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看台317 | 文化之旅71：上帝的花园
广东省作家协会主席 蒋述卓 题
市林业局负责人向文友们介绍林场情况。
汕尾日报记者 孙彦修 摄
陆丰东岸两林场：上帝的花园
●吴志跃
仲秋的周日，随“汕尾文化之旅”采风团前往陆丰最东端的湖东林场和甲东东海岸林场，两个林场的领导陪我们到林区中参观，为我们介绍林区的历史、防风林的作用以及林区的发展蓝图。然后很谦逊的补充一句，这两个林场都没有旅游资源。然而身临其境的我却觉得这里美不胜收，山水美，物产丰，是难得的旅游胜地。
景，是赏出来的，而不是靠门票的高低来定档次。赏景也因人而异，泰山观日出，是绝大多数人向往的旅游项目，但对于长年劳作在泰山上的挑夫而言，日出之美他们是没有意识到的，他们注重的是来回一趟能得多少酬报。一曲《天路》让大家都很想去西藏看雪山、高原，可是西藏的人却向往来看海。陆丰有位文友，听知是去陆河采风，他准参加；陆河的几位文友，特别喜欢来看海景，而且来到后是象孩子一样投入，脱掉鞋、踏浪戏水、捡贝壳、海水湿上裙子都不在意。这就是人的天性：喜新、好奇。因此，旅游景点不是局限于神庙、碑林、古墓。陆丰的海岸线很美，堪称难得的旅游风景线！
湖东林场和东海岸林场特色是海平、阔，壮观，一望无际，沙滩洁白，没有那些旅游胜地的人造垃圾。湖东林场海滩上的沙子更有特色，粗，且略带微黄，日光下宛如金子一样。相比之下，甲东的海沙比较细小、但随海浪而来有很多小指粗的三角贝拥上沙滩，这可是好东西，可腌制，可做汤，都是难得的海珍，据说市价一斤50元！罗老师捡了一会儿就装满两个矿泉水瓶，准备带着回陆河，那丰收的喜悦是写在脸上的！开阔壮观永远是大海的标签，在这里你可想象哪咤闹海时龙王三太子从海上窜出，也可想象八仙过海时是从这里飞去，美丽的大海能让你浮想联翩。
树林是林场的主角，来林场采风最该一看的就是树林。林场领导说，这里种的是防风林，三年前遭特大台风“天兔”破坏后，原有的树木大部分被吹倒了，现在看到的是刚补植的，我为未能看到高大、整齐的防风林而遗憾，但从场领导的介绍中可以意识到当年台风登陆时，防风林是战斗在第一线的排头兵！延伸的理解是林场工人辛勤的劳动，抗击了天灾，他们是无名英雄！
灾后重生，林场更好看。笔者喜欢养花，对盆景艺术有一定的了解：盆景是一幅画，而画布就是那方尺花盆，随着艺花者对植株的施艺，使之成为一幅活的、立体的、有生命的画。但盆景的最高境界是使植株成为自然界中的一株树，这是最难实现的。灾后重生的树林，却是一株株鬼斧神工的盆景：尽管被风吹斜了，但却顽强的顺势生长，他们懂得团结才能抗击天灾，因此排列有序，宛如挽手并肩；他们均分阳光，均匀的覆盖植绿场地。不论什么树种，他们的出枝是最合理的，遵循黄金分割的原则，好象他们懂得数学的排列组合一样，包括每一朵花中的花瓣数，都是按数列的顺序和数列的数位长出，这是自然界中最合理、最牢固、最美观的组合。每一株树都是一盆精美的盆景！这里还有熟透了的番石榴，长在树上没人摘，散发出阵阵诱人的芬芳；有篮球大的菠萝蜜，从树下生到树上，密密麻麻；有压倒树的木瓜；还有成片的大红花。一景一物都在告诉你，金秋是收获的季节！
《圣经》记载，上帝有一个美丽的花园叫伊甸园，人类的始祖亚当和夏娃就生活在那里，无忧无虑的过着快乐的日子。现在就有人为伊甸园到底在哪里争论不休，有的说在中东，有的说在中国与缅甸交界的地方。都没有定论。就让它成为一个神话传说吧。陆丰东岸林场，风景秀丽，物产丰富，百姓安居乐业，是否可以比拟上帝的花园吧？
一日采风，匆匆而过，金秋的林场景色难以一一记下，唯有一点心得：和谐是发展的前提。成片的树林因为懂得和谐团结，于是能并肩成长，共同战胜天灾。
探访东海岸林场
●谷宁
不记得这是我参加的第几次“文化之旅”采风活动了。对于土生土长的我而言，海陆丰大地上的风土人情，早已溶入我的血液里，成为我生命的本源，自然是“司空见惯浑闲事，断尽江南刺史肠”，渐渐提不起兴致来。今天采风内容是探访位于汕尾市最东边的“东海岸林场”，有别于以往的探寨访城、拜谒古寺庙等风雅之事，偶尔虽也重走过革命的泥泞小路，但今次是最纯粹亲近大自然的一次。由于职业的关系，我几乎走遍了汕尾市所有海岸线，说来也巧，唯独位于甲东镇的东海岸林场这18公里岸段却从未涉足过，心中充满了期待。
