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查到底绝不心慈手软
要一查到底绝不心慈手软
文/李留申
人生大舞台,舞台小人生!
——一场精彩的演出,徐徐拉开了帷幕。
李母紧皱眉头,注视着眼前人。
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士坐在木质椅子上,她看着面前的人,和风细雨的说,有关傅书记的德行,我俩已经讨论过多次了。还是那句老话,你要小心谨慎。
一位男士靠在木质椅子上,显得有些疲惫。他说,怕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话音落地,男士陷入了沉思。
傅书记是牛岭县的一位副书记。中等个子,不胖不瘦,为人圆滑,处事精明。可以用八面玲珑,城府很深来形容。
这些年,明知他黑道,白道,大路,小路,都行走,可就是抓不住他丝毫把柄。
女士说,你不会不知道,当邪恶十分嚣张时,它的杀伤力无比强大!稍不小心,即可粉身碎骨。到那时,即使他露出狐狸尾巴,你又能怎样?
也是。男士点了点头,陷入了沉思。
三年来,我带领弟兄为民请命,在他的身上耗去不少精力。万一有个闪失,就是证据在握,也是望尘莫及。
牛岭县地处肥沃的平原,犹如兵家必争之地。每一位有志之士,都愿到此展露头角。虽说目的不同,方法各异,但实质却大同小异。为此,牛岭县都司局局长频频调换,只有这一任时间较长。
八年了。局长历尽无数次的磨难,越发显得成熟。
我的郑大局长。女士在呼唤。
你若是困了就躺下休息。
郑局长缩了一下身体,歪在木椅子上,沉重的上眼皮再也无力高悬。
唉!我这郑夫人也不好做啊。
夫人提起一件上衣,搭在郑局长身上。就在这时,熟悉的敲门声悠然响起。她轻叹一声,慢慢去开那扇老态龙钟的木门,心中虔诚祷告:但愿一切正常!
小归出现在面前,神色慌张。他说,夫人,我有要事禀报。
随我来。
夫人带着小归来到厅堂,小归像钢铁遇到了磁石,一动也不动。心中暗暗埋怨自己——我来得真不是时候。
夫人说,你坐,我去叫醒他。
不!可是……。一阵酸痛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小归的心中起火冒烟。这叫什么事啊?竟然外在椅子上酣然入睡!
嘘——!
小归说,等一下。
郑局长闭着眼睛,语气柔和地说,小归来了,有事吗?
小归漫步到局长身边,弯着腰说,英果案的确与傅书记有关。
什么?郑局长瞪大眼睛,直起了身。他说,有凭据吗?
我见到了孙得福。小归说,孙得福参与了此事,他可以作证。
快!郑局长说,保护起来。
小归应声而去。
郑局长来到都司局尚未坐稳,一队长黄三泰匆匆而至。郑局长说,发生了什么事?
黄队长说,寅水河滨发现一具无名尸体,赤裸裸面目全非。
啊!郑局长心里噗通一下,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涌上咽喉。他说,快叫小归,叫他立刻去辨认尸体。 #
夜,死一般的宁静,万民沉睡在甜梦之中。寅水河边灯笼火把亮如白昼,一中队的精英们在不停的忙乎。
郑局长看过尸体,心中感叹:罪犯太残忍了,死者的皮肤全部改变了摸样!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动机是什么?如果是杀人灭口,又能说明什么?怎么没有一点反抗的迹象呢?难道是一招致命?或者是转移现场?
郑局长正在思考,黄队长来到面前。他说,小归已经带到。
快!郑局长说,告诉他,要仔细检查,不要漏掉任何蛛丝马迹。
郑局长再一次站在血肉模糊的尸体边,弯着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小归。心中暗暗许愿:但愿这不是他说的证人!
黄队长说,看情况这里不是第一现场。
嗯!郑局长说,你怎么看?
黄队长说,我怀疑他们要把尸体坠入寅水河中,突然遇到了意外,弃尸而逃。至于运尸体之人从哪个方位而来,又逃向哪个方位,现在,我还不能确定。有一点可以肯定:运尸之人绝对精明!
