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儿期感恩妈妈的信天游与婆官节

乳儿期感恩妈妈的信天游
栀子花,六片叶,妈妈抱我六个月。

六个月后靠墙坐,妈妈背我去打磨。

八个月里长牙齿,妈用锅巴做零食。

十个月过端阳节,有包有粽有蓼叶。

下个月(第十一个月)是六月六,我给婆官去磕头(祈福)。

一周岁是七月七,牛郎织女喜相见……
                                          婆官节考

每年阴历六月初六,家乡的一些农村就会搭起祭台,祭起神灵,是为婆官节。在六七年前,这本是一个日趋衰微的习俗,场面也不是很大,不过近年在一些保护非遗的呼声中,其声势渐涨,引来的关注也一年比一年多。但是热闹则热闹,可关于婆官节的源流本身,却总是缺乏比较信服的考证,本地则多是根据一些流传下来的神话和传说来确立婆官节的背景,这种保护非物质遗产的努力固然值得令人钦佩,但假如仅限于此,婆官节或许还不足以在民俗学上成为一个清晰的研究对象。所以我自以为有些必要做一些史实上的考察,厘清一些模糊的地方。
       不过,我首先必须申明,我于民俗学还是个门外汉,只是近来接触到一些地方志方面的工作,才开始对此有所涉猎。更要命的是,我手边可供参考的资料极有限,多半只能靠谷歌学术等自认为比较靠谱的工具来检索,故而以下所言,有些可能完全属于断章取义,属于主观臆想,所以还有待专业人士辟谣指正。
一、家乡的婆官节习俗
       翻阅晚清以来家乡的地方志(主要参考清道光四年刻本《义宁州志》及1989年版《铜鼓县志》),在我家乡(江西省铜鼓县),历史上关于婆官节的记载十分稀少,只在《铜鼓县志》中找到如下记载:
      婆官 农历六月初六日。简称“六月六”,古称“天贶节”。传说这天是土地菩萨的生日,农家用小竹片夹上洒了猪血的“花纸”,插在田头地角,祭祀土神,谓之“婆官烛”。这天,已入夏季“出霉”季节,人们还兴翻箱倒柜,披晒衣服。  
    与这一条目并列的是“春节”“端午”“中秋”等,可见至少在历史上,婆官节应是一个比较重要的节典。但是现在,这个习俗的影响已经式微,只在三都镇的西向乡还有较完整的保留。所以,本文谈论的家乡(铜鼓县)的婆官节习俗,主要指西向乡目前还保留着的婆官节习俗。
       前文县志所载的婆官节习俗,在西向乡基本都能看到。而其中除了曝晒衣物是家家户户都可做的以外,像制作“婆官烛”(也称婆官纸)、祭祀土神之类,现在基本上都在一处叫“傩神殿”(全称“西溪傩部大王殿”)的乡庙举行,且傩神殿举办的祭祀典礼,远比上述一笔带过的记载内容丰富。查看近几年的一些节庆流程便一目了然。

2014年婆官节(晒红节)节目单

2014年婆官节(晒红节)
上午:
7:30——8:00 傩面开光,巫师参神
8:00——8:30 礼神晒红,巫师请神,杀猪打花纸
8:30——9:00 摆轿祝愿,巫师贿神
9:00——9:30 秆龙表演,巫师跳舞
9:30——10:40 傩圣巡乡,巫师摆阵、破阵
10:40——11:00 傩舞表演,巫师媚神
11:00——11:30 异士奇功表演,巫师降神
11:30——12:00 舞狮表演,巫师驱邪
12:00——12:30 傩神殿第九代传承弟子众信祈福
12:30 午餐
下午:降茶进表、其他活动、圆烛安座、晚餐

