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文静丨郭沫若和余猗筠,演绎一段佳人有约的故事
“孤山的梅花这几天一定开得很好了,月也快圆了,你如果想到西湖去玩,最好在这几天,我们借此机会得以一叙。我对于你正像《残春》里从白羊君口中说出的‘得见一面虽死亦愿’一样,正渴望得很呢。”
“你若有回信请寄杭州某女校余猗筠小姐转,因为我没有一定的住处。”
“你到杭州后可住钱塘江门外昭庆寺前钱塘旅馆,那个旅馆只要三角钱一天(且可住二人或三人),又是临湖的。我到杭州也住那里,我明日不动身,后日一定动身,由此至杭州一日半的路程,预计十三日我总可抵抗了。”
“啊,你恐怕还不知道我这个人吧?但是,要这样才有趣呢?”
这是一个叫余抱节的陌生人写给诗人郭沫若的信,因文笔柔和,字体秀丽,所以他想当然以为对方是位美丽的年轻女子,至于余抱节那也是余猗筠的化名。诗人的心尖尖动了,思想纷飞,跑云霄了,去当然想去的,只是还有那份为人父的责任,毕竟他就要当第四个孩子的父亲了。可不去,心又慌慌,于是找了个折中的办法,决定带上自己的两个大孩子,以表明自己思想纯洁,仅仅想与人家看看梅花或者听听人家弹弹琴唱唱歌。可由于战乱,两个孩子不能去,他决定放弃时,贤惠的日本妻子却鼓励他去,说害怕辜负了那女子的一片痴心。于是诗人去了,怀着满腹的幻想,有诗为证:
啊,人如要说我痴迷,
我也有我的针刺。
试问人是谁不爱花,
他虽是爱花无语。
我爱兰也爱蔷薇,
我爱诗也爱图画,
我如今又爱上了梅花,
我于心又何惧怕?
我毕竟是已到中年,
怎能也难有欲滴的新鲜。
也难怪她不肯写信来,
翩飞的粉蝶儿谁向枯涧?
我已枯槁了多少年辰,
我已诀别了我的青春,
我的心旌呀,
你怎么这般摇震?
结果如何,若真有一位美丽的女子等待,也不足为奇了,可惜什么人也没有,打电话到学校,甚至那个叫余猗筠的女子也查无此人。
有趣真有趣,诗人自笑着回家了。
读后自己笑的要死,不过还是很理解那位大诗人的。
问一声天下男士:若佳人相约,你去吗?估计十人有九个半要去的,剩下那不去的半个心也会心慌慌。不过估计凡去者告诉老婆的少,否则人没去后院葡萄藤架倒了不说,还有可能燃起熊熊大火。试问天下,能有几个女子像郭夫人那样。当然若真有告诉夫人者,也属傻瓜白痴类,因为天下女子没有不在意的,她说她不在意,那时伪装,不定哪天这件事情就会化作炸弹炸“碎”你。
再问一声天下女士:若帅哥相约,你去吗?哈哈,当然有去的,只是比例相对少些罢了。不是不想去,而是自尊心作怪,若自己仍美丽如初,一切好说,可看看镜子中陷于柴米油盐中的那张黄脸,叹口气,还是给对方留一些美丽吧。岂知:相见不如不见,不见留有遗憾,遗憾才有美丽,美丽才有梦幻,当然女士的心会在长长的时间里暖暖的,并且会常常自恋自笑。
作 者 简 介
忽文静,笔名“飒飒”,石家庄人,典型70后,岁月随心,胸无大志,得过且过,中国著名行走散文作家联盟成员,自媒体《行参菩提》签约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