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悠闲自如到手蹬脚刨
悠闲自如,说的是他们。
清晨的成都,安静,安逸,它可不是浪得虚名。
每天中午开始,这里就摆放了很多把椅子。吃火锅的人坐等排号。坐等的人从中午一直排到夜里。他们不急不躁,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刷手机。这要是在东北,你让他等一个小时?等十分钟他就火大了。
早晨,这里却只有两把椅子,其余椅子在夜里都收进药店里去了。
我等大巴,因为前一天肠胃不适,没力气站着,就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另一把椅子上坐了一位大妈。
大妈花白短发,身穿一套肉粉色家居服,脚穿一双不分男女的深蓝色澡堂拖鞋,手执一把珠宝专卖店广告扇子,慢慢悠悠地扇,扇,收了扇子,打开,再扇。这个敞开的大厅就是她的家居了。
八点钟,成都市中心街头很少有行人走动。路边,只有我和大妈并排安坐。我想,在这个全世界人民都向往的城市,如果不开口,已经很难分辨哪个是成都本地人,哪个是外地人了。
吹个牛吧,大妈也许大不了我几岁。因为和川大的尹老师论年龄时,尹老师猜我和她差不多大。她说自己是八零后,我听了狂笑。我比她大整整十三岁。
街对面咫尺天涯,因为过去需要走天桥。
清晨的天桥好半天才有一两个行人。黄昏的天桥上却有有好多小凳子,专供人们休闲乘凉用。你就说服不服吧?
夜里十一点还有公交车,当然十点以后加一块钱。你就说服不服吧。
成都的蜀绣,那一针一针绵密细致,要有多么耐心稳妥才能绣出来,我们连粗糙的十字绣都没耐心。
酒店大厅、公园里、店门口、巷子里,随处都有品茶的地方。飘雪、竹叶青、雀舌……泡得极其好喝。可能因为悠闲才泡得出好茶吧。对了,他们还有令人难以忘怀的小酒。
让我掉下眼泪的 不止昨夜的酒
让我依依不舍的 不止你的温柔
余路还要走多久 你攥着我的手
让我感到为难的 是挣扎的自由
分别总是在九月 回忆是思念的愁
深秋嫩绿的垂柳 亲吻着我额头
在那座阴雨的小城里 我从未忘记你
成都 带不走的 只有你
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
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
你会挽着我的衣袖 我会把手揣进裤兜
走到玉林路的尽头 坐在小酒馆的门口
分别总是在九月 回忆是思念的愁
深秋嫩绿的垂柳 亲吻着我额头
在那座阴雨的小城里 我从未忘记你
成都 带不走的 只有你
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
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
你会挽着我的衣袖 我会把手揣进裤兜
走到玉林路的尽头 坐在小酒馆的门口
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
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
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
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
你会挽着我的衣袖 我会把手揣进裤兜
走到玉林路的尽头 坐在小酒馆的门口
赵雷的《成都》唱得缠绵悱恻,那样的慢调抒情只能献给成都,有美丽鲜花和美丽妹子的,端着茶杯(酒杯)坐看云卷云舒的成都啊。
手蹬脚刨,说的是我们。
离开成都时,起飞晚点一个小时,后面的乘车计划全部打乱。谁让我们干什么急吼吼的,不像人家成都人那么稳妥悠闲呢。
我和秋秋在飞机上一路担心。秋秋认为她的老公吴秘书看到航班延误,应当聪明地为我们把龙嘉到长春和长春到白城的高铁票退票,再买下一趟车次的票。因为我俩在出发时已经取了票没法改签了。
我很羡慕她有秘书,而我只有司机和保健医生而没有秘书,我自己就必须是那个秘书。
果然。在落地一分钟内,秋秋的秘书退票成功,我们飞奔到龙嘉去长春的进站口。但是,我们遗憾地获悉,当天开往白城的最后一趟高铁已经开走了。
我和秋秋离家七天,不想在长春再逗留一夜,死活也要回白城。
吴秘书帮我们查到由沈阳开往海拉尔的k4779次车途经白城,但是网上显示没有票了。秋秋说咋办?我说冒个险,大不了让司机从家里开车来接呗。
冒险就是我俩在没有车票的情况下能够登上k4779次车。
我俩在长春站没出站,开始查k4779次车进站的站
台。距离发车时间还有二十多分钟,地下通道显示屏还没有显示站台通知。
我们就跑到出站口看那里的显示屏。秋秋到哪里都坚持开口打听,她伶牙俐齿又温柔,问路效果一流。
出站口的工作人员是个大帅哥,他豪迈地大手一挥:“去值班室窗户那里查吧。”
我们趴窗望门,发现值班室里显示屏很小。但秋秋有办法,她掏出手机拍照,然后放大了看。
秋秋看完手机,有了标准答案:“是8站台。”
通向8站台的阶梯上空无一人,扶梯却是向下走的。我俩一阵犹豫。这时来了一对连体小情侣,秋秋也不管那么多了,问他们去哪里,他们说去海拉尔,我俩才放心了。
站台上也空无一人,小情侣早走远了。秋秋接电话,我东张西望。
一个嗓音沙哑的工作人员气一边急急地向我们走来,一边气愤地大喊:“说话!问你们呢,你们是哪个车厢的?”东北人都这急脾气,你不理我?你敢不理我?
原来之前他远远地走过来问我们话,我们都没听见。
秋秋电话没挂断,没法回答他。我担心他知道我们没买到票,把我俩赶回去,就急中生智说:“我们是8车的。”
他听了,脸色稍稍松下来:“哦,那就往那边走!”
我俩听从指挥,往远处走。
晚上八点十分,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火车开过来。
而8车厢,比星星月亮还亮,就稳稳当当正正好好停在我和秋秋面前。但是,敢情8车是卧铺车厢。我俩没票,这富人车厢咱也坐不起啊,只好往硬座车厢走。
上了车,发现好多空座,就忐忑地坐下。又不放心,反复问车上乘客是不是沈阳开往海拉尔的。
过了好久,才有大批乘客上车,原来检票口刚刚检票放人。有票的把我们赶得东坐西坐,我俩又祈祷火车快开,没票被赶下去就惨了。
火车终于开动了,十二点我们就能到家了。谢天谢地,车厢里就能补票。我跟秋秋说:“我是一点坏事也做不来,没票能紧张成这样。”她安慰我:“哎,你都够机智的了,还蒙个8车。”
行李架很高,我个子矮,就把背包扔上去。哎呀,不得不再吹个牛。我扔背包时,背包外侧的水杯落了下来,我就那么把背包准准地扔上去,同时一个白鹤亮翅稳稳地接住水杯,真是好身手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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