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为我的心脏戴上王冠
拿破仑在法兰西帝国加冕,那短小身板的矮子,对我说:女人,请为我的心脏戴上王冠。
时光总是一副旧旧地苍老模样,太阳从尽头升起的时候,世界拉开了帷幕。拿破仑路过凯旋门,看着骠骑上的自己,对我说:这是我么?那么高大威猛。拿破仑穿着五尺王胄,享受着主的洗礼。
“哦,伟大的拿破仑陛下,你是这神圣的先生。”
“啊,光荣的拿破仑先生,请享用王朝的盛宴。”
那一声跌宕的吟叫,让拿破仑不经微微发颤。我听到的是谄媚的赞歌那里游荡,荡进了子宫口,孕育一场伟大的覆灭。
“你是我们的国王,你是我们的朋友,你是我们的天使,你是我们的守护者,当我看着你,就像看着夏天,我永远不会离开你,让你独自一人,当我只想着你的时候,一切都燃烧成过眼云烟。我永远不会,永远不会,我们永远不会离开你。”
拿破仑笑了,我也笑了。拿破仑在弗兰克戴上了王冠,对我说,请为我的心脏加冕,女人。我说,不,我不是女人。我若是女人,一定是你风情万种的王后。我若是女人,会为你诞生下一个法兰西帝国。可矮小的拿破仑先生,我不是女人。
拿破仑笑了,我也跟着笑。拿破仑在滑铁卢败倒了在骄傲下,对我说,骑士,你总该守护我的生命,就像在守护你的情人。我说,不,我不是骑士。我若是骑士,给我三千精锐,我定冲破巴黎,让塞纳河流荡着敌人的血。可刚愎自用的拿破仑,我不是骑士。
拿破仑嘴角一丝不屑,我也轻微勾起一抹微笑。拿破仑不耐烦的问:你到底是谁?我亦坚定的说:我是为你的心脏戴上王冠的,女人。
“在那个午夜,我与你相遇。月色在塞纳河畔低语,风淡的如恋人的轻抚。你五尺的身躯如高耸的屋檐,胸膛是女人嬉戏的庭院。我在穹顶之下遥望,你短小精悍的身躯,从清幽的阴影,到洁白的月光,跳跃,旋转,飞翔;就像携着透明羽翼的精灵,飘摇在黑色高墙的顶端,恣意地玩耍,不见了世间的一切。
我以为自己看到了你的笑容,从那个朦胧月影下的五尺身形里,轻启的红唇分明映着夜的光华,无尽无端的欢愉与清凉。就在风停止的瞬间,你不期然的向这尘世凝神一眸,那宝蓝色的珠子散发着美丽摄人的光亮,而你飘逸的身影却从不停下。从那一刻起,我便丧失了自由,被这致命的双眼所俘获,迷失在刹那柔软的温存。从那一刻起,我便是任你驱使的奴隶,我的肉体我的灵魂。然后,我愿某个午夜再与你重逢,重回一遍这迷离的游戏,让我再次吟起这首歌谣,亲见你月下高傲的风姿。你的眉目,我的失神,从此便不再分离。”
拿破仑,你还记得歌谣么,你听:“你是我们的国王,你是我们的朋友,你是我们的天使,你是我们的守护者,当我看着你,就像看着夏天,我永远不会离开你,让你独自一人,当我只想着你的时候,一切都燃烧成过眼云烟。我永远不会,永远不会,我们永远不会离开你。”
拿破仑低着头,沉思了一会,便说:宇宙中开着名为因果的花,当你满身伤痕,当你精疲力尽,当你无数次的想要放弃想要退缩,擭取着你年轻鲜红的血液,它在悄悄的生长,直到你守到云开见月明的那一刻,然后空前美丽的绽放。你会的,得到你所有想要的。你的双眼就看不见沧桑的真相。不经历剧痛,你就无法容受人间的极乐。如果这个世界不能再转动,带我离开吧。如果我的心脏不能再跳动,就让我离开吧。
拿破仑笑了,我也笑了。
拿破仑在法兰西帝国加冕,那伟岸壮阔的胸膛对我说:请为我的心脏戴上王冠,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