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夏卷•匠作典藏•小说篇◇《二爷爷与牛》(短篇小说)||□ 王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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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夏卷·2021·总第四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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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夏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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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华诞·圆梦中国”征文活动通告》

□ 深恋情结 □

二爷爷与牛

(短篇小说)

文/王松平(湖北)

二爷爷住在偏僻的山区农村,一对儿子早年进城了。三年前二爷爷的老伴二奶奶去世后,大儿子光荣便把二爷爷接到城里去住了一阵,没出一月,二爷爷就回来了,说是太无聊,闲得慌。
大儿子光荣是一个小老板,手上不缺钱,他把二爷爷送回家说,凡么事都别做了,我先把两千块钱给您,从下个月起,每个月给你一千块钱做生活费。
要得。二爷爷边接钱边满口应答。
二爷爷的家地处丘陵,山多草也多,是一个放牧的好地方,二奶奶在世时,二爷爷就养了一头大骟牛。从小做事习惯了的二爷爷,根本闲不住,加之原种有两亩田地,大山上田地窄狭,沟沟坎坎多,农用机械不好使用,还得靠牛来耕种。二爷爷常说,牛是庄稼人的宝,有了牛就什么都不怕。二爷爷从小在生产队放牛,那个时候,每天早晨起来,二爷爷就敲着一面破铜锣,和着哐哐哐的声音,在村子里吆喝着:牛出栏喽……,于是叮叮当当的牛铃声,乡亲们的吆喝声,孩子们的吵闹声汇成一曲交响乐,在宁静的山村上空飘扬。
养了一生牛的二爷爷,对牛很有感情,也很有一套养牛的方式方法。如此一来,大儿子光荣的再三嘱咐,就成了大姑娘的辫子,甩脑后去了。
二爷爷将积攒下的一万块钱和大儿子光荣给的两千零用钱,一下买回了一公一母两头半大黄牛。有这两头牛相依相伴,二爷爷就不觉得日子过得慢,也不觉得孤单了。每日放牛、割草、种田、种地,成了二爷爷的必修课。空闲时,二爷爷蹲在屋檐下,抽上一支劣等香烟,点了火,慢慢地吸。烟抽完了,就走过去摸摸牛,把牛身上的杂草树叶什么的细心拣去。然后,找来一把自制的竹枝扫帚,轻轻地给牛梳毛挠痒。梳挠到哪儿,哪儿的毛就顺理成章,哪儿的肌肉就抖动几下,算是对他的回报与回应。
在二爷爷的精心饲养下,不到三个月,两头牛就发生了巨大变化,浑身的毛在阳光下金黄发亮,身上的肌腱像吹气似的一块块地隆起,就连牛尾巴挥舞起来也特别有力。真可谓是膘肥体壮,牛高马大。看着看着,二爷爷脸上笑成了核桃花。
