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州城里的几个雕塑 || 作者:董克勤
【作者简介】不周山(董克勤),山东作协会员,原山东曹县作协主席、原山东《牡丹》特邀编辑,作品散见于《诗刊》《星星》《蓝星》《新大陆》《台湾日报》《天津文学》《延河》《山东文学》等报刊,著有诗集《根》《土喉》 迁居址:江苏苏州市。
湖州城里的几个雕塑
文/董克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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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个个从现代人心里、手里走出来,
披上不再飘扬的青铜混凝土的布衣、甲胄。
各自沉默在城市的道旁和广场,
拒绝和现代人拉话,脸容锁定
古代历史上某一地点某一时刻。
但项王的胳膊里正强烈辐射出力量,
那年,他即兴拔举起的那座大青山,
正被他随意地丢弃在这城市的侧旁。
仿佛这一惊天动地的时刻没过多久,
那山上的树木草花被震得还在摇晃。
举起的长戟刺在天空的某一疼处,
天空立刻龟裂,炸出闪电的纹痕。
乌骓马就在风云里踢出轰天雷声。
当年他起义举旗的地方就是这里——南国一个小城,
现在他的乌骓已跨越小城城碟、千山万岭、世界云风。
天空下,项王的面容悲戚忧郁而愤怒,
江东万年之泪也不能将他洗出个轻松。
项王塑像的青铜实在太重、太重,
压向每个人心里,使我们沉痛一生。
秦皇嬴政的面容说明他还在惊惧。
他还在回忆那次威武非凡的巡视,
人群里,那少年只一句,耳边就响起霹雳:
“吾可取而代之”把宫殿变成他的地狱,
王座上也撒了永久的烦恼芒刺、钢针荆棘。
心里的阴影,富贵荣华、穷兵黩武抹不去。
一直怀疑这里的山山水水藏有冲天的飞龙。
纵然使人拦腰斩断了凤凰山的龙脉,
冲决混凝土、青铜,仍透出他心底的恐惧。
仁皇山的风飞出齐楚燕韩赵魏秦的歌唱,
山下秦皇的恐惧压缩在一顶山重的皇冠里。
看着这一切,一旁的黄歇也在冥想苦思:
我为何要制造这个城市?难道仅仅为了
要盛下这无尽的鲜血,堆积如山的尸体?
我既然隆重地接纳一顶皇冠威武进城,
为何还让他伸出一把锋利的方天画戟?
真理是什么?真理是稳定?还是进化?
幸福是什么?幸福是清醒?还是做梦?
当然没有人回答他的这些永恒的思问。
南来的北来的东来的西来的这些游者,
打工的买卖的拐骗的当官的这些客宾,
在春申君的脚下身旁,统统朝一个方向,
滚滚而去滚滚而去,滚滚而去滚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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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1.《鸭绿江》
2.《文学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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