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班主’郭德纲情史

1.

'天不生那郭德纲,万古相声如长夜。'

九十年代中期,中国相声艺术走进低谷,那个时候'说相声'不挣钱,属于'费力不讨好'的职业,便如相声名家牛群和冯巩也在合作完相声《瞧这俩爹》之后分道扬镳。

1973年郭德纲出生在了一个普通的警察家庭,父亲给他取名叫做郭大纲,当郭德纲还处在襁褓当中时,这一年16岁的冯巩已经凭借相声处女作《尊师爱徒弟》参加了天津市优秀节目会演,得到了相声大师马季的青睐,也是在这一年冯巩拜马季为师。

郭德纲幼年的经历,让他对传统曲艺产生了莫大兴趣。7岁那年,他师从评书艺人高祥凯学习评书,过了两年,他又正式学习相声,并开始像模像样地在舞台作相声表演。

这一年33岁的牛群,已获得中国曲艺优秀节目观摩演出创作、表演一等奖。

不过在离和冯巩结成'黄金搭档'在春晚的舞台上大放光彩还有6年的时间。

同样是这一年13岁的于谦考入北京市戏曲学校相声班学艺,在校期间曾跟随相声名家王世臣、罗荣寿、高凤山、赵世忠学习。

之后郭德纲在父亲的关系走动下又跟常宝霆、常宝丰等不少人学习过相声,但没有正式拜师。

1988年,北京的全总文工团成立了一个说唱团,由高英培负责,郭德纲毫不犹豫的跑去参加考试,通过后,郭德纲便去了北京。15岁的郭德纲第一次来到北京,在全国总工会文工团里面跟着许多前辈后'混',那时候他籍籍无名,却胸怀大志盼着有朝一日能当个相声界的大腕。

1988年3月,冯巩和牛群一同参加了电视连续剧《那五》的演出。那时,他们各自有自己的搭档,两人从未合作过相声。在演出间隙,这两人经常一起聊天。聊着聊着两人发现,他们对相声有许多看法出奇的一致,志同道合。更让他们高兴的是,他们在合作表演时,竟如高山流水遇知音一般是那么的默契和融洽。

就这样两个志趣相投的年轻人,不顾长辈们的反对,在重重阻力之下走到了一起,合作当年便推出了包括《小偷公司》《点子公司》《灭鼠轶事》《假话世家》在内的八段相声,两人的表演风格属于有些许离经叛道的'子母哏',作为捧哏演员的冯巩不再是'嗯啊,您接着说',台词与逗哏的分量差不多,地位大大提升,树立起'拍档二人组'的新概念。

这一年的于谦19岁,已经从北京戏曲学校毕业,拜了石富宽为老师,进了北京曲艺团。这时候相声并不景气,于谦除了有时候下乡说相声,其余时间都用来玩儿,逛逛花鸟市场,动物市场啥的,爱好小动物的兴趣就是从那时候培养起来的。

1989年16岁的郭德纲因为一个机缘,认识了杨志刚。杨志刚当时在天津红桥区文化馆当馆长,他很喜欢郭德纲,就介绍他去文化馆工作,郭德纲便拜杨志刚为师,但没有举行正式的拜师仪式。

1989年牛群和冯巩合作的相声《生日祝词》在央视春晚播出,一经播出便获得热烈反响,牛群和冯巩也成了大家公认的'最佳拍档',之后几年这两人成了春晚的常客,一起合作了相声《无所适从》、《亚运之最》、《办晚会》、《拍卖》 、《点子公司》等众多脍炙人口的相声。

一时间两人名声大作,被认为是扛起相声大旗的接班人。

2.

