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鹏飞:我的母亲出生于1937年9月16日

家是最小国,国是千万家。家风连着国风。

 谁言寸草心 报得三春晖

文/王鹏飞

人们都说,父母在,知来路。

我的生辰是1955年农历乙未年腊月二十八,只差两天我就脱出“木羊”命,而跨进农历丙申年的“火候”之命,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生死由命”、“命里注定”吧。

自此,从出生起,我这个“腊月羊”人的命运多舛。你说,本来寒冬腊月出生就已是天公不作美也,还偏偏降世于河北省兴隆县山区的一间茅屋,真真的雪上加霜。

我虽然出生命运不济,但我更应感恩在雪上加霜下生下我的母亲。后来又有了两个弟弟。母亲把我们三个小子带大,真是不容易。

父母的结婚照
母亲说,生我时,父亲在部队上,尚坐月子里的她,经常冒着刺骨的冰水洗洗涮涮,以致落下关节病。邻家的一个小孩与我前后脚出生,因其母亲奶水不足,常来吃我母亲的奶,把我母亲的奶吃空了,母亲就熬米汁给我吃。
兴隆县那地方产栗子,母亲就把买来的栗子煮熟后去皮嚼了喂我。藉此,我的乳名谓之兴隆,即我的出生、生长之地也。
1958年,作为随军家属,我们一家来到天津,在河北路上的疙瘩楼安顿下来。
那年,我家住的“疙瘩楼”,是邻街二层楼朝西的一间大房子,有40多平方米,一进门就能看到靠墙边的一个很讲究的欧式壁炉,可我从小到大没看到家大人使用过它,它只是我们家中的一件摆设。我们家没有用过壁炉做饭,做饭是在过道点一个煤球炉子。点煤球炉子时,满楼道都是烟熏火燎的。
吃水用水,母亲都得要上下十几层台阶到一楼下打水倒水。我们三个小子特别皮,每天跑出去玩踢球打蛋、爬墙头等,身上的衣服经常得换洗。母亲那时候搞街道工作,照看不过来我们,就从农村老家请来老姨帮忙。

当年的“疙瘩楼”

在我家住的疙瘩楼院内有一棵硕大高耸的槐树。当槐树开花时,一些顽皮的男孩子就爬上院内的疙瘩墙头用竹竿打下一串串的槐花,然后再把落地的槐花收集起来拿回家。母亲将槐花洗净,掺合上棒子面放在蒸锅里蒸熟,老远老远的都能闻到槐花的喷香,吃起来又肉头又香甜。
1970年12月我参军入伍赴云南边陲。临行前,母亲在我们新兵集合地——天津东亚毛纺厂门前送行,我和列队整齐的战友们乘上敞篷的军卡车,还看见人群中的母亲一边向我挥手,一边抹眼泪。
往事如烟,一桩桩、一件件,深深存在我的记忆里。
2017年4月4日正是清明节,老母亲安详地走了
母亲从发病送到天津总医院抢救直至不治,仅仅3天。老母亲以前也曾多次因病住院救治,但一次次都闯了过来,这一次,晚辈们多么希望母亲也能像以往那样闯过来啊!
母亲这一次患病,是大面积脑梗,送来医院时还没有错过“溶栓”的时机。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们也请求医生为母亲救治。然而,尽管医疗上已尽了全力,最终还是未能挽回母亲的生命。

母亲生前曾对孩儿说,近来,常常做梦,梦见你们的父亲。是的,父亲离开我们已近40年了,他一定是在召唤您想您啊!

母亲陈秀芳
父亲生前总和我说,你母亲命苦,从小就失去父母,姊妹好几个,生活拮据,真是从苦日子熬过来的。
我母亲陈秀芳是辽宁朝阳人,出生于1937年9月16日,两日后东三省沦陷......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子欲孝亲不待。父母之恩,儿没齿不忘、永远铭记,当与诸亲相扶携手,正心善行,砥砺进取,发奋图强,回报国家,回报社会。0

这就是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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