2016年婆官节(晒红节)节目单

2016年婆官节(晒红节)
上午:
8:00——9:00 道士启请,巫师参神
9:00——9:30 道士礼神,猪花血纸
9:30——10:00 众姓拜神,礼神晒红
10:00——11:00 请神登台,秆龙伴舞
11:00——11:30 傩神殿传承弟子为贵宾祈福洒酒
下午:
13:30——14:00 秆龙表演,觋公降神
14:00——14:30 觋公跳觋
14:30——15:30 道士破地狱
15:30——16:00 傩舞表演
16:00——17:00 请田神,祭土地,敬五谷
17:00——17:30 道士圆烛
19:30——20:30 大型文艺晚会
      对比这两张节目单,可以发现,2016年的婆官节仪典比2014年时间有所延长,一些节目的顺序有改变,而且于傩神巫师之外,加入了道士的说法。但是基本上说,大致有这样一些必不可少的仪式:晒红,巫师及道士的请神、礼神、降神等仪式,杀猪制花纸,秆龙表演,傩舞表演。由于本篇的主旨并不在介绍婆官节的这些仪式,而在考证这个节日的流变,所以,我只对上面列出的几个必不可少的节目略作一些说明,如有精力,再专门另作一篇介绍性的东西。
1.晒红:原称晒红绿,即把封在箱柜里的衣服、杂物拿出来晾晒,以晒掉梅雨时间聚积在衣物上的霉气。

晒红绿

2.巫师、道士的仪式:巫师(觋公也属于巫师的一种)在西向婆官节里的主要角色,主要与本地的傩文化有关,但是本地的傩文化又在长期的演变中与道教产生了密切的关系,所以祈请傩神仪式中,既有巫师也有道士出场。巫师及道士的仪式主要包括开坛、请神、敬神、祈神、娱神(媚神)、酬神、送神等。

巫师
道士破阵
傩神

其实本地傩文化的巫师不止受到了道教的影响,图中巫师所戴的毗卢帽似可说明佛教文化对其的影响。

3.杀猪制花纸:在神前铺上黄色草纸,搭架杀猪,并让猪血洒到草纸上。洒了猪血的草纸便称为“婆官烛”(婆官纸)。这些纸在节典活动结束后,又村民取走,用竹竿或竹片夹住,插在稻田里。婆官烛在本地农村文化里是一个比较重要的符号,被当作气候好坏的衡量物。如本地谚语云“雨淋婆官纸,番薯烂成屎”,意即婆官时节本应出梅,雨是下不到婆官纸上的,但如何梅雨仍然持续(本地称为倒婆官),则意味着该年将有长期的阴雨,以致歉收。

制婆官烛
待插入稻田的婆官烛

4. 秆龙表演:秆龙是指由稻草杆扎成的一条九节草龙,秆龙表演其实就是舞龙表演,只是其龙的材质比较特别。

秆龙
秆龙表演

5.傩舞表演:即本地的傩戏表演,由演员戴面具起舞,据介绍,表演的剧目大致依次由开山走地、先锋出征、功曹断后、杨将军挂帅、绿品随中军、鲍三娘与花关索左右护卫、小鬼戏耍爬竹杠、大鬼抓小鬼、攻克上关下关、花和尚、城隍启奏、土地说唱、团将收兵、高歌凯旋的顺序展开。

傩舞

傩神表演完毕后,由巫师带领,秆龙跟随,傩神被抬着到村舍和田间巡游一周,请出山神土地、田神、谷神等,祈愿五谷丰登,四方平安,然后由司祭祝做祝赞,诸神回殿,祭神活动就结束了。

二、婆官
      婆官节其实并非本地独有的节日,在铜鼓所处的赣西北乃至临近赣西北的湖南部分地方都有这个节俗,例如,《湖南省志·风俗志》(1978——2002)中就有下面这样的记载。

虽然这里的婆官纸用的是鸡血,但其仪式是相似的,都有祭神和插婆官纸的节目,可以判断是相同的节日。值得注意的是,上文的“婆官”也作“鄱官”,而关于婆官的身份,其考证为汉长沙国的第一代国王吴芮。然而,在本地的传说中,婆官却是一位女性,那么“婆官”和“鄱官”到底哪个是正确的?

