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去尘沙,撩起这西出阳关第一城的神秘面纱
哈密市,对于大多数外地人来说,没有哈密瓜那样熟悉。即便游历过千山万水的旅人,面对西出阳关的第一城,也是急匆匆地掠过,前往下一个目的地。哈密就这样浮光掠影地模糊着。
哈密,对于我们这些吐哈石油人来说,生活了多年,应该算是故乡了。可说是故乡,却对这片土地仍是熟悉中的陌生。熟悉的是每日所经路旁四季变化的街景,陌生的是这片土地前世的渊源,往日的沧桑。
让我想揭开哈密的神秘面纱的,仔细端详其模样的,是因一次白杨沟之行。
那日,天空湛蓝辽远,没有一丝风,秋日的暖阳照进了朋友的卧室,他说不能辜负这大好时光,于是邀约我们几位,一起白杨沟探幽访古。
从石油基地沿312国道向西行进约50公里后,驶过柳树泉镇的街道,远离村庄后,我们的车停在了一座铁路涵洞处。穿过涵洞向南就是白杨沟了。恰有和谐号呼啸而过,轰隆声提醒我,这曾是丝绸之路咽喉要道。
白杨沟,应该说是白杨河,说沟,那只能是因河水渐枯,河床暴露,被人称其为沟了。
白杨河,一条被文人说是涅槃的河,跨越了千年的历史,它沉睡在东天山脚下的平原上。
踩在河身下的细沙上,触摸着曾经被河水冲刷的岸壁,这条孕育了东天山文化的河流,静静地沉睡在大地的深处。我们沿河岸徒步向前,想用心感知它的过去。
在芦苇和红柳间,突兀的岸壁,幽邃的空穴,时刻告诉你,大河的奔腾。
走过一个大拐弯,眼前一片开阔,放眼望去,河岸的开阔,仿佛能看见曾经的大河,磅礴大气。
河滩中有一条清澈的溪水向南徐徐地流着,新生的白杨泛着金黄,这也许是白杨河的重生吧;岸坡上那株孤独伫立的胡杨,或许是它曾经的恋人,深情地注视了千年,已站成了一道风景。
河岸两边,凿有洞穴,友人告知,这是白杨沟大佛寺鼎盛时期,虔诚的僧人前来学法问经的修行处。这样的修行处,两岸大约有12处。洞穴大的有5、6平米,身高1米6的我,在洞穴中不敢直腰,那时的僧人每日定是谦卑地躬身礼佛修行。转身出洞口时,“豁然开朗”这个词跳了出来。当清晨的曙光从河东岸冉冉升起,远处大佛寺的晨钟声回荡在河谷,这不就是洞中人所三叩九拜追寻得佛光普照吗?
当白杨沟大佛寺遗址呈现时,虽然是满目疮痍和断壁残垣,但在夕阳映照下,心中升起的是欣喜。
当年玄奘大师西行路经哈密,在庙儿沟寺院住持的指点下,一僧、一马只身来到了白杨沟佛寺。当他望见白杨河边的佛光普照时,不禁发出了声声赞叹。令玄奘没有想到的是,在远离中土的西域竟会有如此多的高僧在白杨沟寺院云集。玄奘在寺院为众僧讲经十余天。
站在断崖之上那座高十多米的寺庙前,中那尊具有唐西州回鹘时期风格,姿态威严的大坐佛,佛身已被损毁,能从墙壁上辨别出佛的坐姿,面东背西。
虽然已看不见曾经的香火鼎盛,众多善男信女的顶礼膜拜场面,却看到了夕阳映照下,晚霞染红的佛寺头顶的那片天。霞光瞬时将佛寺化为了满天的梦幻,四佛光的普照,又似凤凰涅槃时的燃烧。
东边,不远处,有一片民居,正是人们起灶烧饭时,没有孤烟直,却有明月出天山的祥和宁静。
“秦汉何在,唐宋可甄,东西接引,前路正新。”此语摘自《哈密传:西出阳关第一城》
在此非常感谢“丝路百城传记系列丛书”,让我有幸阅读之其一《哈密传:西出阳关第一城》。让我在作者简单的芳菲想象中欣赏我的故乡——哈密。
也在此谢谢朋友佘老师、张老师、田老师,让我近距离地去触摸故乡的神秘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