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方--中医方剂三大精髓:君臣佐使、七方、剂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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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方剂三大精髓:君臣佐使、七方、剂型

什么是方剂?方剂的配伍——君、臣、佐、使!

多种药物配成的处方,称做方剂。方剂的组成有一定的法度,称做方制。所以,方剂是用单味药物治疗的进一步发展。它的特点是:具有综合作用,治疗范围较广,并能调和药物的毒性,减少或避免不良反应。

方剂的组成,分君、臣、佐、使四项。一般处方用药多在四种以上,均按这四项配伍,即使少于四种药或多至几十种,也不能离此法则。否别漫无纪律,方向不明,前人所用有药无方。

1、君。君是一方的主药,针对一病的主因、主症能起主要作用的药物,即《内经》所说:主病之谓君。君药不一定一方只有一个,也不一定猛烈的药才能当君药,主要是看具体情况和需要来决定的。

李东垣曾说:假如治风,则用防风为君;治寒,则用附子为君;治湿,则用防己为君;清上焦,则用黄连为君;清中焦,则用黄芩为君。依此类推,即使是比较性味薄弱的药物,如桑叶、菊花、陈皮、竹茹等,都有作为君药的资格。

2、臣。《内经》上说:佐君之谓臣。臣是指协助和加强君药效能的药物,如麻黄汤中的桂枝就是帮助麻黄发汗解表的,所以它在麻黄汤中是臣药。臣药在一个方剂内,不限定只有一味,一种君药可以有几种臣药;如果一方中有两个君药,还能用较多的臣药来配伍。

3、佐。臣之下称做佐,佐药就是接近于臣药的一种配伍药。除了与臣药一样协助君药的作用,还能协助君药解除某些次要症状。例如,麻黄汤用杏仁为佐,其作用就是宣肺、平咳,帮助君药解除麻黄汤证的次要症状。另一方面,假使君药有毒性或者药性太偏,也可利用佐药来调和。

4、使。从“使”字的意义来看,使药是一方内比较最次要的药物。《内经》说:应臣之为使。可知使药是臣药的一种辅助药。在临证上一般把使药理解为引经药,引经药的意思是将药力引到发病场所,所以也叫引药,俗称药引子。

君、臣、佐、使等字面虽含有封建意味,但实质上是用来代表主要药和协助药,以说明方剂的组织形式。几千年来,中医在方剂的配合方面积累了十分丰富的经验,无论经方和时方都是遵守这个原则制定的。

在这里顺便谈一谈“经方”和“时方”的问题。中医从单味药的使用发展到方剂,这是很早以前的事。《内经》里就有乌贼骨、茹藘和雀卵组成的血枯方,制半夏和秫米组成的失眠方,泽泻、白术和麋衔组成的酒风方等。到张仲景博采众方撰述《伤寒论》和《金匮要略》,方剂更为完备。后人重视其著作尊为经典,并称其方为经方,把后来方剂叫做时方。我们认为经方的疗效是肯定了的,但时方的价值也是不可否认的。

时方的形成,也是中医学术不断发展的例证之一。同样的理由,上面说过的六经辨证法是以《伤寒论》为主,三焦辨证法是以《温病条辨》为主,一在汉朝,一在清代,不仅没有抵触,而且相得益彰。《温病条辨》的方剂在《伤寒论》的基础上还有不少的发挥和补充。所以,在古为今用的目标下,我们应重视经方,也应重视时方,还要重视现代的有效方剂。

中医七方

方剂在应用上,出于所用药物的种类多少和产生疗效的快慢不同,又分为七类,简称七方,即大方、小方、缓方、急方、奇方、偶方和复方。

1、大方。病邪强盛,非大力不能克制,须用大方,如下法中的大承气汤便是。用大方的时候,应先考虑正气能否胜任,因为大下可以伤阴,大汗可使亡阳,邪虽去而正气随伤,这就失却用大方的意义了。