查1995年版的《醴陵市志》,里面已经没有关于婆官节的记载了。再追溯翻阅文献,在同治九年本《醴陵县志》里,卷一“民俗·岁时”项对六月六日的解说如下: 
      六月六日家各晒衣曝书,农圃祀田祖,曰祭番官(田神曰番官,始五代番俗,误为鄱),是日早稻熟选卯日(卯属兔俗,谓不食谷)先荐新祖先,合家聚食,曰食新。 
      这里对六月六的解说并不同于《湖南省志》的记载,它并没有提及婆官纸,这一天习俗是曝晒衣物,还要收割早稻,待六月卯日来品尝。其对“婆官”,它使用的是“鄱官”表记,而且明确表述鄱官位误记,正字为番官。民国十五年本的《醴陵乡土志》基本沿袭了同治九年《醴陵县志》的说法,只是更加简略。则婆官、鄱官和番官,名称更加混乱了。
      再考察铜鼓所处的赣西北地区地方志对婆官节的表述。以宜春市及其周边县为例,各处地方志都有关于婆官节的记载,然而对“婆官”的表记亦各不相同。
      如铜鼓的邻县万载县,民国二十九年影印本《万载县志》卷一之三,“风俗”项中记载: 
      六月六日不宜雨,雨则生蟲,俗以为播官节。争取衣物出,谓之晒播官。 
      则记为“播官”。
      醴陵的邻县萍乡,同治十一年《萍乡县志》卷一,“风俗”项记载: 
      六月六日天贶节,士曝书,女曝衣,农圃各祀田祀祖,谓之祭婆官(田神名番官,始五代,时俗误为婆)。 
      婆官、番官的表记俱有,该日也记作“天贶节”。
      民国十九年影印本《分宜县志》,卷十四“风俗·习惯”项记载: 
      六月六日名大空亡日,老年人多于是日造寿具,古云行年六十六整治棺材木,可以久则久,可以速则速。士曝书,妇晒衣,农祭㜑官(故田神名番官,始五代,时俗相沿说,传为㜑)。 
      表记为㜑官、番官,该节日也记作“大空亡日”。
从湖南醴陵以及赣西北三县的地方志记载来看,“婆官”分别被表记为婆官、鄱官、番官、播官和㜑官。而根据字典的释义,㜑同婆,也即㜑官就是婆官。梳理这些内容,可以得出以下结论: 
      1.较多文献认为“婆官”“鄱官”等都是“番官”之误。
      2.婆官(鄱官、番官等)是土地神、田神。 
      结论2确凿无疑,现在对“婆官”的定义仍然是土地神或田神。但是结论1却并不能因为多篇文献指向这个结论而认为其一定成立,因为邻近地区的地方志,对相似内容的记述难免产生相互影响,其结果可能使同一讹误互相映照。因此,对“婆官”的真身,还需要进一步的检证。
下面,我利用谷歌关键词检索(虽然这是非常不学术的办法,但是我实在拿不出其他办法来了)的一些结果,略述婆官、鄱官与番官。 
1.婆官
      谷歌检索结果有: 
      唐元稹 《和乐天重题别东楼》:鼓催潮户凌晨击,笛赛婆官彻夜吹。 
      唐李肇 《唐国史补》卷下:暴风之候有抛车云,舟人必祭婆官而事僧伽。 
      但是这里的婆官均指风神孟婆,似乎与“婆官节”里的土地神、田神没有多少关系。可基本判断与婆官节无关。
      除了这两条记述,我没有再找到其他。而且,上文各地方志的记载已将节日的源头指向五代(假如这个“五代”不是指起始与黄帝的“五帝”),故而,在唐代出现“婆官节”习俗的可能性或许不大。 
2.播官
      未见有用的结果,很可能这是“鄱官”的误记。 
3.鄱官
      谷歌检索结果有: 
      南宋陆游《致仕后即事》:食指忽摇方窃喜,小儿来请赛鄱官。
      陆游《村兴》:呼儿捣粉饵,准拟赛鄱官。 
      这里出现的“赛鄱官”,如果将其中的“赛”理解为迎神赛会,那么“赛鄱官”则应该是一种节日祭典。陆游为江西人,如果此诗中的“赛鄱官”作为节日祭典的假设成立,那么有较大的能就是现在的婆官节。查《陆游全集校注》(钱仲联校注本),卷三十九《致仕后即事》中对“赛鄱官”的注释为:“鄱官,专司虫鱼鸟兽之神。相传为炎帝幼子,曾发明养鱼。祀日在六月六日,俗称天贶节。赛,祭祀酬神”。此注释并注卷六十四《村兴》中的“赛鄱官”。
      根据钱仲联先生的注解,由此引出了炎帝幼子,然而炎帝本身就是缺乏史实佐证的传说人物,其幼子更是在史料中难寻踪迹。依照我的鄙见,“炎帝幼子”与其说是六月初六的源头,倒不如说是六月初六这个节日的历史流传中,逐渐被假托加入进来的典故,不是其源而是其流。但至说明,钱仲联也认为“赛鄱官”是一个节典,“鄱官”是其所祭之神。
      偶然的情况下,我又在中国知网搜到一篇《宜春鄱官节的源流与原因》(周守义,《宜春学院学报》,2011年7月),不过里面并没有梳理出鄱官说法的源流,然而其中提到的清代长沙县周寿昌《思益堂日札》又给了我一条线索,追查原文,发现一条有意思的记载: 
      鄱官神
      鄱官神不知何神,吾乡渔船多祀之,每于元夕,萧鼓祀神。江西渔舟亦然。或作番官记,见放翁诗中。案唐李梦符渔父词有云:渔弟渔兄春到来,婆官赛却坐江隈。椰榆杓子瘤杯酒,烂煮鲈鱼满盎堆。则又作婆官也。又后汉书·曹娥传记婆婆神,殆亦即婆官之类。