大巴驶过甲东大桥，穿过甲东镇拥挤的街道，平缓地行驶在乡村公路上。公路两傍依旧是落套的桉树，透过这些高高矮矮、疏密不均的树木，大片大片的绿色闯入我的眼帘。
大巴在稻田中间拐了个弯，缓缓驶入“汕尾市国有东海岸林场”场部。负责接待采风团的是场长林明水，我们或站或坐，围绕着林场长，我正对着他，侧耳倾听，试图从他的介绍中解开我心中的疑惑，解开眼前这一大片一大片充满生命力的绿色的密秘。东海岸林场成立于1959年，林业资源总面积达3.2万亩，建场初期至90年代初，由于地处沿海沙滩偏僻地带，常年风沙吹袭，交通、通信极其不便，林场工人生活十分艰苦，多数人无法忍受选择了离开，历经几代人的艰苦奋斗，林场才有了今天的规模。林场自建立以来，发挥着防风固沙，保护耕地，保护和修复周边生态环境的功能，在这3.2万亩的林地里，生长着多达80多种野生动物，200多种野生中草药，动植物资源丰富，东海岸林场系名副其实的生态公益型林场。听着听着，我脑海里浮现出这样的一幅画面：林地上空自由飞翔着褐翅鸦鹃、老鹰、豺灰喉针尾雨燕等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林地里，赤灵芝、四叶草、野杜鹃等野生中草药悄然更迭着这里的四季，偶有猫头鹰、小灵猫、蟒蛇出没于林间……。是的，正是林场的生态保护功能，更重要的是林场几代人艰辛的付出和执着的追求，才造就了如今位于汕尾市东海岸附近一带良好的自然生态环境。
在林场场场长平缓而自信的话音里，我似乎找到了眼前这一片充盈着生命力量的绿色背后的密码，似乎看到了几代林场人的热血在历经风沙的积淀和过滤后，正慢慢渗出，滋养着这充满生命力量的绿色，在稻田间，在灌木丛中，在蔬果园里，在小河两边水竹草的叶尖上……
我们跟随着林场长的脚步，来到海边一处狭长地带，这里种植着成排成片成林的木麻黄树，这种树生命力极强，树干韧性极佳，树叶呈针状，不畏惧台风吹虐，在海边潮积沙土地上生长旺盛，可谓为防风固沙护土之健将。呵，这不就是林场人的真实写照嘛！我们穿过密集的木麻黄树林，眼前豁然开阔，蓝天，白云，大海，绵延十公里的沙滩像一条白练随着海风飘荡在众人跟前。同行的作家们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迫不及待地冲向前去，投向大海怀抱，赤脚，戏水，欢呼，拍照，仿佛大家都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寂静的沙滩顿时热闹起来，我也被这一阵欢乐感染其中。这里的沙滩十分干净，细腻的沙子在清澈的海水里清纯得像少女，难怪我们都愿意赤裸双脚，踩在这柔软的沙子里，面朝浩瀚南海，海风拂面，望着这蓝得醉人的天空和大海，忘掉生活的苟且，让灵魂随着白云飘向远方。由于林场对这一带防护林加强了管理，几乎看不到养殖场等人为设施，保持了沙滩最原始的面貌，这在一切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现代社会里，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因了如此，东海岸这十公里沙滩，才是汕尾市最原始、最美丽的海岸线。
当我们返回场部时，几个年轻护林人刚好巡视回来，他们黝黑的脸颊挂满汗珠，滚烫的汗珠在夕阳里发出金黄的光芒，格外刺眼。
从蒋主席手里拿走5000元的是他【视频为证】
海边守林人
●钟锦烽
初闻“东海岸林场”的名字，便有几分诧异，海边怎会有林场？又怎么会有守林人？印象中的守林人，总是隐居于山角一隅，在树高林密的地方，踩着矫健的步伐如雄狮般在森林里来回穿梭，敏锐警觉如雄鹰的双眼看护着一片片绿色。
说实在的，我喜欢高山，喜欢吴均的“望峰息心”“窥谷忘返”；喜欢森林，喜欢王籍的“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喜欢花草，喜欢于良史的“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但海边的森林是什么样子的，我是从未见过，于是到“东海岸林场”的心情便迫切了几分。