第二年,母牛产下一子,小牛刚出生时水灵灵、黏糊糊,它继承了母牛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二爷爷看它站不稳,便抱来一把新鲜柔软的稻草,让小牛躺在上面。母牛随之卧在旁边,不时伸出舌头满目含情地去舔刚生下的小儿子。小儿子则幸福地依偎在妈妈身边。
二爷爷亦像对待自己的子女一样,喂水喂料,忙前忙后,将母子俩照顾得细致入微。
年三十晚,二爷爷将细米、麦麸煮了一锅粥,并掺和些豆渣、青菜给两大一小三头牛吃,他笑呵呵地对三头牛说:大小伙计,人要过年,你们也要过年,吃饱了,吃好了,才长得健壮,才有力气为我干活。一分投入一分收获,放水必缩水,这个道理我懂。两大一小三头牛也听懂了似的,分别用头不停地蹭着二爷爷的腿或手,这画面出奇地和谐。
春天来了,绿草丛生,二爷爷把两大一小三头牛牧放在山坡上,大牛小牛争食青青的嫩草。那系在两头大牛脖子上的铃铛,随着脚步或脖子的扭动摇摇摆摆,发出叮当、叮当的响声,像演奏一曲美妙的音乐,播放在山坡上,陶醉着二爷爷的心……
二爷爷如果想休息休息,就独自一人坐在山岗上,居高临下,嘹望四周,监视牛们的行动;如果想拾柴禾、或采摘药材、野菜,或割草什么的,只要听到铃铛响,就知道牛们出没在什么方向,什么地方。
二爷爷真无愧是一把养牛好手,不仅小牛养得生龙活虎,欢蹦乱跳,灵性十足,而且把两头大牛都调教成了犁田耕地的好把式,不仅力气足,而且有智慧,只要你套好绳索,扶稳犁把,喊一声走,它就勇往直前,不偷懒,如果调节得好,一上午可犁一两亩田地。耕田、耖田,它不走弯道。如果你是生手,它还可以引导你怎么操作。因此,附近没养牛的农户,到了整田插秧或种小麦栽油菜等季节,纷纷登门找二爷爷租牛,二爷爷不在乎钱多钱少,每每这个时候,脸上的菊花纹绽放着光芒,一副很有成就感的样子。
然而,牛和人一样,德性再好也不可能十全十美,有时候太劳累了也会发发牢骚。比如母牛就有一个坏毛病,它没有公牛听话,脾气不好,用二爷爷的话说:鼻子犟,不顺人牵。也就是说个性强,无论是犁田耕地,到一定的时候要休息一下,强求不得。假如你不由它,或呵斥责骂,或挥鞭抽打,它就会雷霆大作,示威、罢工,连人带犁或耙一起拖上田岸。
抢割抢收抢插,是农村最繁忙的季节。那天,因公牛借给邻居了,二爷爷就牵着母牛犁了一上午田,下午又赶着母牛去耖田,不多时母牛就耍起了脾气,赌气似地拉起耖子在田里狂奔起来。二爷爷年纪大了,在后面跑得气喘吁吁,只能一边把竹条子高高举起来,一边大声地斥责:你个东西再拐(使坏),我打你哈!但又舍不得真打,只是将竹条子舞得呼呼的响,吓唬吓唬罢了。然后再瞅准母牛受惊略慢的瞬间,迅速伸出一只乌筋凸显而不失力度的大脚使劲一踩,将耖子的铁齿深深地扎进泥土里,母牛吃着力,转过头来,哞哞地叫几声,也就乖了下来。如果换了别人,动蛮打母牛,母牛就会不屈不挠与你抗衡到底。
每当田间休息时,二爷爷并不急于自己抽烟、喝茶、休息,而是先将牛牵到田边有青草的地方放一放,然后再牵到溪边或水塘里,让牛喝水解渴,再让牛吃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嫩芽草料。二爷爷说,牛像人一样,热时和出了汗时,不能马上喝冷水,喝了对胃和肺不好,得歇一会儿再喝。这就是二爷爷为什么要先将牛牵到田边有青草的地方放一放的原因。二爷爷看着牛不慌不忙舒心惬意地吃着嫩草料,这才安心地坐下来喝碗凉茶水、抽上一支烟。但他的一双眼睛仍像探照灯样,不时地向牛的身上扫去,一会儿像发现敌情似的,不由切齿骂道:你这个狗东西果然来了,我拍死你!说时迟,那时快,二爷爷的屁股似有弹簧,蹦地一下站起来,又像离弦之箭,腾地冲向牛,用他那长着老茧但却结实有力的大手,啪地按向牛的臀部一侧,原来拍死的是一只体积硕大的绿蜢(牛虻)。二爷爷说,这绿蜢最拐(坏),嘴毒,专吸牛血,吸多了,牛就会生病,严重的还有生命危险。