在天津红桥区文化馆,郭德纲认识了自己命中的第一任妻子胡中惠,胡中惠当时也是文化馆的一个学员,两人在团里关系甚好,正所谓日久生情,一来二去两个年轻人便产生了感情。

不料世事无常,之后郭德纲和杨志刚闹出非常大的矛盾。杨志刚大为恼火,去检察院揭发了郭德纲的贪污行为。

两人的关系由此降到冰点,郭德纲不能再登台演出,只能帮着做杂役工作。后来,郭德被迫离开了文化馆,年轻气盛的郭德纲在天津一些区属的小剧团搭班唱戏,开始单打独斗闯荡生活。

难得是胡中惠并没有因此与郭德纲分手,反而是被他的一腔热血深深吸引,于是就在这个时候胡中惠嫁给了郭德纲,有了家之后郭德纲则拼命的演出,评戏、大花脸、小花脸、老生、小生、彩旦基本全唱过,只要能挣钱的事他都干,这时候的郭德纲依然胸怀大志。

1995年,郭德纲找了同学借了4000块钱又往北京闯荡,并且立志再也不离开了。'北漂'的日子很辛苦。没有钱、又没有关系的郭德纲那时候只能住在北京大兴黄村的一间出租屋里,屋里的家具只有一床一椅,简直简陋的不像样。房东要房租时站外面骂街,他就静悄悄地坐椅子上不吭一声,不是不想给,是真穷;在北京的第3个月后,郭德纲终于有了一次上台说相声的机会,还获得了1000块钱的报酬,但是在拿到这个工资之前,他已经支撑不下去了,饿的时候,他将挂面煮成糊,并就着大葱和大酱吃下去,还调侃自己:吃到了维生素。

受尽磨难的郭德纲也是在这一年结识了一帮志趣相投的朋友,如相声界的前辈张文顺,青年演员李菁等。他们常常一起在茶馆和广德楼演出。可他穷困潦倒的生活并没有因此改善多少,因为没什么人看。但说着低价相声的郭德纲,仍然胸怀大志。他决定要在传统基础上对相声进行一定程度的改革和发展,让相声变得更为被人们接纳。

1996年,郭德纲又认识了徐德亮、邢文昭等一批相声演员,到了1998年,原先的小团体,扩展为十几个人,演出场馆也从茶楼扩展到茶馆戏楼里,他们把这个小团体命名为'北京相声大会'。也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德云社'。

1996年郭麒麟出生了,郭德纲身上的责任和负担也更重了起来,胡中惠因为要在家带孩子,所以没办法出去工作,只能靠郭德纲挣钱养活全家人。虽然这时候他和李菁,张文顺举办了'北京相声大会',但并没能让他红起来,反而让他的经济问题更加严重了,一家人连饭都吃不上,胡中惠和郭德纲这时候也因为一些事情在看法上发生了分歧,于是提出离婚。郭德纲也没有反对,于是签下了离婚协议,郭麒麟由他独自抚养,胡中惠则去了日本。

1998年,郭德纲遇到了改变他一生命运的人,他的黄金搭档——于谦出现了。彼时的于谦,是北京市曲艺团的'体制内'演员。郭德纲第一次与于谦合作,是源于于谦所在的曲艺团缺人,临时把郭德纲给喊了过去。即便演出费从来没有超过100元,郭德纲也乐此不疲地跟着曲艺团后面演出,那阵子他总是辗转于北京六环以外的各大乡镇。

彼时的两人只是点头之交,后来在北京郊区演出的过程中,郭德纲发现于谦这个人真正懂相声,而且和自己很合拍,三观出奇的一致,两人在一块的时候,无论何时何地,都总能玩到一块儿去,从来就没闹过什么矛盾,大有相见恨晚之感,便谁都不肯轻易离开谁了。后来,原本是'铁饭碗'的于谦加入德云社,成为了郭德纲的固定搭档。

3.