2、小方。小方和大方是相对的。邪气轻浅的,只要用较轻的方剂,或者根据大方减小其制,这就叫做小方,如下法中的小承气汤便是。

3、缓方。一般慢性、虚弱性病症,不能急切求效,宜用药力缓和的方剂来长期调养,如补法中的四君子汤,即是缓方一类。

4、急方。急方和缓方是相对的。是在病势危急时用来急救的,例如腹泻不止,手足逆冷,脉微欲绝,用四逆汤回阳。急症用急方,不仅药力要专,药量也宜重,故常与大方结合应用。

5、奇方。奇是单数,奇方即专一的意思。如病因只有一个,就用一种君药来治疗主症,以求其药力专一,故叫奇方。但奇方并不等于单味药,亦有臣药、佐药等配合。

6、偶方。偶是双数,含有双方兼顾的意思。如同时有两个病因,需要用两种君药来治疗的,就叫偶方。临证上所说的汗下兼施,或攻补并用,都属偶方一类。

7、复方。复是复杂、重复的意思。凡是病因较多或病情较复杂的就需用复方治疗。如五积散是由麻黄汤、桂枝汤、平胃散和二陈汤等方剂组成,用一方来祛除风、寒、痰、湿以及消痞去积。

另一种是指用此法不效,冉用它法,它法不效,更用另一方法,如《内经》所说:奇之不去则偶之,偶之不去则反佐以去之。所以,在某些情况下,复方也叫重方,不同于一般与单味药相对而言的复方。

02

经方:《伤寒杂病论》与《神农本草经》用药神奇吻合

如果在学习《伤寒杂病论》觉得仲景的用药很难理解时,不妨看看《神农本草经》,当然,如果在看《神农本草经》觉得一头雾水时,不妨多读读《伤寒杂病论》,你会发现两者之间有太多可以相互印证的地方。

今天就来学习许占民先生为我们总结的7味可以用仲景方和《本经》互参的中药,开拓一下临床思路吧!

张仲景的经方,历代使用极为广泛,在临床上占有极为重要的地位。但在分析经方用药规律时,往往忽视《本经》对经方用药的指导作用,现论述如下。

经方用药,遵于《本经》。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后经整理分为《伤寒论》与《金匮要略方论》二书)为东汉时期的作品,而《本经》成书则早于《伤寒杂病论》,故张仲景的经方用药之义应遵《本经》。

徐大椿说:“汉末张仲景《金匮要略》及《伤寒论》中诸方,其用药之义,与《本经》吻合无间”。

1、大黄。《本经》载:“主下瘀血,血闭寒热,破癥瘕积聚,留饮宿食,荡涤肠胃,推陈致新,通利水谷,调中化食,安和五脏。”

在经方中,桃核承气汤、抵当汤、抵当丸、下瘀血汤中用大黄,即取“下瘀血”之功;鳖甲煎丸中用大黄,即取除“血闭寒热”之效,以治疟母;大黄䗪虫丸中用大黄,即取“破癥瘕积聚”之力;己椒苈黄丸中用大黄,即取祛“留饮”之义;大、小、调胃承气汤中用大黄,即取其主“宿食,荡涤肠胃,推陈致新,通利水谷”的作用。

以上不难看出,仲景经方用药悉遵《本经》。

2、人参。《本经》对研究经方的指导价值在于:以《本经》原文去分析经方,则可深入了解经方用药的准确涵义。如人参,《本经》原文首提“主补五脏”,五脏属阴,其意思是主养阴。

张仲景在《伤寒论》中用人参的方剂,多用于汗、吐、下后阴伤之症,以救津液;而回阳方中,如四逆汤、通脉四逆汤等均不用人参。但其中回阳方中也有用人参者,如四逆加人参汤用人参,这是用于利止而亡血者;茯苓四逆汤用人参,这是用于汗、下之后而阴液受伤者。

