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和平：老李的梦｜小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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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聂和平

【本文由作者授权发布】

老李看见儿子兵，身穿跳伞服装纵身一跃从飞机上跳下去……

老李醒来发现刚刚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他看见儿子兵从空中摔下来……部队为兵举行了追悼会，黑里透白的相片，老李就是这时候醒来的，原来是一个梦啊！

老李将这个可怕的梦告诉了身边的妻子，还“呸呸呸”地说了几声。

老李刚才的“呸呸”声惊醒了女人，女人说：“你见什么鬼呀？这么一惊一乍的！”

老李都不敢说他梦见儿子兵从飞机上跳伞摔死了。儿子体检完被部队安排到伞兵部队，听到这个消息有人向看李竖着大拇指：“伞兵部队好啊！待遇高。空降兵有出息！”

老李嘿嘿一笑边表示谢意，边摇摇头，还一个劲地谦卑地“哪里哪里”的说。

但是也有人私里下：“叫你家兵小心点，从飞机上跳下来，那不就是危险吗？”

还有人说：“别说从飞机上跳，就是从高楼上看，我都不敢啊！”

他们说的不是没有道理，都是一个村的人呐！老李想了好些天，想得心都提在喉咙口上，最终忍不住就对老婆说：“还是给儿子兵发个电话，叫他不要当兵了！太危险了。”

“怎么又叫兵回家？”老婆问，“不是当兵全家光荣吗？”

“你又不知道。”老李说。

“我确实不知道你怎么想。”女人补充一句。

那天，老李在自己家里，给儿子兵打电话了：“兵，你还是回家吧！”

“爸，你想到什么啦？”儿子兵搞不懂父亲老李的意思。

“叫你回，你就回！”老李说，“别问为什么！”

“可是最近部队训练太忙了，回不去。”儿子兵说。

儿子兵争论了一句，就把电话挂了。“这个孩子！”老李气得脸一下子拉得老长老长。

“你理由又不愿意说，难怪兵不理你！”女人说。

第二天，老李又走到电话机旁，抓起话筒，拨了电话键，里面却是“嘟嘟嘟”的声音。老李似乎不拨通电话，誓不罢休的样子。当拨通电话时老李气不打一处来：“这次你不回也得回！老子非让你回来不可！”

没多久，儿子兵总算回来了。见到父亲老李的时候，精神耷拉的样子，父亲老李问：“回来了？”

儿子兵听见父亲的声音，立刻像点燃导火索一样：“你吭得我丢了一个立功受奖的机会！”

“咦呀？”老李立即像有人扇了一耳光，“什么立功受奖？难道比命重要吗？”老李就像狮子吼一样，“你知道老子想都不敢想，到底为什么？你是我们老李家一根独苗啊？”老李说得有些激动起来。老李一激动就快说不出话来。

没想到儿子兵继续说：“你知不知道，我再跳两次就可立功授奖了！”

儿子兵真没有听老李的话，在一个抗洪抢险中立过一个大功，奖状是儿子兵的战友送来的。老李心里“咯噔”一下，吓了一跳，原来儿子兵受了一点点轻伤，自己暂时回来不了。在今年抗洪抢险中，儿子兵跳下来的时候，掉进了洪水，正在军区医科大学附属医院接受治疗。军首长为儿子兵颁发了嘉奖令。老李握着军首长的嘉奖令，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其实老李还想说：“那个梦灵验了一半。”

【作者简介】聂和平，现年五十六，江西省抚州市南城作家协会会员，八十年代中期其作品散见《星火》《抚河》《珠江文艺》等省地期刊。最近有作品常见《今日作家》《抚临文学》《作家故事》《大连文学》《草根奇闻》等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