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工作中有量子思维吗？

导语

科技的快速发展与复杂的产业环境不断改变着产业结构和企业的生存发展模式，量子思维为产业转型与企业管理变革提供了新的观念和范式。本文从科技演化的视角分析了量子思维对于产业转型与企业管理模式变革的影响。

新冠肺炎疫情对许多处于复杂多变的产业经济环境中的企业而言，更是雪上加霜。在复杂、高不确定性的产业经济环境下，强调“动态”“变迁”的量子思维，或许能为产业转型与企业管理变革提供新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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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演化促进产业发展

17世纪以来，科技与产业的互动大致经历了以牛顿物理学、分子热力学、量子力学为基础的三个演化阶段，促进着全球产业结构不断发生变化，并呈现出不同的发展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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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牛顿物理学的产业发展

从17世纪发展起来的牛顿物理学影响深远，其不仅是经典物理学和天文学的基础，也是现代工程力学乃至部分管理学的理论基础。如弗雷德里克·温斯洛·泰勒提出的管理流程设计理论就是基于牛顿力学的思维发展而来，甚至马克斯·韦伯的科层制管理理论也受到牛顿物理学的影响和启发。正如量子管理理论奠基人丹娜·左哈尔所说：“牛顿的物理学说倾向于认为世界是简单、遵守规则、可以预测的。”牛顿物理学思维遵循从上到下的金字塔型分层结构，认为产业链的形成也是从上到下的依存关系，从技术标准的制定、线性产业链节点的设计、分工的规划到系统整合机制等环节，都可经由产品设计而得。这种思维使得企业经营以内部规划为主，以建立规模经济或范筹经济的优势为目标，创新机率有限，限制了企业乃至产业成长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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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分子热力学的产业发展

从19世纪开始，分子热力学作为影响科技发展的底层逻辑，用于解释能量守恒及系统熵的变化规则；到了20世纪，分子热力学用于解释能量转换、化学平衡的关系；而到了科技爆炸的21世纪，5G、区块链、人工智能、物联网等技术大部分基于熵的演算模式与推论，分子热力学摆脱了牛顿物理学的束缚，充分展示了系统结构演化的复杂状况。在众多新兴网络科技中，人工智能、物联网与区块链的兴起使得产业发展不再受热力学熵增的限制，从而开创了“网络世界创新无限、万物智能”的新局面，在能源环保、医疗健康、食品安全等诸多领域，新兴商机无处不在。全球科技革命进入叠加、“爆炸”的新阶段，世界开始从经济主导科技到科技主导经济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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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量子力学的产业发展

量子科技是新一轮科技革命与产业变革的前沿领域，将会对人类社会的未来产生颠覆性影响。具体到产业发展层面，量子力学是量子技术的基础，其描述的是在单个原子或次原子粒子尺度上，物质与能量行为相互作用。量子现象包括量子叠加和量子纠缠，将量子技术与信息技术相结合，能够为测向、计量、导航、通信、基础物理、模拟及计算等诸多领域带来越来越多的突破。相比于传统的以光电为基础的信息产业技术，以超导相位量子、超导电荷量子或超导磁通量子为基础的量子技术更容易解决网络延迟及带宽问题，还可广泛应用于医疗、生物科技、AI等领域。如运用量子卫星技术做出来的量子显示产品精度可达亚纳米级水平，将不会存在分辨率及亮度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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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子思维推动产业转型与管理变革

量子科技是一项对传统技术体系产生冲击、进行重构的颠覆性技术创新，将引领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方向。当前，以量子技术等为代表的第四次科技革命不仅广泛而深刻地影响产业变革，其中也孕育着量子管理的哲学思维，正如山东大学教授谢永珍所说：“量子技术对微观世界的颠覆性认知，倒逼人们用新的科学哲学观思考组织管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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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子思维促进产业范式转变

过去十年来，量子技术及量子管理思维持续促进着产业范式的转变。笔者将关键产业范式转变归纳为以下五个方面：

• 科技的发展正从以牛顿物理学为主导到以数学为中心，再到以量子技术为主导的智能化方向演化。在上述演化过程中，物理世界与新兴科技催生的数字世界逐渐建立起全面、实时、精准的联系。