牛群、冯巩最火的那几年,在春晚舞台上与赵丽蓉、赵本山属于同等量级的大腕。但那时牛群却突然迷上了摄影,拍摄了大量名人肖像,平心而论牛群的照片拍得很好,1997年牛群曾在中国美术馆举办了《牛眼看家・牛群名家摄影展》摄影的成功也让牛群更加意气风发,想成就更大的事业。

或许牛群骨子里也是个《血色浪漫》中钟跃民似的人物,不安于现状,喜欢挑战,在他看来,自由要比生命重要,平淡或者安居对他来说是一种刑罚。生命之于他,如果不能燃烧,那就与腐朽无异。

2000年喜欢折腾的牛群,终于还是不甘寂寞的做出了改变他一生的决定,在当年夏季的一天,牛群郑重地将冯巩约到家里,对他说:'老弟,我恐怕不能和你合作了,我要去安徽蒙城当副县长了。'冯巩吃惊地望着他,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牛哥,你没发烧吧?'牛群握住了他的手:'我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的。'冯巩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咱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你怎么能说走就走呢?难道你忘了咱们是怎么挺过来的了吗?'

最终冯巩的挽留没能阻挡住牛群的步伐,怀有政治理想的牛群毅然决然的投入到了新的工作环境当中。

二人解散之后,关于如何评价冯巩牛群的相声?有人说他们是电视晚会相声时代最后的名家。'春晚'对相声作用,是把相声这门'北方''民间''传统'艺术,推向了'全国''大众''高雅'的殿堂。这个尝试,始于春晚始创时,马季的《宇宙牌香烟》,起于八十年代末,奇才梁左推动的创作高潮,盛于九十年代牛群冯巩合作后,'电视拍档'之印象的确立,也于两人解散后走向衰落。

必须说,牛群、冯巩属于电视的组合,他俩的舞台形象、风格、台词、表演,没有一步不是为电视相声设计的。他们的舞台形象,永远是西装革履,你甚至完全无法想象他们穿上马褂的样子。传统相声的那一套东西,他们并非没有,而是对他们而言,那个时代,相声是晚会中的压箱物,是决定晚会整体走向的路标,梁左在《笑忘书》里说的:'相声和小品搞好了,整个晚会就算基本成功了。'演员在仅有的时间里,唯一的任务就是把观众的情绪提起来。相声里的每一秒,甚至是两人的相互调戏,都是精心设计好的,传统的倒词、贯口、柳活,这离晚会太远,对他们而言,没有加进作品里的必要。

以至于冯巩和牛群这对传奇组合解散之后,在春晚的舞台上相声开始式微,几乎完全沦为了小品的陪衬。

4.

否极泰来,可能冯巩和牛群也没想到,他们没能扛起的相声大旗落到了一个他们之前都不曾注意到过的'后辈'身上。

有人说'成功是三分能耐,六分运气,一分贵人扶持。'郭德纲的发迹离不开他的干爹也是他的贵人廉春明。

廉春明,是相声作家、影视编剧,主要作品有相声《武松打虎》、《指妈为马》,影视剧《三个民工》、《给您道喜啦》、《岁岁平安》。廉春明在北京相声圈摸爬滚打了二三十年,成为许多相声名家的至交,包括马季、李金斗、王谦祥、刘洪沂等人。有了廉春明的提携,郭德纲在北京相声圈内逐渐崭露头角。关于两人是如何相识的,廉春明曾在《恭喜你,学会了和生活开玩笑》一书中写道:收郭德纲做干儿子也挺有意思。有一天张文顺、王文友和李业明三个相声名家给我打电话,说小剧场有个叫郭德纲的孩子说得不错,让我过去听听。我答应了并在礼拜五去了小剧场。那时正是郭德纲艰苦创业的阶段,台下的观众虽然还不怎么多,但是效果极好。我认真听了郭德纲说的几段相声,从形象、声音、做派、处理相声的手段来看,第一感觉这孩子是角的坯子,从那天起郭德纲的精彩表演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演完了我们一块吃饭,张文顺等三人说:'不错吧,你把他收了吧!'我以为要让我收徒弟,连忙摆手说:'你们知道我是海青,我不能收徒弟。'他们几个人就乐了,说:'郭德纲想跟你学写,你不是收干儿子吗?你就收他做干儿子吧。'从那以后郭德纲就是我的干儿子了......。

