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说词】《雨霖铃》(柳永体)- 岁末絮语

《雨霖铃》
文:紫云

岁末絮语

寒风吹彻,坠冰飘雪,岁末时节。山峰作态威武,平原野啸,长河呜咽。此乃潇潇北国,梦江南相别。去水悠、依旧波涛,更有风情万千悦。

无情莫道离情绝。纵千言、怎地从头说。青云不懂闲雨,还道是、几番残月。蚁穴当填,槐国犹空,暗明谁设。举手处、落印殷红,都是心中血。

《雨霖铃》(柳永体),双调一百三字,前段十句五仄韵,后段九句五仄韵。也写作《雨淋铃》,相传唐玄宗入蜀时在栈道雨中听到铃声与山相应,想起杨贵妃,故作此曲《雨淋铃曲》。曲调具有哀伤的成分。宋代柳永的《雨霖铃》“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一句更成为千古名句。

本词想借其词牌具有哀伤成分的特点,感怀世事的一个方面。上片写北国严寒的无奈,江南怀梦的温婉,隐喻世事总难均衡;下片以虚景实写抒发感慨。

“寒风吹彻,坠冰飘雪,岁末时节。”景物素描,平铺直叙,点出时节。“山峰作态威武,平原野啸,长河呜咽。”,拓展景物以烘托情感,将山峰、平原、长河这些实景赋予了野蛮与悲凉之感。“此乃潇潇北国,梦江南相别”以此两句做承接转入江南之温柔,是旧梦还是新梦,皆可,更是事实上的平和与温馨,与前半部分对应,引出了感慨的所在。

因为有了上片的梦和相别,过片便转入“无情莫道离情绝”情怀抒发,这是絮语其一。“纵千言、怎地从头说”,虽然“悲情绝”,却也无从说起,这才是悲凉的实质。柳永的词中“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是为情所困。

“青云不懂闲雨,还道是、几番残月。”,青云自是与闲雨不可同日而语。青云借用《楚辞·远游》:“涉青云以汎滥兮,忽临睨夫旧乡。”高空的云或者高空之意。容若的词句纳兰容若“最怜天上月。一昔如环,昔昔都成珏。”,残月是是平常事,故而圆月才可贵。正因为如此,圆月又何尝懂得残月。

“蚁穴当填,槐国犹空,暗明谁设”,“游侠之士”淳于棼于槐树下蚁洞旁得一梦成为南柯太守,由此有了南柯一梦。现实中许许多多的虚幻世界,设局者腾达,小小受众遭殃。

“举手处、落印殷红,都是心中血。”针对种种悲哀的一声呐喊,血馒头的愚昧理当摒除,光怪陆离之梦可以醒也,世事无常,不是所有都需要血祭。

本词上片铺陈过多,略显拖沓,好在下片词牌要求中有三处“三字逗”,加重加速了词的意境旋律发挥。“纵千言、”、“还道是、”、“举手处、”,再加上上片的“去水悠、”,全词四处三字逗,音节短促,以曼声低语长吁短叹的语气,造成如泣如诉的情调,以达絮语之诉求。

(图片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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