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的时候,我在步文公社檀林附中读初中,早季小满季节···老师组织全班同学去书厅农场参加刈稻未义务劳动,那水田里的秧苗有两垅相间隔,一垅低的禾稻正在孕穗,另一垅高的禾稻也似在孕着穗花…两种不同品种的水稻,可能就是袁隆平的杂交稻…雌雄不同株,高的雄稻与低的雌稻吐穗开花后随风进行杂交…结出的稻谷就是杂交水稻的种子吧…当年参加'刈稻尾'义务劳动是刈短一些高稻的稻叶,似乎有利于雄花随风飞扬去传宗接代…当时15岁左右的我,不知道正在做的劳动,是袁隆平院士'杂交水稻三系法'的一个细节···劳动一天下来,不仅是又苦又累,而且那水稻的叶子有锯齿,把我嫩的双手锯破了皮肤,有点痛也有点烦…经历之后,对古诗'除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意会,达到了刻骨铭心的地步呀!
其实,那次参加'杂交水稻试验田'义务劳动的刻骨铭心的记忆,并不是苦累痛烦,而是被人类公认最可怕的一种动物伤害了,至今仍然有厄梦惊醒,那种动物生活在水田里,一遇到又白又嫩的宿主靠近…象小蚯蚓似的游近吸附在小腿脚上··你活干完了,它也吸饱了你的鲜血,体形大了好几倍,变成如手指头那样大,吃饱了外形通红,蠕动时嘴巴仍然贪婪死吸着我的脚…让我感觉有一种莫名的痒痛…'惊死了',我抬脚低头发现时,那种有生以来最大恐惧,简直无法名状…带队的陈乌番老师一见我惊叫眩晕在田里…冲过来扶我上田埂,在一棵龙眼树下…只见他用竹夹子,把那条可怕的动物'水蛭',从我的脚上夹下来…足足半尺长…用镰刀锉成3段…仍然会蠕动,惊死呀!…
吸饱人畜鲜血后的水蛭
农谚有一句话'做田人人会,收成没平多',原先1亩水田收割500~600斤稻谷就算高产了,因为有袁隆平院士的杂交水稻,水稻亩产已经上1000公斤(2000斤),袁老在受勋时回答'杂交水稻有啥进展?'的回应是'1200公斤目标',真的了不起,温饱是中国梦的历史起点…怀念那一年的我,也曾为'杂交水稻试验田'劳动过·…意外的'水蛭'伤害,也成了特别的励志,后来父亲对我说'你不认真读书,这副锄头畚箕就交给你…',因为从此患上'水蛭'恐惧症…只好拼命读书,考上了走出农村,少近了水田,远离了'水蛭',闽南俗语说'水底没有一位烧的'…我想,袁隆平老先生的双脚,一定被'水蛭'叮咬无数次的。其中,起码有一次是替小辈的我被叮咬…一个国士,让我等温饱无忧,又忍受着无数的恐惧困苦…此刻,只有含泪伏拜,天堂没有'水蛭',安息吧,国士袁老!
梧闽风采
郑亚水,笔名梧闽,自号"山石码'',毕业于厦门大学政治学系,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先后由漳州市图书馆出版《秋水白云》、《西方国际政治研究》、作家出版社出版《白云深处》、海风出版社出版《月泊龙江》等书籍,散文作品并入选《中国散文家大辞典》(作家出版社)。
2001年中国东欧经济研究会授其《企业文化一一现代企业的灵魂》''优秀社科论文一等奖'',并入选《中国改革发展论文集》(北京希望电子出版社);2009年11月,该论文被清华大学收录《n<1知网空间》智库咨文。
2009年9月《新文化泛思》入选中央党校全国思想政治工作科学专业委员会编审的《科学发展观学习与实践文集》;《<兰亭序>拾遗》一文于2010年9月入选《中国散文家代表作集》(作家出版社),并荣获2010年度中国散文学会“中国当代散文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