当秧田整理得水平如镜的时候,二爷爷一声:起!随之用手提起耖子,这时,母牛便一个灵活地转身,将空耖子拖到田头一角,然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让二爷爷摘下套在胫部的木额头和绳索。
回到了家,牛进了棚里就开始歇着了,但是二爷爷不歇。他会打满一桶水,用他那把自制的大板刷,细细地替牛刷洗毛发上的污泥,然后拿出备好的花生饼或芝麻饼,用斧头砸碎放进槽里,以犒赏劳累了一天的牛。二爷爷看着牛津津有味地享受着佳肴,心里特别高兴,全然不顾自己一身的汗流浃背,拿着苍蝇拍给牛赶苍蝇。  一天,二爷爷走亲戚,把母牛和公牛分别拴在屋后的大樟树和大枫树下,回来晚了些,没有及时放牧。母牛许是饿不耐烦了,挣断绳索,进入了附近邻居家的黄豆地,邻居发现后,用最大的声音斥骂、驱赶,又用最大的力气拉扯绳索,然而,拙犟的母牛却稳如泰山,岿然不动。邻居无可奈何,眼睁睁看着母牛将长得葱茏旺盛的黄豆禾苗吃得干净利落,半棵不剩。气恼的邻居只好找二爷爷告状,虽然邻居尊重二爷爷,没有恶语相伤,但二爷爷感觉对不起邻居,同时对母牛也伤透了心。边答应赔偿邻居的损失,边忿忿地说:卖了它,免得再害人!
二爷爷要卖母牛的消息像长了翅膀,飞向四方。第二天家住山下河边的牛贩子汪老五,带一个卖主进山了。卖主见母牛头昂尾翘,膘肥体壮,精神十足,一见钟情。本来买主想把小牛也买去,但二爷爷舍不得卖小牛。双方说好母牛价钱,不到一个小时,买主就和汪老五要把母牛牵走。小牛不到一岁,还没有完全断奶,二爷爷怕小牛跟着母牛跑,就用绳子把小牛套住了。小牛望着母牛走去的方向妈(哞)……妈(哞)……一声一声地哀叫,母牛也伢(嗳)……伢(嗳)……一声一声地回应,怎么也不肯走,真有如生离死别一般。
二爷爷见母牛和小牛叫得悲戚可怜,便对买主说:让母牛喂小牛一次奶再走吧!买主也很通情达理,让母牛喂饱了小牛。
哐啷,二爷爷把吸饱奶的小牛关进了牛棚,不让它们母子相见。但母牛稳住四蹄,任凭怎么牵引,一动不动。没办法,几个人只好像押囚犯赴刑场似的,用棍子、竹条抽打,强行拉走母牛。母牛想转身,无奈前有买主死死拉住鼻子,后有牛贩子等人的驱赶,挣扎多次无济于事,禁不住泪水长流。走过山坳,还听到它们母子声声呼应,真是惨不忍睹。
这一夜,小牛不停地呼叫,叫得二爷爷揪心的疼,一夜翻来覆去没睡好。次日,天还没有大亮,二爷爷听到牛棚门外,似有母牛对小牛的呼唤声,连忙披衣起床,果然发现母牛从尽三十里路程的买主家回来了。看到此情此景,二爷爷三两下就把牛棚门打开,小牛奋力冲出,母子相见,悲喜交加。母牛舔着小牛的皮毛,小牛一边吸吮母牛鼓胀的奶头,一边摇摆着小尾巴,兴奋极了。而母牛依然泪眼婆娑,二爷爷也泪眼婆娑地看着……
邻居听说母牛回来了,陆续来看稀奇。人们感叹着:路途这么遥远,怎么知道回来的路如何走?二爷爷抹了抹眼角边的泪说:爱儿心切,人畜相同。这时,围观中有人指着母牛说:快看,它鼻孔里往外流着鲜血。二爷爷刚才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上前仔细一瞧,知道是母牛经过一番垂死挣扎,忍痛扭断鼻串(闩),致使绳索脱离,这才偷偷连夜逃回来的。
二爷爷说:这就是母爱的力量和伟大。
