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真正的道路的考察(一)
十一二岁的时候已经足够叛逆了,我在夏日的傍晚制造了一起离家出走的事件。
这世界很多人离经叛道,我觉得都是从离家出走开始的。离经叛道不是贬义词,同样的,离家出走也不是坏事,我不是正经道理的立场,我排斥封建思想。
十一二岁我骑上了心爱的自行车,穿着凉鞋。快是入秋了,晚上已经很凉了。我走的道路基本没有什么人,乡村道理两旁是无尽的排列整齐的果树。我起初害怕,未知的恐惧。有坏人,恶狗。甚至一切童话里想象之中的恶。我用的少年心态。越骑越快,越骑越胆大,夜色也便不再使人畏惧了。中间走到了国道上,大多是呼啸而过的车辆,行人极少,我循着灯光,一路的慰藉。最后一段是沿着水渠的土路,凹凸不平的土坑包,骑自行车竟也有了骑马的颠簸。
无数次的想起退缩,出发前我告诉我自己不可能。可是二十里路,一咬牙一股劲也走了过来。后来的很多事情都是和这条路一样。只要不放弃就会到达。
一些问题并不如此,我不知道终点啊,可是活了很久,却也没有可以依循的经验。每一次我在路上行走,奔跑,乘车,我都会想路的终点。
十一二岁我骑车上路反抗的是什么,当时肯定是如鲠在喉的,现在却已烟消云散。我记得的是外婆外公给我开门时的惊讶。和第二天早晨仍旧去学校上课。我料想我该是臆想的堂吉柯德式的人物,或者小孩子。都在我自己心里波澜壮阔。我很少谈笑风生此事,这是我的英雄主义。
如今走过这世间当时两倍的路程,我前几日又步行了一回。二十里路在形体上不能折磨我分毫,我的心里压抑的沉重的波涛汹涌。在劲风中呼呼啦啦放肆的吹。西北风是这土地的歌谣,吹拂这土地所哺育的人们的心灵。沿途一直是村庄,人群和所有记忆的人群一起渐渐模糊。
土地上的人和砖地水泥地的人一样困惑。我们不是在困惑中消磨自身吗?一个问题寻找一个答案。我却想找一个共同解。让我抽身出来问题之外。对这些置之不顾可能是一个办法。可是迎合和逃避难道不是一样的受着永恒的驱使吗?
千年来未竟而涉足的思想
百年前山丘上浮现的容貌
土地的盈亏与猫鼠的游戏
若被动的未卜命运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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