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看台694 | 文化之旅125：鳗鱼忧遁奎池油柑【黄祖悦洪天丽】 / 四六文摘

广东省作家协会主席蒋述卓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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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遁，忧遁（外一章）

●黄祖悦

“这就是芝麻开花——节节高！”

“呀——绿豆！”

“哇！大丝瓜——”

随着一声声惊呼，我才知道，我们的作家芝春竟然是第一次看到这些真实的植物。

中山、汕尾两地的作家们一边对着他们新奇的植物变换着手机镜头拍摄，一方面，不忘拉上自己喜欢的美女作家或帅哥作家树下留影。豪哥生态果园，充满了快乐的笑声……

一条自然弯曲的小石板路，被各种藤本植物遮挡了太阳光。一边欣赏着两边的各类瓜果，一边惬意地闲谈交流。每个人的脸上写满了喜悦。

不知拐过了几个弯，来到了一个凉亭。生态果园的主人早为我们准备好了热茶。擦着细细的汗水，坐下品茶，主人又呈上各类干果：菠萝蜜干，龙眼干，阳桃干，还有红皮花生……每一种味道，都是自然的甘甜，清香。一种归家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看着一旁竖着一块牌：忧遁茶。

这么诗意的名字！忧遁，所有的忧虑、忧伤、忧愁都随之遁去了？细看解说，才知道这种植物，开小白花，被我们称为野辣椒。我平时也爱野菜，经常采来炒了吃。但在这里专门种植，还是第一次看到。原来还有这么多的抗癌功效，难怪被称为“忧遁”了。这里大量种植忧遁草，不仅用来煮养生汤，还制成清香四溢的茶叶。问生态园里种了多少忧遁草？主人回答，大棚和果园种了近百种作物，可以做植物园或科普园了。忧遁草是他从海南热带花园引进的，后面还有颇具能量的后台老板合作。原来，我们惊呼的忧遁，也只是生态园中的特色之一。果然大手笔！

生态园面积有几十亩，是一个叫豪哥的人经营的。豪哥，正如他的名字一样为人豪爽，诚恳。皮肤有些黑，一看还真有印尼人的特点。原来，豪哥正是归国华裔和印尼的综合血统。

听豪哥讲，他的父亲和外祖父，都是印尼华裔的大约第三代，外祖母是印尼本土人。那些印尼的华人，哪怕历经几代人的打拼，始终难以融进当地的文化。华人与印尼本地人有着天然的隔膜，一是离乡背井的华人们，最初无立锥之居，全靠苦力挣钱，被当地人看不起；后来，又因为几代人的勤劳节俭，治下大笔财富，引起当地人的仇富心理。因此，海外华人一直生活在动荡不安之中。两相矛盾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升级。新中国成立后，尽管国内百废待兴，我们依然牵挂着几代人流浪在外的海外游子。正当印尼政局动荡，海外华人家国难回，中国政府专门在汕尾辟出一块地，将海外的游子接回家。

当时，有一位印尼妇人，带着女儿和儿子回到国内寻亲。原来，妇人本是印尼血统，嫁给了华裔为妻。当地人排外严重，凡是融进华裔生活的印尼人，都被当作外裔一起受到歧视。这位妇人带着子女，来国内寻根。到了汕尾的华侨管理区，顿时有一种归家的感觉。她发现，中国大陆和印尼一样，也可以依靠自己的技术来挣钱养家，于是，她决定留下来，经营饮食行业。第二年，远在印尼的丈夫等也一起回来了。随着大量的华裔回来安顿下来，女儿认识了另一位归国华裔男子，两人喜结良缘，并生下儿子。这个儿子，就是豪哥。

当时华裔归来，正值国内极度困难的六十年代。拿着现成的钱，都买不到现成的物。国内物资的极度贫乏，也让这些侨乡的人生活十分艰难。但归家的感觉，却让他们对自己的选择毫不怀疑。回家了，哪怕苦，总算有了自己的一片天，生活也安定了。于是，这些归来的侨民，用自己的勤劳和智慧，潜心建设侨乡。豪哥的父母重新经营起饮食行业。他们一边挣钱养家，一边支持侨乡的建设。豪哥长大后去过部队服役，退役后，遇上改革开放，踏实肯干的他，决定靠自己的劳动发财致富。他承包了30亩地，建起豪哥生态果园，也被称为“印尼果园”。

