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清醒厄格罗,敢用测量方法画画

在众多英国当代的艺术家中,弗朗西斯·培根和卢西恩·弗洛伊德被视为不得不佩服的一类艺术家。尤恩·厄格罗(Euan Uglow)虽说没有前者那么有名,也不像大卫·霍克尼如此叛逆,但是他的作品和本身都具有一种专一和冷静的气质。

厄格罗创作的思路不同于其他艺术家,完成作品的时间也相对其他人更长。这是因为他用双眼非常认真和深刻地审视面前的物体或者模特。他曾经对一名模特说过:“没有人像我,这般专心致志地看着你。”
富有深度的洞察力意味着时间越来越长,这也某种程度上成为他为自己找的“借口”。漫漫无期的观察可以达到怎样的程度?
厄格罗曾经的一位模特是年轻的法学院的学生,但是厄格罗每次都是静静地看着她,创作速度很慢,结果当作品完成的时候,这位学生早就成为一名有声望的律师,而且都已经结婚了。
仅仅是看这一动作就需要如此久的时间,当厄格罗动笔创作的时候,时间更能感觉是被无限拉长。他最注重的是视觉和比例的关系,不是单纯模仿复制一个场景。对于比例来说,他非常小心地塑造画面空间,首先预设一个场景,其中所有元素需要经过仔细研究。
厄格罗会将铅垂线和瞄准线以及其他辅助工具作为空间参考点,这些元素将一一呈现在画面中。但是画面上很明显留下测量的痕迹,在最终效果中也没有被抹去。这是为什么?
他在一次采访中回答道:“你怎么能不要那些画痕呢?若下一秒钟你就需要它们呢?我没有真正完成一幅作品,就停下了,然而,如果我把那些测量痕迹抹去,那么它会成为另一幅画。”
作品尺寸的要求也是特定的,以便保证他心中的正确或规则的形形可以在画面中安排好。他认为这不涉及神秘的比例,而是与构图的和谐程度有关。简洁和清晰是画面表现的固有优点,他喜欢有序的矩形、有规则的形状。
对于这种和大家靠对肌肉练习的方法不同,厄格罗用更理性和显而易见的方法创作。虽然没有某个特别人的影响直接看出这种方法的出现原因,但是他先后就读的学校和尊重的艺术家让他清晰地了解自己的艺术道路。
厄格罗在坎伯威尔工艺美术学校上学期间,深受另一位艺术家和老师威廉·孔德斯居姆(William Coldstream)的影响。孔德斯居姆热衷于贾科梅蒂的艺术思想,这也逐渐影响到厄格罗的创作思路。
后来孔德斯居姆转到伦敦的斯莱德美术学院,紧随其后的就是厄格罗。厄格罗不光接受老师的教学方法,甚至在画面都有他的影子。即便如此,他还是愿意思考自己的艺术风格。
当时,学校中大多数学生的作品都以“向自然学习”为主题去创作,厄格罗认为这不是一个人本身思考出来的态度,而是一种已接受的传统。他想更极端一点,在一个更紧张的环境里创作作品。
他一直保持着一种海纳百川的态度,除了弗洛伊德、贾科梅蒂、培根,他也不排斥与他们创作主题极其相反的艺术家,比如波洛克、纽曼、特别是马克·罗斯科。
然而,厄格罗拥有融合这些新鲜刺激的感官能力,却不丧失和过去产生联系的能力。意大利文艺复兴以及普桑、塞尚等画家的感觉总是出现在他的画作中。
艺术家约翰·麦克林(John McLean)如此形容:“厄格罗作品中的颜色变化,会被所谓与幻觉接壤的敏锐感觉所感知。他的观察是如此精致,每个独立部分,每一笔颜色都会跳脱出来,就像一首广为传唱的精美歌曲中的音符。画面组合就如同音符一般。”
编辑: 余诞
图: Goog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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