你打算怎么办?郑局长目不转睛地看着黄队长。
黄队长说,我已经派人去摸底,并决定对附近展开全面调查。
查!郑局长说,要一查到底,绝不能心慈手软。
嗨!听到一声短叹,郑局长和黄队长一起转过脸。
一阵清风吹来,突然有几分寒意,人们不由得拉了拉衣领,把灯笼火把有限的光亮全部集中在小归身上。
小归抚平尸体脸上的伤疤,拉动两个破烂不堪的耳朵,摇动几下僵硬的鼻子。突然看到两只脚在动弹,慌忙抬起头。郑局长焦急的目光注视着他,小归的心中一阵阵的酸痛。
一阵微风吹来,乌云悠悠摆动。莎莎的响声划破长空,尖叫着冲向尸体,尸体猛然抖动。小归双手合十连声祷告,老哥,你可别吓我,我们是为你申冤的。
一个灯笼飞向尸体,落在小归面前,滚动几下,失去了光明。小归突然起身,噗通!跪在尸体一边,双手抱拳,毕恭毕敬地举到头顶。用颤抖的声音说,得福哥,是你吗?快帮小弟一把。
小归的眼泪砸在尸体上。
轰隆一声巨响,在场的人赶忙挤在一起。郑局长大呼一声扑向尸体。
小归!小归晕倒在地上。
郑局长扶起小归,掐住人中。黄队长抓住小归的手,连连抖动。
小归!小归!声声呼唤冲破茫茫夜色,向四周扩散。
快!小归急叫一声,挣脱局长的双手,扑向尸体。
静静的夜被一声声呼唤所惊醒,他睁开朦胧的眼睛注视着大地。大地犹如困乏的巨兽,静静的,甜甜的,酣睡在梦中。
一只鸬鹚鸣叫着飞向远方。
小归分开尸体的双腿,聚精会神地抓揉着阴囊。
火把!小归的叫声理直气壮,身边的火把手打个寒颤。
小归抓起尸体的左臂,趁着灯光拨弄尸体的左腋窝。突然,他高叫一声注视着郑局长。——是他!
深夜,河边,尸体旁,一惊一乍,让人毛骨悚然!在场的人猛然一抖,本能地挤在一起。偷偷地,悄悄地斜视着抚摸尸体的小归。小归说,局长,是他! #
谁?郑局长被小归的异常所迷惑,对他的专心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这样的精神,大有人在,还愁我局没有精英吗?
那还是刚被拉来做局长的时候,虽说从几个局里调来了“精英”,但是,他们自由散漫,无组织,无纪律,不说没有专业技能,连起码的敬业精神都没有,大小案子都要局长亲历亲为,就是吵架拌嘴,也要交给局长……。
经过这几年的磨练,他们的能力真让人打心眼儿里佩服。
郑局长定了定神,说,谁?
孙得福!小归说,他就是我的好兄弟。
郑局长和黄队长同时蹲了下来。
根据是什么?郑局长的目光直射小归的双眼,火一样的心情喷发而出。
啊!小归高叫一声,倒在地上。黄队长弯腰扶起小归,却发现他头上在流血。
快找医生!
郑局长一声高叫,黄队长背起小归就跑。
抓住他!
郑局长似乎是在发布命令,有谁知道,他根本没有发现任何目标。但是,就这一声高叫却下破了一个人的胆。你看,那个人转身钻入漆黑的夜色之中。
大约过了一个半时辰,几个人押着一个瘦高个来到局长面前。郑局长说,连同尸体全部带回局里。
话音刚落,轰隆隆一阵响动,紧接着是狂风大作。郑局长说,要下雨了,快,收队!
黎明前的黑暗,被这一干人所打破。
回到局里,突审瘦高个。
可是,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装聋作哑,一字不说。只好暂时关押,先去探望小归。
小归并没有什么大碍,头部左侧被钝器所伤,幸亏没有击中太阳穴。
钝器?听了黄队长的述说,郑局长想到了石子。莫非是弹弓?郑局长陷入了回忆。
刚到这里时,人手不足,经费紧缺,大小案子郑局长都要亲临现场。那天,龟山脚下发生了命案,赶到现场时,已经有很多人围观,现场破坏严重。
郑局长二话没说,蹲在尸体详细观察。死者大约有二十岁,高个子,肥头肥脑,看样子身体十分强壮。郑局长拉住死者的手,把脉,听心跳,看瞳仁。突然,郑局长高叫一声,快!送医院,小伙子没有死。
随同郑局长来的几个人慌忙抢救小伙子,郑局长却对周围的人作了认真的观察。哼!这一招还真灵验,有一位老人低下头,悄悄地多想一边。
后经多方调查取证,确认凶手就是那位老人的孙子,当时还不足十岁。只因死者长期打骂于他,才伺机报复——他的凶器就是弹弓。
得福,得福!小归惊叫两声,忽的一下折起了身。
快躺下!黄队长赶忙扶住了他。
小归睁开眼叫声局长说,得福呢?
