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辉荣丨知青路梦幻的路
那条遥远的路,梦牵我的知青往事,重走我青春般的知青路,寻回我梦幻的记忆。
一九七六年七月,我高中毕业,那时,我还只有十六岁,虽然,读完了高中,可那个年代,老师上课照本宣读,学生作业相互照抄,劳动课体育课,占领数理化主课阵地,学的知识太少,但,总算熬过了十年寒窗,算得上一个“名副其实”的知识青年,毕业后,农村同学回乡务农,而我吃国家粮的人,只好在县城拖着懒散的青春脚步,闲散在大街上逛荡,用撕破作废的电影票,粘连破处哄骗电影院门卫,混进电影院,去找另一半的娱乐生活。
在社会上悠游一年后,踏上了浩浩荡荡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的末班车,我没有跟着大队伍上山下乡,而是我父亲带我到知青农场报到的,刚到知青农场,既陌生又新鲜,农场在中学旁的一座小山上,离圩镇集市很近,场长是附近村约六十岁的老人,姓莫,是贫下中农管理知青,他话说有点结巴,穿着朴实,经常穿一条宽敞的外裤,用一根布条做裤带,解大便后,用一小把稻草,在屁股上擦来擦去就行了,没知青们那么讲究,用的是软柔的纸,场里的知青并不多,岁数都比我大,都是我的大哥哥大姐姐,称得上是“庵子”里的“长老”们,在我面前,个个可凭老茧论资格,我被安排和心开住一间房,心开挺本分,不爱讲话,喜欢扑在床上看大本本书,看厚厚的书,只要有空,就见他爬在床上,两眼盯着厚厚的书,嘴里还发出听不清的念书声,大哥哥大姐姐们,都很青春,有活力,见军,我俩成为了好朋友,他爱穿一双白色回力鞋,头戴军帽,显得干练精神,空闲时,他喜欢吹口琴、画画、写作,当时,就有人喊他“作家”,我俩常在一起散步,畅谈理想未来,磋聊文学创作,我们坐在农场山边的石头上,他吹着口琴,我仰望天上的彩云,梦幻般的青春随想曲,呓扬美妙的琴声,迎风飘向远方。
集体食堂开伙,红薯丝煮饭,常吃咸菜蔬菜,很少有猪肉吃,但我们的身体,并没有拖垮,反而,锻炼得精干结实,每天过得很开心,出工劳动干劲十足,把一片荒丘的红土岭,整得绿油油满片丰收地,我们不怕风吹雨打,不怕暑热暴晒,个个像座黑铁塔,农场对面是中学,个头高大点的,晚饭后,就和中学老师打篮球对决,女知青蹲在球场外吆喝呐喊,附近村庄有电影,知青们成双结队去追看,每逢赶集,因圩上只有一家国营饮食店,下面条吃饺子的人特别多,工作人员少,忙不过来,他们就到我们农场邀人去帮忙。到饮食店帮忙,这可是有肉吃的好机会,我们都纷纷争着去。
收工后,是八小时以外的自由活动,知青们犹如沙滩上浅落的鱼跃入海洋,各自的好趣无限奔放,口琴声在马路上悠扬吹响,笛声从场宿舍的窗口传出,中学操场上,有我们知青硬汉的篮球争夺战,农场女知青喜欢扯着嗓子唱“洪湖水呀浪呀浪打浪……”、“娘的眼泪,似水淌……点点滴滴,洒在儿的心上……”这歌声,每天都会在农场的上空回旋,逢年大节日,我们知青,也有排练出小节目,在公社、区里的大舞台,参加演出,农场内外处处散发知青的青春气息。
知青生活,如醉如痴度过每日的快乐时光,三十九年过去了,那漫长而又留下我们青春的苦而快乐的知青路,会在我的生活中,延伸到我生命的终点,因为,我是从知青路走出来的,知青路,是一条光荣的路,知青生活,锻炼出了我能吃苦耐劳的坚强意志。
作 者 简 介
刘辉荣,男,湖南道县人,当过知青,当过解放军,道县作家协会会员、永州市作家协会会员、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出版了长篇小说《落泪的山茶花》,另著军事战争题材长篇小说《血染的红五星》,编剧电影剧本《山花烂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