听着这些故事，再一次端起忧遁茶。我似乎品出了一种历史的沧桑。哦，忧遁，按照书上解释，说是马来西亚人起的这个名字。我更相信，是流落马来西亚的华人命的名。想当年，在中国国力极端衰弱的情况下，中国多少人苦于没有生计，被迫下南洋谋生。这一条南洋的谋生路上，埋下华人多少的白骨；这一条辛酸的路上，又有多少艰难的脚印。记得去年采访慈善家林东先生，他的父亲算个幸运儿，早年去南洋打工，挣下了一份让家乡人羡慕的基业。然而，有谁知，最初在南洋，他靠捡食面包片和水果皮为生！

可以想象，这些流浪在外的游子，忍受了多少的饥寒，多少的贫病交加，而无钱医治。是不是在生命的绝望边缘，突然发现了路边一丛家乡用来喂猪的野菜，如获至宝。摘下来，吃了，不仅解决了饥饿困扰，而且消除了病痛。长期萦绕心头的忧愁，被瞬间驱散。所有的忧虑，遁去了，重新焕发出生的希望！于是，“忧遁”，就由此而得名！

想起昨晚，华侨管理区为我们倾情奉献的印尼舞，无论是迎接女神的迎宾舞，还是庆丰收的《水果飘香》，还有表达吉祥、祝福的《POJOPOJO》，似乎都在用她们的方式传达一种归家的喜悦，他们依然在唱着一曲曲归来的歌！

有一篇文章说，中国护照不一定能够把你带到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但是中国的护照能把你从任何一个地方接回来！新西兰、尼泊尔发生地震后，让世界各地人羡慕的是，中国人都是第一时间被接回国。

看到这些消息，我会心地微笑了。我感到，衡量一个国家的国力，并不一定看能否让每个人过上富裕的日子；而是看，无论走到哪里，能否给你安全感，身后是否有强大的祖国作后盾。

我忽然想到，我们长期在国内的人，每天在母亲的身边，过着安安稳稳的日子，没有经历过那么多的动荡不安，感受不到什么是幸福，对感恩之心更是越来越淡漠了。唯有这些几代人流落在外，尝够了流浪之苦的海外游子们，才能真正懂得什么是归家的幸福。也只有他们更懂得对生活的感恩和珍惜！

如今，豪哥的果园，四季瓜果飘香。累累果实，通过豪哥的智慧经营，或直销东南亚，或制成果干，销往内陆。像豪哥一样，华侨管理区的侨民们，正用自己的勤劳的双手，不仅获得了物质的保障，而且为自己的生活创造了喜悦的亮色！上几代背井离乡的忧愁，将永远地成为过去。忧遁，忧遁，愿生活在世界各地的侨民们，与忧伤，永远地挥手告别！

鳗鱼山

你总是代人受过。为了一个不羁的传说，你的头，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一刀砍下了。深深的刀痕，留下的是千古的遗恨。

而你本人，却被蒙在鼓里。你不明白，是谁在背后给你一刀！你不明白，这把锋利的大刀为何恶狠狠地向你挥来；你不明白，背后的刽子手何时早已腾起的杀心；你更不明白，那“鱼贼破坏龙脉”的谎言，也许经营了一个世纪。

只有阴谋家，才知道阴谋的源头；善良的你，又怎能明白究里！

是否因为，你在大海边的倩影，早已招来了太多的羡慕嫉妒恨？还是因为你自由活泼的天性，早已让那些刻板的权贵们忍无可忍？总之，你本是一条鲜活伶俐、内心纯净的鳗鱼，却被当成了一只杀给猴们观看的鸡！

你的血，已流干了；而你的泪，还来不及流，只能化作一条涓涓流淌的小溪，至今在向人们昭示你的无辜和冤屈。

哦，善美之地，竟也有这样令人深思的故事。高高的皇位宝座，让多少无辜者梦中死于非命；传说中的龙脉，让多少的亲人手足相残。人类历史的每一步成长，为什么总是带着罪恶的血腥！如今，你满身的萋萋芳草，依然留给人们无尽的遐思……

中山作家情牵汕尾品清湖，汕尾美女情浓侨区忧遁草【黄祖悦妍冰刘洪希洪天丽童晓燕一茗】

黄祖悦读蔡裕琏《一扇朝北的窗》

奎池油柑

●洪天丽

在以池为名的山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