郑局长靠近小归说,你是说寅水河边的……
是!就是他——得福。
黄队长说,你的根据是什么?
小归举起左臂,右手猩指抚摸着左腋窝,神情有些紧张。他说,得福的左腋窝有一颗黑色肉猴子,上面长着三根长汗毛。
郑局长紧皱眉头,目光凝聚着小归。小归坚定地说,就三根!
那声音清脆嘹亮,透过郑局长的耳膜,直入心脏。#
小归说,你再看他的阴囊,里面只有一个蛋子儿。
黄队长的嘴巴猛然张开,又慢慢合上。
本来……小归擦了一把眼泪说,他的耳朵下分别有一个大小不等的拴马桩。可是,有人把它搞掉了。
小归哭了,哭得是那么的伤心。
那个丧尽天良的人,要是落在我的手,非把他点天灯不可!
小归,到底怎么回事?黄队长忍不住发问。
小归说,我们两家是要好的邻居,小时候经常在一起,彼此胜似亲人。记得那时候我们都叫他伢子四怪。随着年龄的增长,也就见怪不怪了。
黄队长说,这又作何解释?
小归说,得福有四颗龅牙,分别长在上下门牙的两边。还有刚才说的蛋子,猴子,拴马桩,一共有四个地方不同于常人。还有人说他是小怪物。
这些年,他一直在暗中帮我,提供了不少有用的线索和证据。看来这一次是遇到了劲敌。
郑局长说,按内部人员办理一切后事。
处理好得福的后事,一中队分明暗两组对得福案展开调查。经过十三天的明察暗访,所有矛头全部指向傅书记。可是,取证却成了大难题。郑局长私下里对黄队长说,暂停对傅书记的侦破。
黄队长站在郑局长面前,气愤地说,干脆抓起来算了!
郑局长说,他是副书记啊。
黄队长的拳头握得嘣嘣乱响,他说,我不甘心!
好!郑局长说,那就由你一个人暗中调查,需要帮忙时直接联系我。
半年后,傅书记坐上了正书记的宝座,经过一番人事调整,巩固了自己的地位。夜深人静,他在苦思冥想:以前,谁爱我?谁恨我?谁有恩于我?谁想搞垮我?一件件往事在心中翻腾,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在眼前晃动。最恨我的人,我最恨的人莫过于他!
有仇不报非君子!傅书记在苦苦思索:还有谁特别恨他,或者与他有过节?
肖文锦!
一位挺帅气的年轻人出现眼前。
肖文锦曾在郑局长手下听用。这小子,头脑灵活,聪明过人,。不过,他有一个特点,见了漂亮的女子就失魂落魄地追赶,所有被他追的女子没有一个幸免。后来,郑局长辞退了他。
三天后,肖文锦出现在傅书记面前。傅书记像对待爱子一样,亲热,关心,照顾。就在肖文锦来后第八天,傅书记召开专题会议,他亲自宣布:从今日起,我们成立一个特殊的小组!这个小组专一调查对社会不利的人和事,特别是那些不安因素,不安事件,不安环境,还有那制造不安事件的人,更应该引起重视。
傅书记的目光扫一下郑局长,众人的眼珠不由得向其倾斜。
傅书记说,这个小组由肖文锦任组长,其他成员是几个单位举荐的精英!这就是远近闻名的八虎队。
八虎队成立的消息不径而飞,无数假想缠绕人们心头。让人难以捉摸的是八虎队首先对群众反映的热点展开调查。在傅书记的大力支持下,他们冲破道道难关,披荆斩棘,勇往直前。先后攻破了十二宗难缠的案件,在百姓心目中确立了地位。
夜深了,郑局长难以入眠,昔日的桩桩件件在脑海翻腾——每一个熟悉傅书记人品的人都不敢相信。他是怎么了?为什么这样做?