《思益堂日札》中的记载

这里“婆官”“鄱官”“番官”都出现了。归结周寿昌的说法:鄱官是水神;祀典在元夕(即元宵节);鄱官亦作“番官”“婆官”,但是“鄱官”为正;陆游、李梦符、《后汉书》都有关联记载。
但是李梦符《渔父引》的原文,在《全唐诗》等许多总集中多作“波官”,意为水神,“婆官”似为误记。婆婆神与鄱官的联系也看似牵强。
      总之,周守义认为鄱神是水神,不同于婆官节里的田神。至于究竟是田神还是水神,目前我的不出定论。如果其作为水神的说法成立,那么陆游的“赛鄱神”也可能并不是六月初六的节典,而是元宵节祭祀水神的赛会。
      但是“鄱官”究竟是不是“番官”之误,尚未找正解。
4.番官:
      开头提到,《湖南省志》认为,鄱官为汉代吴芮,据《汉书·卷三十四·吴芮传》记载,吴芮在秦朝时为番阳(即今江西鄱阳),秦汉易代时,率百越起兵,先被项羽封为衡阳王,后又被刘邦封为长沙王。《吴芮传》起首一句云:“芮, 秦时番阳令也,甚得江湖民心,号曰番君。”《汉书》以“番”通“鄱”,“番君”即“鄱君”,而在鄱阳县一带,历代都立有“番君庙”。
      这说明,至少在吴芮在鄱阳县一带是被尊奉为神灵的,又据当地的说法,吴芮任番阳令时,广开田亩,鼓励渔耕。据此可以做一个有待考察的推测:吴芮在历史流传中,逐渐被神化,演变成一位与农耕相关的神,“番君”的称号在传播中亦渐变成“番官”,然后又衍生出了“鄱官”,继而鄱官又讹传成了“婆官”“播官”等。这是目前我认为比较说得通的推测。
      当然,这个猜想要实证起来,恐怕可以做一篇很大的文章。
      至于前文地方志中所说“番官”始于五代,因为手头缺乏资料,我实在没有查证出个所以然来,这确实是本文一个非常遗憾的地方。 
      根据以上考察,尽管“鄱官”与“番官”的真身还不明朗,但基本可以判断“婆官”确实是“鄱官”或“番官”的讹误。至于“婆官”本身应该是男性还是女性,恐怕应该是为男性,女性土地神的说法应该是根据“婆官”望文生义的附会。                
三、婆官节、天贶节及其他
       我们可以从上文引用的文献中看到另一个细节:婆官节也被称作天贶节。而检索天贶节,其内容就相当丰富了。再搜索六月初六,则在全国各地,从汉族到少数民族,都有将它作为节日的文献资料,节日名称除了天贶节,还有姑姑节、晒衣节等等,十分繁多。
我这里仅就文献记载的婆官节也称天贶节的说法做一些考察。
      天贶节是怎么成为婆官节别称的?我认为,天贶节与婆官节应该是两个不同的节日。理由有二。
