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假期长,我的回家计划可以提上日程了【中秋专号·钟碧云 | 文学看台17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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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省作家协会主席 蒋述卓 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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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佳节人团圆
●钟碧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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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总是盼着假期好归家。今年的中秋,恰与国庆同日,假期长了,想来回家的人儿也多了。
海陆丰俗语:“中秋无返(没回家),无牡(妻子);清明无返(没回家),无祖。”可见,中秋节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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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家乡,中秋节有到长辈家送节的习俗。小时候,我们几姐妹最喜欢给叔婆家送节了,因为她家种有文旦(客家话叫柑,柚子的一种),很好吃,还是制作“灯笼”的天然原料。节前,我们提上一袋饼干给叔婆送节,叔婆总是跑到屋前摘下几个文旦回赠我们。我们抱着沉甸甸的文旦高高兴兴跑回家,赶紧找刀“杀”个文旦来吃。我们“杀”文旦“杀”出了心得,小心翼翼尽量不弄断那成条的皮囊,待把果肉取出来后,将皮囊稍微捯饬一下,在里面放上一根蜡烛,就成了“灯笼”了。八月十五晚上,小孩子都热衷于拿上自己做的简单的“灯笼”与月光媲美,也互相比美。长大后离开了家乡,已经很少吃到充满乡土气息的文旦了,超市里的柚子找不到文旦的味道。于是,儿时酸甜可口饱满多汁的文旦,就成为了脑海中的想念;那流溢果皮味道的灯笼,便成了童年的乐趣。
中秋节当晚,我们家乡家家户户都会在门前或屋内放一张桌子,桌子上摆一些水果、糖果,还有月饼,再点上香火蜡烛拜月亮。这习俗和“嫦娥奔月”的传说密不可分。据说当年嫦娥吞食了不死药飞上月亮成了仙,后羿悲痛欲绝,对着夜空呼唤嫦娥,却发现那天的月亮格外皎洁明亮,而且还有个晃动的身影很像嫦娥。由于思念嫦娥,后羿便让人在后花园摆上香案,放上嫦娥平时喜欢吃的香蜜鲜果,遥祭月宫里的嫦娥。后来百姓知道了嫦娥奔月成仙的消息后,也在月下摆设香案,向嫦娥祈求平安吉祥。从此,中秋节拜月亮的风俗便在民间传开了。
拜完月亮,就可以吃桌上的东西了。眼巴巴嘴馋了一晚上的小孩子最是开心了,因为有平时吃不到的月饼,还有柚、杮、洋桃等各类时鲜水果,可以大快朵颐。一家老小,绕桌围坐,热热闹闹的,聊着家常,品着美食。儿时的月饼可是稀罕物,毕竟只有在中秋的时候才吃的到,其余时间想吃也没地买。小时候的月饼比较单一,大多是莲蓉蛋黄馅的、五仁馅的,一盒里有四个月饼,我家姐妹多,一人一个是不够分的,所以母亲会把一个比巴掌还小的月饼,平均切分,每人分到的月饼也是不多,可是吃的却很满足。有时吃得慢的妹妹还会很高兴地把她本就不多的月饼分给我吃,这大概就是纯真的姐妹之情吧。现在的月饼倒是越发精细,品种多样了,只是,出门在外,中秋节与家人相聚也成了奢侈。
这几年每年中秋前,母亲都会打电话问我要不要回家?我总是说假期太短,就不回去了。放下电话,心头总是酸溜溜的。今年假期长,我的回家计划可以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