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又：出水口（外一首）

出水口

（外一首）

又又

去过的人，请你告诉我

哪里是进水口

我要在那里看到漩涡

看到红水河静下来的时候

你提前告知的身世

而你告诉我的是一条水坝的情形

你们有别于起伏和波动

覃姓渔哥，他在坝面上不安地走动

他的鱼，在入水已经丧失过翅膀

就像他丧失过水

我丧失过你

于是，请你告诉我

我如今所谓的食谱将是如何熬制

你们乐于撒网

在水深及腰的地方，我在意你的不惊惶

在意河面的浮萍下

所有的生物和水域

有一天我会知道，这一切的隐喻

我会知道，穿过沉下的坝底

或者光阴的巷道

水草和鱼让出的路径

就是出水口

从桂西到南粤

还是不经意地来，那少年跃下牛背

那姑娘也停下来

唱着最初的山歌

然后他们坐在周围长满花草的

大石头上

他挨近着她，说着情话

那些1999年的鸭跖草

开着蓝色精灵一样的花

从那以后，任何他翻过的山都矮下

从桂西到南粤

没有一句像样的诺言，他们熟识的胎记

在一片老工业区

夜里他还低哼她的歌词

那少年中年回归

蓝鸭跖花还在

他坐在大石头上，又轻唱着她的歌

在彼此的天堂

【作者简介】又又，男，壮族。广西作家协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