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古论今话西藏2020-21 探寻雪山深处的无人区

因道路交通闭塞,在圣洁的西藏,尤其是神秘的喜马拉雅山脉深处,还有许多美景不被人熟识,真正领略过其惊天之美者少之又少。喜马拉雅山脉(梵语:hima alaya,意为雪域),藏语意为 " 雪的故乡 ",位于青藏高原南巅边缘,是世界海拔最高的山脉,这里雪山林立,其中有 110 多座山峰高达甚至超过海拔 7350 米。西藏山南地区的南部,与不丹接壤的喜马拉雅山脉护佑下的区域,集中了雪山、湖泊、冰川、草原、高山峡谷、原始森林、寺院古迹等你能想到的所有高原风貌。来到西藏后,听说在雪山深处的无人区里隐藏着一座让人震撼的冰川——岗布冰川,由于地处中国与不丹王国 40 号界碑,也被形象地称为 "40 号冰川 "。

我们一行四人开着车,装着满满的露营装备,想要探寻这处冰川秘境。途中会经过西藏的三大圣湖之一的羊卓雍措,一路上欣赏着冬日西藏的各种美景,风和日丽,阳光明媚,心情也美丽至极。

抵达羊卓雍措要翻越海拔 5030 米的岗巴拉雪山,朋友指着前面那座山说," 这就是岗巴拉山了,到达山顶就是羊卓雍措。" 车子在盘山路上飞奔,七拐八拐地一路前进,由于羊卓雍措是西藏旅游的热点路线,这条路上布满了游客丢弃的垃圾。在此次出行前,我们也计划着做一项环保研究调查,于是我拿出了自制的垃圾测量工具,一米长的绳子随机丢在垃圾堆里,将二平米的垃圾进行了采样分类,朋友们一起动手很快把垃圾收集了起来,并将垃圾按照种类和品牌进行了陈列展示,结果十分震撼。这算是去往冰川路途上的一个小插曲,不过还是希望今后出行的朋友们在欣赏美景的同时关爱自然环境。

做做完垃圾测方,不一会我们到达了布满经幡的岗巴拉山垭口,壮观的羊湖出现在我们眼前,湛蓝、清澈、平静。如果说纳木措像个雄壮的汉子,震撼磅礴,那么羊卓雍措就宛如害羞的女子,安静冷艳。

冬曰里的羊卓雍措碧蓝如洗,水波如镜,好似一颗剔透的蓝宝石。我和伙伴们从车上跳下来,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眼睛已经无法从她身上挪走,生怕这仙境一般的美景只是个错觉,只能马上拿起相机各种角度一顿狂拍,以为这样才能把她挽留住,定格她的美。

再往前走就到了浪卡子县城。这里有塔林曲德寺遗址,位于打隆镇,又叫打隆寺,是一座在松赞干布时期建造的千年古寺,与大昭寺同期而建。文成公主进藏后,看出西藏的整个地形是个仰卧的魔女,为了镇住魔女,在各个关键地方兴建了十几座寺庙,打隆寺就是其一。

越往深处走,路上的车也越来越少,路两旁是空旷的牧场以及远处的高山。突然几只小精灵闯进了我们的视线,看到有车开过,飞快地跑到荒漠深处。开车的同伴说,他来西藏这么多年,因开发过度,能看到这些藏羚羊的机会就少了,只有往无人深处走才能看到它们的身影。来到这些人烟稀少的地方,除了这藏羚羊,幸运的话还可以见到野牦牛、狼等野生动物。
一路前行,我们又走到了一处盘山公路,朋友说翻过这个垭口就是普莫雍措了,到时候可以找个避风地方扎营住下来。没过多久,普莫雍措呈现在我们眼前。来到西藏,最让人幸福的就是比起内陆的雾霾,我们还能看到蓝天下一个接一个的雪山和圣湖。

普莫雍措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淡水湖泊,位于西藏山南地区洛扎县与浪卡子县交界处,湖面海拔 5010 米。" 普莫 " 藏语是小姑娘的意思," 雍措 " 是碧玉一样的湖泊。普莫雍措被连绵的雪山围绕,巍峨的 " 库拉岗日 " 神山则守护在普莫雍措身旁。