约三个小时后,买主气喘吁吁地跑来了,发现母牛真的回到了卖方家里,一颗悬着的心才安定下来。然而,二爷爷不仅退还了买主的钱,还给了买主两百元的误工费。并说道:兄弟,对不住,不是我故意要违约,而是我再要卖母牛,连畜牲都不如了!
自此,再苦再累,二爷爷都养着三头牛。
小牛长得非常快,才岁多便和两头大牛并驾齐驱。拥有三头牛的二爷爷,心满意足,毎当红日东升,他挥着黄荆条指挥着三头牛前进在村路上时,神气得像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每当夕阳西下,他手握三根牛绳,赶着牛下山时,那不急不缓,闲庭信步的样子,又极像一个巡视国土归来的国王。
可不是?二爷爷说:一天不见牛,心里堵得慌。
因为牛,二爷爷的晚年生活过得非常充实,有滋有味。村里退休多年的老书记,看到二爷爷这个样子,曾玩笑着说:二弟不仅牛养得好,人也养精神了啊!二爷爷也幽默地笑道:哪是我养牛?分明是牛在养我哩!
花开花落,草黄草青。这年夏天,天像患了溃疡症,连续下了十多天雨,那天半夜里,哞……哞哞……哞哞哞……二爷爷在睡梦中忽然听到三头牛在一声声地轮流叫唤,而且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长,这是以往从来没有发生过的现象,二爷爷很是奇怪,心想一定有不祥的情况发生,立即起床打着手电筒到牛棚里里外外查看,可是什么也没发现;二爷爷观察了片刻,见依然如故,三头牛也安静了下来,虽然不解三头牛为何一反常态地叫唤,但还是走出了牛棚,准备回屋睡觉,刚要进堂屋的门,三头牛又莫名其妙地开始叫了,不仅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长,而且显得更急迫、更哀婉。二爷爷便又转身大步往牛棚走,走不几步,忽听一声巨响,二爷爷大惊,掉头寻声一照一看,原是山体滑坡。二爷爷因两个孩子读大学、毕业后双双在城里买了楼房,所以住的还是大集体时做的土砖屋。巨大的泥石流冲垮了大半间房屋,并殃及到二爷爷刚才的睡房,一根断下的松木桁条扎在床上。直到这时,二爷爷才大彻大悟,三头牛有灵性,有预感,突然的两次轮流叫唤,是在救他。想到这里,二爷爷流下了感激的泪水,并送上一盆麦麸作为酬谢。
二爷爷的房屋倒塌了,惊动了村里,更惊动了城里的光荣光辉两个儿子。尤其是二儿子光辉率先从县城赶了回来。一年前,二儿子光辉曾软硬兼施,要接二爷爷进城里住。理由是,二爷爷曾在大哥光荣那里住了一些时日,他不想让人说他不如大哥光荣,更不想有人骂他是不孝子。但被二爷爷找借口推辞和拒绝了,为此,二儿子光辉还老大不高兴,埋怨二爷爷不为他着想。现在房屋倒塌了,二儿子光辉要二爷爷去他那里居住的理由更充足了。二爷爷也再无任何条件独自留在山里了,最后只好依了二儿子光辉,含泪卖掉了心爱的三头牛,坐上二儿子光辉的车,第二次进城了。
二爷爷人在曹营,心在汉,人是进城了,但心仍然想着三头牛。用一句含有哲理的话说:卖了三头牛,也卖了二爷爷的魂。二爷爷在城里时时想着买牛的人对三头牛好不好?三头牛吃饱没有?喝水没有?忽然有一天晚上,二爷爷做了个恶梦,梦见三头牛被屠宰场杀了,临死前三头牛向他求救,但他被人死死拉住了左右两只手,动弹不得。最后三头牛泪如泉涌地哭呼着:你为何要出卖我们?不要我们而死在了屠夫的刀下。那屠刀似乎扎在二爷爷的心上,二爷爷无可奈何地大喊了一声:我可怜的牛啊!随即昏死过去。醒来时,枕巾湿漉漉的……