2004年,德云社终于迎来转机,郭德纲在那年另辟蹊径地改掉了相声界的不让观众录像的规矩。因此,德云社的相声得以在网络上传播。有回,北京人民广播电台的《开心茶馆》觉得郭德纲和于谦的相声甚是有趣,于是将其拍下来并传到了节目里做了个专题。

节目播放的第二天,德云社的观众比平时多了三倍。此后,德云社的相声成为《开心茶馆》的主场,逐渐地,郭德纲和德云社被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和喜欢。后来,受于谦的引荐,原先很难融入主流相声圈子的郭德纲,便师从了相声界的大咖——侯耀文。

这个机会对于郭德纲来说,就像是在街上乞讨了许久的乞丐,忽然中了五百万一样。至于顶级相声演员侯耀文为何愿意收留这位'不入流'的十八线相声小演员呢,有人说一方面是因为侯耀文爱才,他看到了郭德纲身上的相声才华,一方面是因为情怀,作为相声界的领军人物,侯耀文有一份扩大相声界队伍、丰富传统相声形式内容的责任感,再者,侯耀文对这个炽烈热爱相声事业却总受冷遇的贫穷中年男人动了恻隐之心。

5.

2003年,郭德纲与王惠结婚,从此生命中便多了一位贤内助,也是这一年郭德纲将'北京相声大会'更名为'德云社''

王惠,1976年出生,比郭德纲小3岁,是京韵大鼓演员,师从李树盛等人,得到过骆玉笙的指教,不到20 岁已经红遍天津曲坛,据说一开始王惠的父母极力反对两人交往,在她父母眼里,郭德纲既不帅,又没钱,也没名气,还是个离婚带着孩子的男人,怎么都与王惠不匹配。

可是两人爱得热烈,已经认定了对方,冲破了重重阻力最后还是走到了一起,从那时候起,郭德纲王惠便不分不离。

最著名的一件事就是,在德云社遇到困难的时候,王惠把父亲给她买的夏利汽车卖了,将所有的钱都给了郭德纲。

后来,据郭德纲回忆那件事说:

'说句良心话,我因为这件事挺感动的,她那钱确实救了急了,后来经济逐渐好转,我赚了多少钱就把多少钱给她。直到如今,我身上也不带钱,这点熟悉我的朋友都知道。这回要是饿了,连吃包子的钱都没有了。'

在得到侯耀文的加持后,德云社的受关注度凶猛飞升。这对师徒,也在相互合作相互欣赏中,建立了深厚的情谊,遗憾的是,在三年后侯耀文因病离世,郭德纲得知消息后悲痛欲绝、泪如倾盆。

人生的境遇,常常是你以为一切不美好的事情都过去了,已经苦尽甘来了,可生活突然又给你添了一把堵,与德云社走红同时发生的是,以前和德云社热乎的同行们,纷纷变得不太待见郭德纲。

2008年,当初的德云社刚刚大红大紫。这时候正是郭德纲想大干一场的时候,结果徐德亮宣布和搭档退出德云社了。

2010年,曾无怨无悔在老灶边上给德云社做饭的爱徒曹云金突然'翻脸'了。他在郭德纲生日宴会当天,大闹一场后表示要离开德云社。生日宴当天,几杯酒下肚后,曹云金开始挨个桌子喝酒,逐桌讲述自己投身郭德纲门下种种遭遇,心中极度不满,发泄长久以来经受的不堪对待,会场的吵闹引起郭德纲注意,快步走向曹云金,想要安抚这位已经喝醉的徒弟。可徒弟在看到郭德纲后,应声下跪在郭德纲面前,口中嘟囔'自己不干了,干不了了',希望郭德纲能解除师徒关系,还未能等郭德纲说什么,曹云金转身跑向关公面前下跪,立誓'自己要远走高飞,此生不再进入德云社'。