• 半导体产业迅速发展，碳化硅（SiC）和氮化镓（GaN）已经成为第三代半导体材料，以满足移动终端设备应用中处理单元更快、计算更精确以及更低的能源消耗的需求。

• 汽车产业经历从燃油动力汽车到混合动力汽车，再到电动汽车（从磷酸铁锂电池到三元锂电池，再到燃料电池）的迭代过程，充电站及充电桩等新型基础设施也快速发展，无人驾驶等智能汽车的出现正在加速汽车行业的更新换代。

• 医疗领域中的“精准医疗”兴起。从基因疗法到CRISPR基因组编辑技术，再到精准医疗；在医疗信息应用上，从电子健康的兴起到医疗数据的交互操作、人工智能辅助诊断，再到技术与信息的整合，促进精准医疗发展。

• 关注全球变暖和人类健康，注重可持续发展逐渐成为产业变革的重要方向和企业发展的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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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子思维推动企业管理变革

丹娜·左哈尔提出的基于量子思维的管理理论对于企业适应网络化、数字化时代复杂的科技、经济环境，具有重要的参考借鉴意义。综合来看，量子思维对企业在高不确定性、同时充满潜力与机会的环境中的管理实践，至少有三个方面的启示。

1. 重构企业管理思维

左哈尔指出：“科技发展导致产业结构的改变，而企业领导力也必须随之调整。”在牛顿物理学为技术基础的工业时代，由于资源相对内部化，组织的任务是维持企业高效率的运作，线性、自上而下的科层制组织结构模式下的领导力则是保持高效率功能的关键。而在量子科技时代，量子思维则给企业管理提供了新的思路。量子管理语境下，万物既像粒子，又像波，企业实则是具备波粒二象性的组织。量子化的公司是多功能的，企业领导者应当更注重员工、客户、供应商等主体的不确定性因素及其关联，激活员工的创造力与客户潜能，由外向内、自下而上地为企业注入活力，从而实现企业可持续发展。如被认为是量子管理实践应用典范的海尔集团的“人单合一”模式与“全员创客”机制，有效激活了组织、团队及员工个人，自下而上地进行管理重构。

　　

2. 重构企业发展战略

量子科技带来的变革，使得传统的企业发展战略重构势在必行。战略是企业发展的方向，量子管理则为企业发展战略的制定提供了新的思路。任何企业并非孤岛，而是嵌入在复杂、动态的系统之中，内外部资源的整合与利用对企业发展战略的确定极其关键。在战略制定方面，依据“测不准原理”，处于“混沌”之中，即表面无序实则有序的产业环境中的企业应通过构建适合自身发展的商业生态，从内部与外部同时探索成长的路径。在此过程中，网络化、服务化应是企业的重要战略导向。在战略执行方面，网络化、服务化的执行必须将产业链分工与模块化组织重新进行调整优化，通过整合利用更多的外部资源来获取市场扩张的机会。如对于新兴的智能制造产业来说，技术的重组及再应用是关键，累积来自各方的海量数据更不可或缺。

　　

3. 重构企业组织形态

量子管理思维下的企业组织并非孤岛，而是没有清晰边界的网络化组织。要清楚世界不是由独立的个体事物组成的，而是由各种关系构成的。量子管理思维范式下，企业组织形态从制造逻辑的链式结构向服务网络逻辑的网状结构演变，将成为重要趋势。因此，“量子化公司”必须“去中心化”，才能对内部系统和外部环境同时作出快速反应。这就需要划小业务单元，将经营权下放，形成众多相关的“小权力中心”，通过量子化的组织结构将产品、顾客、服务以网状结构连接起来，以适应复杂、快速变化的技术与市场环境。但需要强调的是，组织形态的网络化、“去中心化”以及“自组织化”等模式并非为了重构而重构，为了“量子化”而“量子化”，设计与企业价值导向、内外部网络关系相匹配的组织形态才是重点。

作者单位

徐作圣 清华大学技术创新研究中心（访问学者）

于   超  四川大学公共管理学院

真知高见  话管理

主讲人：高建华

★原中国惠普公司助理总裁，首席知识官CKO

★原苹果电脑公司中国市场总监

★北京洋为中用管理咨询公司创始人

★曾担任领教工坊私董会领教三年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南京大学商学院、北京大学汇丰商学院、吉林大学管理学院客座教授

第三十四讲：绩效不是考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