第二天,八虎队开始对同一级领导展开调查,一搞就是十几天。有人说,这只是走个过场,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他们也不会深究。有人说,或许,他们有一定的目的。哪曾想,对当官的展开调查,开头容易,收尾却大有难度。
一天晚上,肖文锦对傅书记说,郑局长有劣迹!怎么办?还查吗?
查!傅书记说,要一查到底,绝不心慈手软!
肖文锦犹如接到了圣旨,带领他的成员,如狼似虎闯入目的地。八虎队来到局长室外,赶好郑局长外出。撬开房门,肖文锦声嘶力竭地喝出一个“搜”字。
听到这个不曾出现过的字眼,几只猛虎好比见到了羔羊,拼命的折腾。叮叮咣咣,稀里哗啦的声音不绝于耳。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震耳发聩的声音消失。
夜,又恢复了原有的平静。
刚过子时,郑局长和黄队长等一干人返回都司局,眼前的一幕让众人傻了眼。——乱七八糟的室内,犹如台风刚刚过去。
谁这么大胆!黄队长一声吼叫,七八个人直挺挺竖在身边。
找死啊!黄队长一掌打在墙壁上,心情十分激动。
嘘——。郑局长眼珠一转说,遇事要冷静,过于急躁容易导致判断失误。郑局长的心里慌慌不定,两只手在不停地揉搓。他说,黄队长,你处理一下,看快睡上一觉。我……
郑局长本想说回家看看,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他说,我先到外边。
黄队长派两个得力干将紧随局长身后,行到半路,又被局长劝了回来。
郑局长回到家里,当即瘫坐在木椅上——眼前乱七八糟,狼藉一片。妻子悲戚戚说,一再给你说别得罪他们,我们惹不起,可你,偏不信!
郑局长少气无力地说,你在家吗?
我在家又能怎样?她说,七八个人闯入家门,像疯了一样!他们让我面壁而立。
郑局长说,他们拿走了什么?
哪里敢看啊!她说,我动一动东西就打了过来。你看!
郑局长瞟了一眼,茶碗,茶壶等易碎品的无一幸免,支离破碎的物品毫无规则的散落室内,书本纸片,文房四宝等,更是惨不忍睹。他若有所思,漫步门口,眼前不有一亮,顿时目瞪口呆。
你们……。
黄队长带领众人,整整齐齐地站在院子里,默默无语,一动不动。
郑局长走出房门说,让你们受苦了!
局长……。黄队长终于忍不住了。
什么也别说了。郑局长摆一下手说,让你们受苦了。来,快进屋里。
这些生死不怕的汉子,个个哭哭啼啼,人人泪流满面。
郑局长说,如果黄队长还能正常工作,今晚没有了结的案子,要一查到底,给百姓一个交代。
局长,给他们拼了吧!黑大个子喊了一声。
拼了!大干一场,死而无悔!众人一呼百应。局长,下命令吧!
声音惊动了左邻右舍,好奇的人们走出家门,想看个究竟。
宰了他们!局长夫人怒气冲冲。
走!黑大个一声高叫,十几个人雄赳赳,气昂昂,冲向院外。
黑大个本是街头流浪汉,通过郑局长的感化,彻底改邪归正。后来,加入都司局倒成了一员猛将,每次遇到恶性事件,他都是冲锋在前,从不畏惧。
回来!郑局长说,请冷静地思考一下。众人缓缓地回到局长身边。
郑局长说,他们视我们为眼中钉,肉中刺。如果这样一闹,必将中了他们的圈套,他们就会抓住这件事大做文章。轻则撤职查办,重则性命难保。
那该怎么办?众人不约而同的提出质问。
黄队长说,我们先把房内收拾一下,然后再想对策。
太窝囊了!
哇的一声,黑大个蹲在地上,哭叫不止。在场的人低着头,没有一个人劝阻。
东方已经发白,酣睡的鸟儿走出睡梦,叽叽喳喳地离开鸟巢。有的腾空翱翔,有的寻觅食物,有的放声高唱。
郑局长坐在局长室,心情怎么也不能平静。
想当初,刘书记把自己拉到都司局,语重心长的说,我之所以把你拉过来,是因为你正直,有血性,骨子里有一股疾恶如仇的干劲。我相信你!
刘书记递过来一杯水,亲切地说,你甩开膀子勇往直前,后院,有我支撑!