生日宴本是高兴场合聚会相约,所有有头有脸的人都在会场内,经过曹云金这样一闹全部搅黄,看到郭德纲满脸铁青无奈,德云社师娘王慧眼角忍不住落泪,直言:'别再这样逼你们师傅',他也很累。'第二天郭德纲还要演出《未央宫》,台上演出时,郭德纲唱道'吴王杀了伍子胥',却令他迅速想起和爱徒间的爱恨纠葛,便无法自控泪洒现场,知晓前因后果的于谦看在眼里,十分心疼郭德纲,却无法扭转郭德纲和曹云金间的分道扬镳。

6.

接着相声圈又发生了'反三俗'运动,这股运动波及到了郭德纲。再加上郭德纲徒弟李鹤彪推搡擅闯郭德纲住宅的记者这件事,被媒体发酵后,性质变得非常的恶劣。舆论像狂风暴雨一般席卷了整个德云社,郭德纲的书和音像制品很快全部下架,德云社也被迫整改。花了大半辈子打拼出的事业,在一夜之间,几乎轰然倒塌。可大半辈子磨炼出的意志,也让郭德纲面对巨变,依然有着死扛和负责的精神。最终对徒弟李鹤彪,郭德纲选择了保护,并扛下了能扛的,而不是把责任都推给他。因为这份包容,让李鹤彪至今仍踏踏实实跟着郭德纲。

2010年9月12日晚,经历停演自查的德云社重新开门迎观众,郭德纲率德云社全体成员在北京德云社剧场亮相,作揖谢衣食父母。郭德纲和于谦压轴演出《卖布头》,距离开场亮相间隔了足足两个半小时,但观众们仍旧兴奋不已,一片叫好、尖叫。还没开口,就接连冲上来七八个粉丝送花,还有美女粉丝送水给郭德纲润嗓子。'演员艺字当先,不仅有艺术,还要有艺德。我先说好了,谦哥可不能退出。这样的好搭档百年不遇,不孕不育。我替你起个誓吧,倘若离开五雷轰顶、天打雷劈。'郭德纲调侃'退社',不忘拆掉于谦退路。整场演出持续了近4个小时,全场笑声、掌声、喝彩声不停。

在灰暗中摸爬滚打着,德云社一点点恢复着生机。'四大台柱'离开之后,郭德纲没有完全灰心丧气,依然用心栽培着留下的少数派们。对普通话说不利索,总怯场忘词的岳云鹏,郭德纲却看到他的努力和真诚,用心给徒弟铺路。多年的肯定和倾囊相教,让岳云鹏收获了信心,也收获了技能。

2016年,《欢乐喜剧人》第二季的播出,让总是投入真情实感沉浸式演出的德云社成员岳云鹏爆火。除了岳云鹏,德云社也不断涌起新秀。如张云雷、郭德纲的儿子郭麒麟。虽然不愿儿子踏足相声界,但郭麒麟表示想要说相声时,郭德纲还是选择了支持。

才出道的郭麒麟,给郭德纲惹了不少麻烦,郭德纲对此说过:只有在家中把他管好了,外人才不会有人骂他。慢慢收敛了锋芒,学会了更多教养的郭麒麟,也渐渐得到更多人的认可。

《庆余年》中范思澈这一角色,让郭麒麟一下子为大众所知,且收获优良口碑。

近年,郭德纲改变了两年一招的收徒模式,越来越多的优秀学员进入德云社,包括一些已经成名的各界演员老艺术家。2019年,侯耀文另一徒弟杨进明也进入德云社。看来,跌入谷底不可怕,可怕的是忍辱负重时失去再反弹的能力,而郭德纲在这一点上,堪称专家。

就像他在《过得刚好》里写的那般 ,'山阻石拦,大江必定东流去; 雪辱霜欺,梅花依旧向阳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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