车停在湖边,我独自拿着相机站在湖边环视四周,虽然寒风凌冽,但是整个人兴奋异常。听着湖水拍打着岸边,遥望着远处的雪山,我瞬间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去年央视拍的《第三极》中有一集取景就是在这里,到了寒冬腊月,普莫雍措的湖面就会结冰,当地勤劳的藏民会把羊赶到远处湖里的小岛上去放牧。

天快黑了,我们决定当晚不再前行,就在此扎营。

笫二天一早,我们来到坐落在普莫雍措湖畔的推瓦村,这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边境行政村落之一,海拔约 5070 米。村子虽然不大,但是坐落着一座寺院,可见淳朴的藏民对信仰的虔诚。

沿着公路继续开,看到了各种地貌,雪山、土林、荒漠……

去往 " 岗布冰川 " 的一路上异常颠簸,需要走一段连行车导航上都没有路线的无人区,只能根据经验慢慢前行,还好路上有不断的惊喜和美景陪伴着我们。

车车子沿着似有非有的路前行,期间误打误撞开到了一处村庄,当地老乡懒洋洋地晒着太阳,我们赶紧下来问路,老乡们说着不太熟练的汉语,给我们热情地指路。

按照老乡所指的方向,我们驾车驰骋在荒无人烟的荒漠里,朝着远处的卓木拉日康雪山前行,夜幕降临前我们终于走到了 40 冰川附近。沿途我们居然遇到了野牦牛,野牦牛比普通牦牛要大很多,见了行车也不躲,据说这家伙发起怒来能把车子顶翻。

来到了 40 冰川,天色已晚,我们在驻扎的大帐篷里正喝着茶,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了狼叫声,大伙纷纷拿起登山镐等工具出门想要一探究竟,从帐篷的缝隙中看到远处一排排闪着寒光的眼睛,难道是我们可口的饭菜香吸引了它们?我们群策群力商量着做了一个紧急预案以防万一。就在大家心惊胆颤进入帐篷准备休息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喊了一声 " 狼来了!",我们火速拆除帐篷打开强光手电,飞快跑到车里,惊慌之余用大灯打开发现十几只狼在我们帐篷周围,最后我们只好放弃在帐篷里睡觉的打算,在车里凑合一晚。

第二天天亮,大家想起了昨晚的事情都心有余悸,一早我们就奔赴 40 冰川,希望看完后早点离开这里。

我们从营地大概走了十分钟,翻过一座小山包,传说中的岗布冰川随着车队的深入,逐渐展现在我们眼前。卓木拉日康雪山下的 "40 冰川 ",在我看来是可接近度最好的陆地山岳冰川。无需特殊装备,便可零距离接触冰塔林。

这片浅蓝色晶莹剔透的亘古冰川::奇伟的冰塔林,比我在珠峰大本营用望远镜看到的孔布冰塔林壮美得多。不像位于海拔 7000 多米的孔布冰塔林,那里只有专业级的登山员才有资格和能力近距离接触,而这里的冰川却触手可及。

走进宽约一公里,长约五公里的山谷范围,矗立着罕见的冰塔林,一座又一座数十米高的冰塔,晶莹剔透。

走近冰川,冰川在阳光下发出蓝色的光。冰塔是冰面差别消融产生许多壮丽的自然景象,如冰桥、冰芽、冰墙和冰塔等。

冰川是多年积雪,经过压实、重新结晶、再冻结等成冰作用而形成。它具有一定的形态和层次,并有可塑性。它们最初形成时是乳白色的 , 经过漫长的岁月 , 冰川冰变得更加致密坚硬 , 里面的气泡也逐渐减少 , 慢慢变得晶莹透彻 , 如同蓝色的水晶一般。

远远处是雪山延伸出的冰舌,冰舌区是冰川作用最活跃的地段,大部分也是冰川的消融区。冰舌的最前端部分也称为冰川末端。

由于全球气候变暖和人际活动,冰川下面的冰面湖也有融化的迹象。我们在冰川里走了一个小时,以为这 " 无人之境 " 仍然会保持它最原始的样子,但我们还是遗憾地发现了几个被丢弃的饮料瓶,不知是该高兴终于有人想要揭开这仙绝之境神秘的面纱,还是担忧它的未来?话题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 " 小插曲 " 上,探寻秘境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而不是为了破坏。

                 2020.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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