      其一,从节俗上说,虽然各地的风俗各有差别,但“天贶节”这一天基本都离不开晒衣、晒书,这是“天贶节”里最主要的活动。而且从现在可查到的新闻报道来看,除了江西、湖南一带,其他地方的“天贶节”活动里基本都没有祭田神这一项。然而在上文引述的各种地方志中,曝书晒衣在各地不一定都有,但是祭祀田神几乎都有提及,这才是其最主要的活动,而曝书晒衣似乎居于次要。
      其二,从节日的源流上说,撇开一些不太能实证的传说(如黄帝征战晒衣,唐僧取经晒经等说法),天贶节一般认为始于宋真宗时期。《宋史·真宗纪》:“真宗四年,诏以六月六日天书再降日为‘天贶节’。”也就是说,这一天,宋真宗得到了一本从天而降的天书(贶即赐予的意思),所以将它定名为“天贶节”。天贶节晒书晒衣是不是同时以此缘起,虽然不得而知,但至少说明“天贶节”名字的出现是在宋代。然而前述地方志则认为婆官节始于五代,两节的起源存在时间差。
      所以我推断,“天贶节”和“婆官节”虽然同属一天,却应该是两个不同的节日。至于为什么一些地方的“婆官节”也兴“天贶节”的晒衣晒书,则应该是历史上人口迁移及文化间相互影响产生的风俗混杂。
      甚至还可以进一步推测,“婆官节”与“天贶节”甚至原本连日期都不同,只是日期相近,才渐渐相互挪移成了一天。例如《醴陵县志》中还记载了婆官节要收割早稻,等六月卯日来吃的习俗。但是根据现在湖南的一些记载,吃新米的习俗已经挪移到了六月初六当天。而且这不是孤证,在宜春袁州地区,以前也是有婆官节当天吃新的习俗。又如,分宜地方志记六月初六为“大空亡日”,老人这在一天要置办棺材,极有可能也是从其他节日挪移而来的结果。
      在民俗的演变中,这样的例子非常多。例如韩国的端午祭和日本的七夕祭,其风俗基本与中国的端午、七夕习俗无关。这就是因为,在汉文化传入之前,这些地方就已经在这一天或相近的日子里有自己独特的节俗,又因为汉文化的传入而发生了挪移,其名字是“端午”“七夕”,但实际上依然是自己的节俗。
      再根据“姑姑节”“晒衣节”等不同的说法,可以看出,六月初六本来就是一个多样性的节典,“天贶节”只是其中之一,将这些节日统称称为“天贶节”,或许是不准确的。
      再回到我家乡的“婆官节”习俗。尽管也是祭神,但家乡的祭神典礼却有浓重的傩文化色彩。再次检索谷歌,发现六月六日有傩神祭祀的,只有湖南张家界(土家族习俗)和广西隆安。很难说这三者之间会有确凿的关联,但至少在赣西北,傩文化色彩的婆官节应该是比较特殊的。这也是可以做一篇大文章的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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