这说明上述经方中用人参,是取其养阴的作用,而并非取其回阳的功效。

3、知母。具滋阴清热作用,而《本经》原文又指出:“除邪气(这里指湿热水气而言),肢体浮肿,下水。”张仲景的桂枝芍药知母汤(治“诸肢节疼痛,身体尪羸,脚肿如脱”)中用知母,即取《本经》上述“下水”的作用,而并非单纯取其清热的功效。

我们在临床中,治疗历节病日久,正虚较甚而湿热痹阻,其关节肢体浮肿者,选用该方往往获效。

4、干地黄。《本经》指出能“逐血痹”,《名医别录》载其能“通血脉”,徐大椿在《神农本草经百种录》中指出干地黄性质“滑利流通”,而有“行血之功”。故张仲景的大黄䗪虫丸及炙甘草汤中均重用干地黄,绝不是单纯取其滋阴的作用,而更重要的是取其行血、逐血痹的功效。

上述方义的内涵,如不以《本经》原文去分析,则难以得到准确的解释。

5、厚朴。我们在研究《本经》原文时,如用经方辨证用药的规律去印证,则又能进一步理解有关原文的准确涵义。以厚朴为例,《本经》说“主中风伤寒,头痛寒热”。根据有关经方的治症和方义分析,对上述原文不能理解为厚朴治伤寒中风之主症,而应是治疗伤寒中风之变症。也就是说,应用于伤寒中风,头痛发热之表证未解,且脾阳不振,湿阻气滞而致的其他变症,用厚朴行气燥湿,以助其他解表药宣散邪气。

如厚朴麻黄汤,为伤寒表邪不解,水饮上迫,导致“咳而脉浮”而设,方中用厚朴以降逆燥湿,顺气宣表,而助麻黄发散寒邪。再如桂枝加厚朴杏仁汤,为中风误下,表邪未解,肺气不宣而设,方中用厚朴行气降逆而平喘,以温通之性,并助桂枝解肌疏风。

由此可见,厚朴虽无发散作用,但在特定的条件下,能助解表药发散表邪。

故周岩在《本草思辨录》中指出:“厚朴苦温散寒满,其气向表。”邹澍在《本经疏证》中谈到:“此厚朴不必治伤寒中风,而伤寒中风内外牵连者,必不可无厚朴,此所以推之为首功欤。”因此,根据上述经方加深对厚朴原文的理解,以治伤寒中风之变症(即表证未解,而内有湿阻气滞等变症)为准确。

6、白术。《本经》载能“止汗除热”。根据有关经方的治症和方义分析,此处所论汗出发热,决不是桂枝汤证的自汗出发热,而应是治风湿相搏的发热汗出,属于后者才用白术以蠲除湿邪,而止汗除热。如防己黄芪汤,治风湿或风水,身重汗出恶风;甘草附子汤,治风湿相搏,骨节烦疼,汗出短气。

根据上述经方的治症,对白术原文的理解,以白术治风湿相搏的汗出为准确。

7、麦冬。《本经》主“胃络脉绝”。此处“胃络”应为胃之大络,名“虚里”;“脉绝”应指脉有间歇状。

周岩在《本草思辨录》中谈到“窃谓胃之大络,内通于脉,脉绝乃胃络不贯,……麦冬补胃阴以通络,而脉得所资则有之。”邹澍在《本经疏证》中也说:“盖麦冬之功,在提曳胃家阴精,润泽心肺(心主血脉,百脉皆朝于肺),以通脉道。”《珍珠囊》言麦冬“生脉保神”。炙甘草汤主治心动悸,脉结代,方中用麦冬即证实了主“胃络脉绝”之原意,确有“生脉”之功。

以上可以看出,经方用药遵于《本经》,二者关系极为密切。在研究经方或《本经》时,如将二者互相印证,就能加深对经方及《本经》原文的理解,这对于临床辨证用药是具有指导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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