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届“望安杯”全国征文大赛026】张泽峰||胡萝卜与红薯的回忆(散文)

    主编:非   
回忆是一曲难忘的歌,回忆是一壶苦涩的茶,回忆是一坛陈酿的酒,我的心绪沿着时光的遂道,匆匆地去追赶离别的童年岁月。回忆儿时的“好东西”。春节期间的饮食最具代表性,但我不这样认为。那时候的胡萝卜和’红薯曾经给予我太多的回忆,也给了许多许多无限的馈赠。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些食物对我的养育之情。
像我们这样的一代人,虽没有经历父辈那样太多的苦难,没有那种血雨腥风的感受,但也处于一个时代交替的路口,多多少少还积存着一些辛酸和苦痛。当然了,苦难的生活也是一份宝贵的财富,胡萝卜与红薯制作的食物是我心灵深处永久抹不去的回忆。我由衷地感恩昨天的胡萝卜与红薯,它给我的充饥、饱腹和滋养。感恩平淡无奇的岁月给予的那份快乐、满足和珍贵。我更知道今天幸福生活来之不易,既要珍惜,又须奋发,不断开创美好的生活新天地。
 今天,人们享受着富裕丰足的生活,假如餐桌上接连几天摆出胡萝卜与红薯制作的食物,人们一定会感到索然无味。可在七十年代末,生活仍然特别困难,家中的粮食也特别紧张,而且大多是玉米、高粱之类的粗粮,很少有大米白面端上餐桌。所以,这些胡萝卜与红薯制作的食物就成了改善生活的最佳源泉。
胡萝卜与红薯是我儿时的最爱,直接生食、蒸食、煮粥、烤制、晒干皆喜欢。每次吃时都是有滋有味,忘却了步履艰难的坎坷,忘却了风雨飘摇的弥漫。
每到冬季,当一家人围坐在炕头上悠闲地将胡萝卜与红薯一同埋在灶膛的余灰的时候,我总是心急火燎地,一会扒出来看看是否烤熟了,反反复复几个来回,胡萝卜与红薯才会熟透了。剥去了焦焦糊糊的皮子,热气腾腾的胡萝卜与红薯就成了我爱不释手的美食了,那种美味可口的享受,多少有点类似于鲁迅在《社戏》中津津乐道的偷食蚕豆的享受,现在的儿童是无法体味的。
胡萝卜与红薯曾滋养了我的童年,那是风雨中不停地飘飘洒洒,已六七岁的我仍廋小苦干。每当肚子咕咕直叫的时候,总是赶紧奔向厨房中找出几颗胡萝卜或着红薯送口中。
胡萝卜干与红薯干的制作方法在当时我最钟情的有两种:一种是比较简单的,将胡萝卜与红薯直接用刀切厚片,让阳光嗮干以后就可以食用了;另一种就稍微复杂点了,而这种方法我外婆制作的最好吃,我也最爱吃。至今回味起来还很忘。先将小一点的胡萝卜与红薯摘洗干净,入大锅中烀成熟以后,整齐地摆放于竹篦上,放入通风干燥阴凉的地方,待其半干半湿时即可食用了,如果想长期慢慢食用,可放在阳光下稍微晒晒,但不要晒得太干,否则口感欠佳。那时候,上小学的我裤兜里经常揣上几颗或者书包里拽上几颗胡萝卜干与红薯干,就像获得了一份香甜可口的热狗。在胡萝卜与红薯的滋养和父母的荫护下,心酸的日子一晃而过,改革开放后春风吹绿了人间,我们总算度过了一段艰苦的岁月,日子过得一年比一年红火了。
昨天的胡萝卜与红薯制作的小吃,是我患难中的挚友,一颗颗胡萝卜、一片片红薯干是回忆中永远的辉煌。如果没有胡萝卜与红薯的喂养,也许我的回忆中就只有饥饿的尴尬了。人最讲究的是情谊,只要有人陪你走过一段坎坷的路途,不管他怎样的平凡普通,都将是你心中的亮丽与温情。胡萝卜与红薯伴我走出了荒年的平淡与无奈,冷暖人间真情永在,当然要叫我感恩一生了。何况胡萝卜与红薯给予人类的奉献实在不止这一点点,它们凸显的是无私,博宏的是精髓,正是我们这个时代所倡导的精神风范。
回忆的长河永存,滋养身体的胡萝卜与红薯永在。
 插图/网络
作者
简介
张泽峰,河北省黄骅市人,汉族,60后,医院主任医师。业余时间爱好写作,在全国相关领域学术期刊报纸上发表论文几百篇,在全国各级各类期刊报纸上发表散文、杂文、随笔、游记、小说、评论等几百篇。现在已经发表文章千余篇,并有部分文章已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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