些问题在技术上很浅薄,但在这可真的是过了这个村,就没了那个店。实习的时候不问、不知,那要等到什么时候问?或许就这样永远不知道吧。其次是体验方面,实习与见习最大的区别就在于见习只是看,实习是可以有操作、可以体验的。如心电图可以体验给自己做心电图,感受胸口涂水,负吸球吸在胸口凉凉的感觉。核磁共振可以感受机器的轰鸣声以及狭小空间的幽闭感觉,更能体会那些做不了核磁共振人所描述的感觉,更容易感同身受。对于CT和核医学,由于放射性的缘故,体验也就算了。最后就是读图,不只是平片。可以联合术后病理确诊或是剖腹探查确认的CT结合病史讨论图片;可以讲述核磁共振中不同序列所关注不同的组织对比度;可以教我们读超声图像(超声图像是我觉得最难看懂的图像)。其实影像科室能学的东西太多,不下于内外妇儿的临床科室。只有沉浸在其中,才能发现问题,然后想着解决问题。在儿呼吸实习期间,整整一周我纠结在儿童CT辐射剂量的问题,于是自己查了相关的资料。发现貌似没有专门针对儿童设计的CT设备,当时这个念头浮现的时候,兴奋了几天,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现代医学中影像科室越来越重要,意味着医生的读片任务越来越重,再多的要求在实际情况下也变得无力。生医工的我愿景是好的,但并不适合所有人。我本科是生物医学工程的,熟悉医学影像的成像原理,所以自己才会对图像充满兴趣。在多数医学生的眼中,影像学只是辅助,只需要知道影像结论,足矣。我咨询过负责教学的老师,为什么实习只有CT与平片,为什么没有核磁共振的内容。老师的答复却是说核磁共振的原理太复杂,对于大多数医学生来说要求太高。仔细一想,也对,不是谁都像我这样有医学图像成像的基础,大多数人对于核磁共振成像的具体原理也不甚了解,更不要区别具体序列间的区别。还是讲些简单成熟的胸部、腹部平片的鉴别诊断更为合适。如果是对图像真的感兴趣,还是自己多花些时间在这上面。最希望的是,感兴趣的人有合适的平台,最后1+1大于2。我还是想的太多,做的太少。胃肠造影“在胃肠镜以及CT技术包围下,胃肠造影居然还健在。”这是见到胃肠造影浮上心头的第一个念头,于是我得以见到我奶奶那一代用的成像技术。不过实话实说,钡餐对于食道和胃的显影是真清楚,将胃和食道粘膜上的皱襞的细节都能展现出来。也就明白为什么CT取代不了胃肠造影,不过内窥镜技术还是个劲敌。内窥镜能活检取样,配有超声探头还能看粘膜下层的情况,配有NBI(内镜窄带成像技术)镜头还能看到早期癌变。内窥镜技术对于胃肠造影还是有很大的冲击。但是总有人不愿意做胃肠镜,就像有人对于MRI的小空间有幽闭恐惧,无法配合一样。胃肠造影变成了替代方案。胃肠造影在幽门括约肌的功能的评估上,其实是有优势的,他可以看造影剂通过幽门括约肌的速度,去评估其功能。这个是我瞎编的,也不知道临床上有没有应用,只是自己观看胃肠造影后的感触。还有如果胃肠造影,透视阶段不是仅采集几张X片,而是全程录下来,后期图像处理,这样就得到食管吞咽连续的图片,应该特别酷。胃肠造影的刘老师带教特别认真,对于同学的问题都有问必答。结束后,可惜最后忘了品尝钡餐的味道,据说加了调味剂,有些像酸奶。关于医工交叉曾几何时,我觉得放射科特别符合医工交叉,特别有4+4的气质,也纠结于是否选择放射科作为自己的方向。后来,在老师的帮助下,我更加清楚自己内心的需求。Follow my heart.我依然觉得放射科是极具医工交叉特色的科室,我想成为的是具有工科思维的医生,而不是医工交叉的复合型人才。前者是我的研究生阶段的目标,后者是我本科的培养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