前往“东海岸林场”的路上，没有蜿蜒盘旋的山路，也没有高耸入云的山峰。透过车窗，房屋错落有致，房前屋后的那一抹抹绿略显孤单。远处，看不到参天大树，更看不到所熟悉的森林，风力发电机的白色塔架倒是依稀可辨。我不禁疑惑：没有深山，也没有森林的地方岂能称为林场？后来的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对林场的误读。
到达“场部”，几株硕果累累的菠萝蜜引得众多文友争相拍照留念。在林业人精心照料的几棵樟树下，我们看到了“东海岸林场”林业的成长历程。有文友说这樟树起码有三百年历史，也有文友说它至少有五百岁。五百也好，三百也罢，它历经风风雨雨，见证着一代又一代守林人的苦涩、孤独与坚守。
一个守林人说，走，大家一起去看看我们的“森林”。另一个守林人说，要不我们把船和拖网也带上。他们径直往前走去，留下目瞪口呆的我们，森林里划船拉大网？
“森林”里树木的种类不多，木麻黄是主角，碗口粗的树干挺拔如守林人的胸膛，勇敢而坚定地注视着远方，似乎在迎接暴风雨的到来。整齐划一的木麻黄面朝大海，如一队队勇猛的戍疆卫士，正在整装待发。一阵海风吹来，我似乎听到了冲锋的号角，呐喊声、怒吼声、还有“噼里啪啦”的悲壮倒地声不绝于耳。
守林人说，2013年与“天兔”的那场搏斗异常惨烈，精心种植了几十年的树木在一夜之间全军覆没。他说，那是几代人在“天顶飞沙，地下流沙，无米食沙”的境况下而完成的壮举，苦涩的脸庞露出几分无奈。是啊，几十年的辛勤付出毁于一旦，这种滋味谁又能体会？他指着眼前的绿色告诉我们，这是一片新生的树林，防风固沙的重大使命就落在了它们肩上。
木麻黄狠狠地生长着，也许它想把根扎深一点，再深一点，一如守林人的坚守。树林的一边，满园番薯长势正旺，远处的房屋隐约可见；另一边却是浩瀚无垠的大海，海风阵阵，带着丝丝咸味侵袭而来。
一群人在海滩上走过，没有留下一个脚印，硬质的海滩令人称奇，我想，这正是大自然颁给守林人最美的奖章。海边两艘渔船上，几个守林人正在做着出海拖网的准备，娴熟的动作，优雅的身姿，看得出，他们是懂海的人。
确实，他们懂海，懂森林，他们是名副其实的海边守林人！
钟锦烽：免费生（小说）
聆听东海岸林场的声音
●林进挺
黄花梨
我知道黄花梨是宝贝，那些黄花梨制作的家具，价钱昂贵。家具广场的广告，更让黄花梨神秘万分。
越南黄花梨，海南黄花梨，名贵的树木，于我似乎是那么遥不可及。
一棵树木的成才，需要多长的日子，需要经历过多少风吹雨打。
但是，在粤东的一隅，在汕尾最东端的东海岸林场，我竟然见到了那么一棵海南黄花梨。茂盛的枝叶，苍劲的树干，展示着旺盛的生命力。像一棵普通的树。如果不是行家带路，谁又能知道这就是鼎鼎有名的名贵树木，东海岸的“镇场之宝"了。
他乡即故乡，远离了无数的同伴，独自低调地成长着，宝贝的不仅是一颗倔强的种子，还有那执着的成才之心。
相思树
在东海岸海边，众多的木麻黄树丛中，长着一棵相思树。
柔弱的枝条上正开着一串串黄色的花朵，远望去如挂着一条条黄色的丝巾。
是林场人别出心裁地栽种，还是自生自长？我禁不住联想翩翩……
在木麻黄丛中，相思树就像娇弱的女子，吸引着无数探询的目光，牵动了众人心里多少悠长的故事。
隐藏在深处的情愫，相思无限。
路过这棵相思树，让我迟迟不能忘怀，在众多的木麻黄丛中，在清秋之季，涌起心里的温暖。
木麻黄
走近木黄麻丛中，聆听着成长的声音，就像聆听着东海岸的声音。
海潮阵阵，冲刷着海边的沙滩。紧靠着沙滩，木黄麻深深地扎根，固守着海堤。
这毫不起眼的植物，成片成片地长在海边，根连着根，彼此守望。忠诚的土地卫士。
咸腥味的海风不断吹打着，咸涩的海水也不断地冲刷着，这都无法撼动着木麻黄的成长。
这是一道坚固的绿色防线，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辛劳了多少日夜的林场人，用他们的勤劳和汗水换来的骄傲。