这些年在工作中,无论涉及什么人,什么事,都能够尽心攻破,也多亏了刘书记。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啊,偏偏从天上掉下来一个傅书记!本以为她是高头大马,哪曾想他专走邪路,歪道,偏偏还有那么多人愿意为他出力流汗,偏偏他又坐上了第一把交椅。
也怪自己,那天没有随刘书记调离,只想办完手上的案子,快去享受田园之乐。万没料到,他们下手如此之快。是玉石俱焚?还是挂印保命?
一阵闹哄哄的声音打乱了郑局长的思绪,他起身向外张望。小归慌慌张张来报。
局长,有几个凶恶的歹徒硬要闯进了,与队长发生冲突。
郑局长赶到院子里,几个人已经扭在一起,拼命撕扯,互不相让。
住手!
那声音洪亮而又深沉,铿锵而脆弱,锋利而不伤人。黄队长转过脸盯住郑局长,郑局长的脸色苍白而又无奈。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涌上黄队长的心头:酸酸,苦苦,辣辣,火热,躁动。我的局长啊——
晶莹的泪珠含在郑局长的眼里,掉不下来,也无法回去。黄队长的头一下子蒙了,他大喝一声,把他们拿下!
都司局二百五十三位弟兄团团包围了八虎队,五花大绑,压入审讯室。
郑局长两眼一黑,瘫软在地。
医院里,郑局长软绵绵地躺在病床上,两眼注视着房顶,心中翻江倒海,风起云涌。
不是说邪不压正吗?为何我不能把傅某的罪恶公诸于众呢?苍天啊,难道我做错了?郑局长的眼泪顺着眼角滚滚而下。
药王和房神听到郑局长的诉说,对视一眼,连连点头。
药王坐在床边,扶着郑局长的手,静静地把脉。只见他微微摇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房神走出房门,向日游神传递信息。
日游神正在与李母商议月篮潭妖怪触目惊心的作为,收到信息,即可告知李母。李母掐指一算说,郑局长该有此劫。
日游神说,我先去应付一二?
不劳你了。李母说,让青虎过去,足以应付。
青虎见过日游神,又向李母问好。李母说,你速去牛岭县,照料郑局长。
青虎的眼皮动了几下,心中慌慌不定。他知道,这份差事没有那么简单,但又无话可说,告别李母,来到郑局长身边。只见十几个人围着郑局长,气氛十分紧张。青虎正在纳闷时,有一个人对准郑局长的脸,猛然出手。
啪!一个响声让周围的人打了一个寒颤——这一掌让药王接个正着。那个人仍然不肯罢手,紧紧握住了拳头。
青虎的气不打一处来,他想飞起一脚,横扫千军。但他没有那样做,仅仅吹了一口气,那个人就摔倒在墙根,顿时鼻青脸肿。如果青虎再加大一点力度,那个人就会头破血流,一命呜呼。
药王见状,朝青虎递了一个眼色,青虎施礼问安。药王说,这一下我该放心了!说罢,拱手告别。
哪曾想,那个人又窜到郑局长身边。床边有一个人拦住他,慢条斯理地说,不要操之过急,万一发生意外,你我脸上都抹上了油灰。
正在这时,外面闹嚷嚷,乱哄哄响成一片。床边那个人说,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年轻人应声而去。
哇!可了不得了,都司局包围了这里!
床边那个人起身往外走,都司局的人已经到了门口。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郑局长的得力干将——黄队长。
黄队长站在门口,看着刚才在床边那个人说,傅书记也在啊。黄队长转脸看到另外几个人,气愤地说,八虎队都在啊!
副书记说,你们来干什么?
黄队长说,来看看有没有妖怪!
妖怪!青虎一下子来了精神,他环视四周,连声反问,我怎么看不到呢?
劝你还是放聪明一点!傅书记说,从今天起,郑局长被免职了。局里所有工作暂时由肖文锦负责。在场的所有人等,愿意服从肖文锦的,可以留下,继续工作。若有不服从的,现在就可以走人。
顿时,人声鼎沸。议论声,吵骂声,询问声不绝于耳。
远处的人一时莫不着头脑,一个劲的拥挤。房子墙被挤得一鼓一歪,吱吱呀呀叫喊。
苍天啊!黄队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身边的人立即围了一道人墙。
苍天!为什么郑局长没有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