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璧小说】大 师（5）
大 师
文/胡桃夹子
（四）
古人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大家应该还记得那个孔子的弟子“公冶长”的故事。公冶长获罪就是因为贪心不义所至啊！可是我们的老乡吴老五是个特有主见的人，他立志要干的事，别人是劝不来的。谁又能把一个嗜赌如命的赌徒劝离赌桌呢？
老五这次还是回到了那个给他带来巨额财富的城市。不过老五还是心细的，他这次换了一家旅馆。那副局长家住在城东，老五这次在城西落脚。住下后，老五是不慌忙出什么算命摊子的，天天蹲摊挣的那点小钱，他已经不放在眼里。老五如今的人生信条是：要短就短皇杠，要嫖就嫖娘娘。钱呐！真的把老五的眼和心一起都蒙蔽了！
如果吴老五就此收手，安心摆摊算命，耍点小招数，挣点小钱也就罢了，吴老五完全可以安逸的过他的小日子，至多这十五万的事在他心里算一个“负担”，以老五的心气，他也能放得下，“杀富济贫么”！“黑吃黑么”！这些牵强的理由足以使老五心安理得。可是，老五没有满足，他还想大干一票，他还要发挥他六十岁人的“余热”！
“法网恢恢”这个人生警句让老五给忽视了，就是这“忽视”，才导致了他接下来的牢狱之灾和一切得来的不义之财复又化成泡影。及至后来他退光了钱财，又进了大牢，人们又一次看到了他的可怜。难怪一个哲人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闲话不多说了，让我们看看老五接下来的人生表演吧！
在城西租好了旅馆，吴老五喝了一顿饱酒，然后就是一觉饱睡。傍晚时刻老五醒来后，就开始了他的又一“人生计划”。
洗罢脸，喝了杯浓茶，困意就被撵的干干净净。老五搭上了去东城的公交。半个小时后，老五又来到了他原来摆摊的地方。那地方还有几个同行在那“钓鱼”（等客人来算命）。这几个同行是没老五那个口才的，他们也就没老五这么好的生意和运气。因为老五此次回来要干得是“大票”，所以老五也不屑过去和他们打什么招呼。老五不去主动和他们打招呼，他们是认不得老五的，因为老五此次是“乔装打扮”了。他穿着一个带帽子的秋外套，另外还带了一个大大的口罩。猛一看人家也许认为他是一个刚从医院出来的病人什么的呢！罢了，不去想那些无用的闲事端，到那副局长别墅附近转转去。
来到了副局长家的附近，打远处看，别墅还是那幢别墅，与前次看到的没什么两样。住在那房子里主人命运是否有什么变化呢？这是老五最最关心的。当然，老五希望这家人好上加好，那副局长能真的升了官将更好，这倒不是老五的良心发现，也不是他动了“侧隐”之心，他心里是掂念着那个“重谢”的承诺呢！
老五在那个漂亮的别墅附近转悠着，怎么才能知道这家人的情形？上前打门肯定是愚蠢之举，万一这家人官没升成，要是抓住他不放，讨要那十五万钱不就麻烦大了？老五是什么样的人？跑江湖二十多年，才没这么瞎呢？他才不会自罗网！
盘算着的老五这会远远的看见那个副局长回家来了，快到家门口还遇上了一个熟人找他说话。就听那熟人热情的对那副局长说：×局长好，刚回来啊？那副局回到，好，我刚回。说话间俩人就分开了，这“×局长”也进了自己的家门。
这边吴老五琢磨开了：按官场规矩，这“熟人”应该喊：×副局长回来了？可是这家伙没这样喊，他喊的是“×局长”。这只有一个可能，这×副局长已经荣任正职，他才配人家这样称呼。想到这里，吴老五真的是心花怒放啊！他好像比升官的×局长自己都要高兴。
心细的吴老五还是不能完全放心，他还要做最后的确认。只见他快步向那个“熟人”追去。不一会就赶上了。吴老五热情的用“洋腔”与那人打着招呼：您好同志！那人听到有人喊他，就停下脚步，扭头看着包得过于严实的老五。老五礼貌的拿下口罩，打身上掏出烟，正要打开递上，听对方说谢谢不用，老五笑了笑就收回了。老五小心的打听对方，刚才和你说话的是×局长吧？那人回道：是的。老五又问：×局长荣升正局了吧？那人狐疑的看着眼前这个外地人说：是的。老五听完这话，连声说谢谢，转身就走开了。弄得那个人在那呆站了好一会才抬腿走开。
既然×副局长已升任正职，就说明上回吴老五给他“算命”是正确的，指导是有效的，那家人就没理由反悔那钱的事，并且还会从内心感激他才对。想到这，吴老五就放心地笑眯眯地回到城西的旅馆。
第二天，吴老五又穿上了那身半旧不新的“工作服”，依旧来到了城东那块老地方，摆开了昨天晚上新画的八卦图，坐在摊前的马扎子上，悠闲的抽起烟来。
先不讲吴老五悠闲的抽烟，也不管现在他的脑袋里想的是什么，咱回过头来再说说这×副局长的家事。
自从找了吴大师看过宅相，除掉了作祟的“小人”，驱除了晦气。打那开始，这夫妻俩感觉做什么事都顺，特别是年底的干部调整，这副局长竟没遇什么波折就坐上了本局第一把交椅。你说这能不让人高兴，能不让人打心眼里感激那个吴大师？局长夫人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丈夫升官的第二天她就去找了吴大师，可到了那吴老五摆摊的地方，却没见到人。听他们的同行说，这吴大师早走了，至于去了哪里，谁也说不清楚。局长夫人满怀着失望回了家。第二天他又去找，也是没见到人，第三天，第四天……这局长夫人一连来了十多趟，但依然是没有吴大师的消息。
局长夫人找吴大师当然不是要那十五万钱的，她是来“还愿”的，因为她亲口对吴大师有过承诺啊！再说了，她家也不缺那个三十，二十万的，干嘛要失信于已有恩之人呢？所以这局长夫人一直把找到吴大师当成了生活中的一件大事来看。
这不，终于随她所愿了，吴大师“自动送上门来啦”！
（未完待续）
本文作者系安徽省散文家协会会员，安徽省民俗学会会员，宿州市作家协会会员，宿州市散文家协会会员灵璧家园网一级作家，灵璧禅堂湖人氏陈长柱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