林进挺：海陆丰歌谣（诗歌）
秋天的问候
●童晓燕
秋天，一笔一划皆是情；秋景，一字一句皆是意。秋，就是这么一个令人心醉的节气。
9月11日，带着秋天的问候，汕尾文化之旅采风团踏上了甲东镇东海岸林场进行了一场别有风味的采风活动。
来时还隐隐担心会下雨，但终究是风和日丽、晴空万里。初秋，为一群诗意盎然的文人们献上了一段游山玩水的好时光。
留在我意识里的林场应该是在山中，山峰高耸入云，重峦叠嶂。山色青翠欲滴，遮天蔽日。然而，此间所见，真颠覆了我对林场的印象。
在林场负责人的带领下，车子在一条曲折的林荫小路上蜿蜒前行。最终停在一片大旷町上。往上有一个大大的坟墓，其中还立着一座四角小亭子。往下，是一片荒草丛生的土坡。土坡旁边是一条黄泥路，曲径通幽。路的另一边密密麻麻种着许多树。大伙们顺着小路深处大步流星。远处传来了一声声辽阔的呼唤，听！那只是风声吗？
近一点，再近一点。大伙们激情洋溢，三步并作两步走，眼里闪烁着尽是湛蓝。迫切想抵达那被眼前树木藏住的另一片天地。
前方是什么？
——是海啊！多么耀眼的蓝！
也许要感谢昨日下过一场雨，雨后初晴，一碧如洗。就在那一片汹涌澎湃的蔚蓝中，海水，仿佛是从天上来，又仿佛从地下来。茫茫的蓝，长天共秋水一色，海天相接，我已分不出地平线在哪儿。
直到脚着沙滩，直到那庞大的、翻滚着的波浪声将我们完全包裹。置身于潮起潮落，静立着轻轻张开双臂，任海风凌乱青发。心灵随之被放空，忘记了柴米油盐的枯燥，忘记了东奔西走的忙碌。这里，此时，此刻，我的心只属于大海！我知道这是怎样一种舒服！
虽是入秋了，但这儿依然“秋来春还在”。一切都生机勃勃、绿草如茵。背着大海往回看，各种颜色的小花匍匐在沙土之上，秀气非常。像是别在海的秀发上的一枚枚精致的头饰。在蓝水、白沙、绿树间点缀点其他颜色。淡淡的，不需要浓妆艳抹，搔首弄姿。我随手掐下一朵粉紫色的小花，捧在手心，触动心灵的一朵小花，就足够写出一篇文章来了。这儿处处是风景，无处不诗意。
目光所及，绿茫茫的一片树林。林是成片长在海岸边的木麻黄。小时读过《白杨树》，如果说白杨树是戈壁中的英雄，想必木麻黄也可称为大海的守护神。它作为一种沿海防护林，在防风固沙、保护水土流失、调节气候、改善生态环境等多方面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海风吹过木麻黄，像一片绿浪沿着风向起伏着，这是树的海洋。令人不禁想起了？伟大？这个词来。树木长得有多高大多繁茂，守林人就有多辛苦多寂寞，林场几个工作人员黝黑粗糙的脸在我眼里若隐若现，心中顿生敬意。他们脸上的皱纹，是那树木的皱纹，历经风霜，不断的增加，却又不断地成长。那双腿，是那坚强地树干。那不知疲倦的双脚，是那伸遍满山的树根。有树根的地方，就有他们的脚印……
也许就是这十年如一日的坚守，才有了此刻的一片苍茫！大美无言，尽在苍翠间！
待到日头偏西，林场领导因地制宜，拖来一张长长的网，开始捕鱼。几个彪悍的汉子，跳上了一只小木筏，赤膊上阵。他们娴熟的抛网，约摸十分钟，开始收网。大伙们分成两队各拉网的两头，像一群纤夫一样竭尽全力。又像在跟大海比赛拔河，嘿哟嘿哟的将网一扯一扯的收上岸来。看着捕捞到的新鲜乌鱼在桶里活蹦乱跳，无不笑逐颜开。仿佛是赢了这场拔河比赛。
开心之余，一群从远处悠悠而来的牛儿，闯入了我们的视线。我这是头一回在海边看到了牛。从没想到，牛还能跟海联系到一起。白色浪花涌上它们的蹄子又急急退下。牛儿们或低着头汲水，或悠哉悠哉向我们靠近。尾巴上的红棕毛甩啊甩，夕阳打在它们身上，泛着碎碎的微光…恍如隔世！大家纷纷亮出了武器，跑到近旁“咔嚓咔嚓”的拍起照。这是多么弥足珍贵的一幕啊！可爱的牛儿也要在这美丽的秋季赴一场大海的约会！
有文友笑曰：“牛，真牛！”
是啊！东海岸林场给我们带来了太多的惊喜！我带着秋天的问候而来，而它就像一面秋天的镜子，我在镜子中看到了自己，和那些迷人的风景！
转自：汕尾日报16.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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