虽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虽然二爷爷在卖牛时,原本有一个牛贩子见三头牛如此肥壮,愿出高价购买,二爷爷担心牛贩子会见钱眼开,将牛转卖到屠宰场,最后宁愿少卖近千元,而卖给了一个养牛的大户,并再三嘱咐牛老板要善待好他这三头牛。要得,要得,得了便宜的牛老板点头如鸡啄米。但二爷爷预感到这梦是不祥之兆,怎么也放不下心来,便偷偷买了车票回了一趟老家。其结果还真应了梦境,牛老板为了转手即赚千余元,竟然失信于二爷爷,没养两天,就卖给了屠宰场。二爷爷恼怒了,忍不住数落了牛老板一顿,可事已至此,又能怎样?最终,二爷爷像霜打的茄子,蔫头耷脑地回到了城里。
终于,二爷爷病了,被二儿子光辉送进了医院。大儿子光荣距二儿子光辉不远,兄弟俩轮流照顾着二爷爷。并让医生好针往二爷爷身上打,好药开与二爷爷服用,兄弟俩也隔三岔五买来好吃的水果,还吩咐各自的媳妇炖参汤、鱼肉汤,以增强二爷爷的营养,但二爷爷显得心情沉重,少言寡语,吃不香,喝无味,觉也睡不安稳,老是做恶梦……
医生说二爷爷这是心病,心病得心药来医……
两个儿子一想,二爷爷的心病只有三头牛,便劝慰着二爷爷说,不就是三头牛吗?既然卖给人家了,是养是杀,还不是由人家说了算?再说自己的身体重要,用不着为三头牛的死活不吃不喝。二爷爷长长叹了一口气,却什么也没说。这叫他怎么说呢?他深知两个儿子这样做是行孝道,说的也是事实,他不忍心伤了两个儿子的一片好心。可是,他心里就是过不了这道坎。
不久,二爷爷死在了城里,和日思夜想的三头牛会合去了,这让他两个儿子百思不得其解。两个儿子按当地风俗,买了上好的棺木,披麻戴孝将二爷爷送回了老家,送上了山。从山上回来,两个儿子只顾各自喝着闷酒,无心招待前来送葬的亲戚和左邻右舍。这一切,早被老书记看在眼里,便走上前先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二位节哀顺变。两个儿子见老书记前来打招呼,立即双双站立回礼。并异口同声地说:只是我们想不通,病来得太意外了,太突然了,我们想尽孝也无能为力……
说句不重听的话,老书记显得严肃而认真地说,就是你们的孝害了你们的父亲。
什么?!二爷爷的两个儿子光荣和光辉,瞪着四只硕大而又血红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老书记,那样子就像一对吃人的狼。
当然,你们的心是好的,作法是对的,不讲孝道的子女何以为人?但,老话说得好,没有受不了的罪,却有享不了的福。更何况你们的父亲又是个爱牛如命的人呢?老书记依然心平气和,一字一句地回答着。但两兄弟却感觉到老书记那目光似两把锐利的刀子在逼视着他们的四只眼睛。对视中,两兄弟似乎明白了什么,四只眼睛里不知不觉露出了怯意。
两兄弟想端起酒杯,但双方的手像患有甲亢症,不听使唤地颤抖、颤抖,把酒洒得满桌子都是……
本期责任编辑:零下

当代文学家

2020.07.02 started publication

大型文学季刊
安徽·合肥
作者风采
湖北作家:王松平

作者简介:

王松平,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小说月刊》《短篇小说》《传奇文学选刊》《微型小说选刊》等多种杂志。出版著作《大别山夜话》《红色特工周镐传》《小戏小品选集》等,并有戏曲获文化部群星奖及湖北省黄梅戏剧节编剧二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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