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鸟园,终生难忘的景色
观鸟园,终生难忘的景色
文/胡云琦
金秋里的大兴安岭、百草瑟瑟,我家老屋后院已经和我家老屋一样变老了的沉甸甸的向日葵花盘、好像早已忘记了它艳黄艳黄的舌状花早已脱落;还好吧,它好像越来越顾不了许多,只要它还能意识到让它感觉充实的、细碎而繁密的筒状花还依旧开放着。它就会不遗余力,从枯糙了的行将变成干柴的杆状骨骼里抽取出乳汁般的水分,以此供养它子盘里的花籽和花火。
难忘、昏暗的十五度恒星的灯头开关被双手一拧,三十天的暑假也就要结束了。我完成这个动作,需要站在凳子上才能够到我的恒星;那时,我的假期作业刚刚写完。不得不佩服,老葵花总是把它的作业写得整整齐齐,它把酝酿中喷香的瓜子铅字一样一个字一个字地填进了田字格;快开学了。我们期待中的收获,最后总是名落于大山雀的收获后边,等待上学的日子里,不知哪天;老屋的后院就会传来铃声般的鸟歌,隔着北窗向外看、默默思考的老葵花的头上早已兴奋地栖了一只黑头白脸的小鸟。当你把鼻子贴在玻璃上仔细欣赏,你会发现这鸟儿绅士般的灰蓝衬衣外套着一件橄榄绿色的小马甲,黑黑的贵族气十足的领带长到腹下。
“'人’不可貌相呀!”想不到这个不请自来的小家伙,竟然是个十分老练的偷盗者;它用翅膀和尾翼配合身体的平衡动作,它用它弯钩似的爪子抓紧花萼,头一弯就啄下一颗还未长成的葵花坚果。嗑开,直接吞了;接下来是第二颗、第三颗......
“喂——小偷!不要偷我的葵花籽呀。”我推开窗,大声吆喝;大山雀扑闪着翅膀飞走了。但是很快,紧接着就有几只比大山雀还大的鸟儿飞过来了。
这几只胖墩墩的大头短尾鸟长着粗粗的泛着青光的喙,它们棕橙色的头部偏熟褐的顶羽、至枕部较暗、至颈转灰。上背、小覆羽、中覆羽以及三级飞羽都是深褐色的,嘴基至额、颌、眼周布有非常明显的界黑。这种鸟的美妆手法十分技巧,冷暖调子的使用处理过渡得和谐自然;其全身的颜色:橙、棕、白、褐、蓝、黑好像在翅膀上全被用到了,再加两只瘦肉色的腿与趾;这只鸟就算画完了。我们把这种鸟儿叫蜡嘴。与黑头蜡嘴雀不同,它们应属锡嘴蜡嘴。这些鸟的嘴仿佛是专为嗑瓜子而生的,它们嗑瓜子的速度不亚于人,要用大山雀嗑瓜子的速度与它们相比;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记得自己从童年到少年的成长过程中,有很多课外知识都与飞鸟有关;感恩父母,为我营造的足不出户就能观鸟的小菜园。每次思念,都倍觉温暖、浮想联翩,好喜欢小园里结满黑葱子的大葱、花卉、西红柿、丕蓝;最主要的食用蔬菜应属绿球甘蓝,也就是东北人俗称的大头菜。小园由两米高的松木板皮围起来,常见的不太怕人的麻雀到了夏天就会以屋檐为蓝天;在探出北墙的房梁头上做窝孵蛋,大头菜上一节一节爬行的菜青虫被我们叫做绿皮火车。这些坏蛋会把菜叶啃出窟窿,为此,你要对菜青虫不宣而战;它们泛滥时,可爱的白颈乌鸦也会成群结队地飞入小园。它们会在你离开阵地的瞬间落到绿球甘蓝旁边,三五只、七八只不等的白颈鸦是菜青虫的天敌,一向以菜青虫为佳肴美餐。白颈鸦顾名思义的大意是整个颈部都是白色的乌鸦;实际意义上的白颈鸦颈部的白色羽会延伸到白颈鸦的胸背,其它体羽与普通乌鸦基本相同。在南方有人把白颈鸦当宠物饲养,足以看出白颈鸦的数量多见。记得我初中毕业时,白颈鸦在北方已经很少能看到了。
哦——亲亲的故园,美丽的飞鸟;梦开始的地方、甜美的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