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台人忆 | 童年游戏 打砣
作者简介:老农民(网名),五台豆村大石岭村 人。受过苦,教过书,做过饭,修过路,架过桥,背过窑,经历颇丰,终无所成。七六年入雁北师专,八零年分配于忻州师院。曾任忻州师院中文系书记。
打砣(童年记事之七)
文/老农民
晚饭过后,与妻子同到学校操场散步。玩耍锻炼的人还真不少,各种器材也很齐全,有打球踢球的,有跑步散步的,有在各种器械上做运动的。面对此情此景,突然记起童年时的一些玩法,真也不少。
有打砣、踢毽、跳环、拿豆、下坊、顶五只、点羊粪钵儿、藏昧昧、滚铁环、丢手绢、捏泥泥、丢沙包(后来兴起)等等,几十几种。除了上学上课,不是玩这就是玩那,从不失闲。
这些个玩法,其中有的几近失传,容我抽取几样,为诸位说说,实在是迹近考古。
打砣,有的地方叫打矸。完完全全是用石头说话。大概是七十左右的人们才玩过,现在已绝迹多年,问问年青人什么叫打砣,他们摇摇头,一概回答不知道。所以,有必要作简单的回顾,也让现代人了解一下,这些古稀老人们独门秘籍,独有玩法。
先在平地上划两条距离1.5—2尺左右的平行线,其中后面一条为码大砣的地方,再在距离前面另一条平行线大约是9尺—1丈左右的地方,划第三条平行线,是参与打砣的人站的地方。打砣人用小砣(小块石头)在一定距离内打倒大砣(码起来的大石块)即为赢。可以一对一,也可以二对二,三对三……总之人越多越红火热闹。记得小时候,砣就地取材,说来就来。农村春冬两季,常常是一老晌。放学以后,太阳虽已偏西,但离黑还早,我们就尽情地玩,一直玩到看不见为止,非常尽兴。
具体的打法,已过近六十年,那天我找年纪相仿的同村同伴,尽力回忆,也回忆不起多少。只记得有手顶,跋步,掴拉子(音),头顶粥(音),捂忽涛儿(音),猴尿尿等等十几种打法。
因为是石头与石头的对话,因此全身上下衣服,没有一处不被石头接触,也没有一处衣服,坚持多久,常常是衣破,鞋破,帽儿破。受大人的责骂,那才是家常便饭,但仍然你说你的,我做我的。比如说打跋步,要把小砣放在脚面上打大砣,鞋很快裂嘴,露出脚趾头。头顶粥(音)要把小砣放在帽子上,帽子很快开花冒顶。猴尿尿要把小砣夹在裤裆中间,走到大砣前,两手一搬裤子,用小砣打倒大砣才行,裤裆也坚持不了多久。夏天磨开裤裆,有时鸡鸡蛋蛋也可能偶尔“露峥嵘”。冬天,棉裤前常常挂满了花(棉花),但每个玩家仍乐此不疲。偶尔遇到服手得劲的小砣,常常把它带回家,藏在水道里,准备玩时再用,视若珍宝。夏天偶有急雨,院里的积水流不出去,大人用棍子一捅,原来水道里被几个小砣堵住了,免不了又是一顿训斥。
几十年前的回忆,至今想起来仍心向往之。玩法虽然简单、简陋、粗糙、原始,但玩时的高兴劲儿,虽时过境迁,仍激动难忘。
文/老农民 原创
编辑/五台人(sxwutair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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