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作家】朱俊明:鹿邑传说

  中州作家，从文学到美学【No.778】

鹿邑传说

河南郑州          朱俊明

鹿邑是河南省的一个行政县，在河南省最东部，与安徽省的亳州市相邻。鹿邑地名起源于春秋时期，距今已有2500多年历史。是古代哲学家、思想家老子的故乡。在鹿邑,民间广泛流传着众多与老子有关的传说故事，为千年古县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鹿邑就是这样一处充满传奇的地方，吸引着无数的好奇之人来寻踪觅迹。

老子，姓李名耳，字聃，尊称太上老君。著有千年不朽之巨著《道德经》。是道家学派的创始人，被尊称为道教始祖。是世界百位历史名人之一。由于其卓越的历史贡献，是一个完全被神话的人物。

话说老君奉玉帝旨令，在凡间助周天子延续江山二百年，并创建道教,传播教化民众；传授孔子辩证看待事物，助其完善儒家学说；将鸿篇巨著《道德经》遗留人间，供英才贤士研学、凡夫俗子开窍。玉帝闻禀大喜，赏赶山神鞭一根，加封与太白金星一起辅佐在左右。

至从老君奉令返回天庭，周天子无心再管理天下，任凭各诸侯国之间相互争斗 。苦县（鹿邑前身）归陈又归宋，再归鲁，后归楚。百十年来，战乱频仍，民不聊生。又逢持续干旱，河枯溪断，赤地焦土，稼禾颗粒无收，人畜饮水都成了严重问题。这天，族长带领着大家祭拜苍天祈求降雨。点燃的香烛，形成袅袅烟雾，直逼云天。乡亲们苦苦的祈求，声震云霄。惊动了天庭值班巡逻的哪咤三太子，连忙将情况禀告玉帝。玉帝大惊，命老君速速前往处理。家乡有难，老君心急如焚，跨上青牛降临人间。放眼望去，风沙弥漫，一片萧条，到处灰蒙蒙的，无半点生机。老君深感愧疚，急令青牛在黄河与淮河之间开挖一条主河道来。青牛得令，一声大吼，摇身一变，化为一匹巨大无比的牤牛，牛角就像两只巨大的铁铲，俯首向前，呼呼生风，犁地般翻开焦土，形成又深又阔的河道。突然，青牛停下了脚步。老君放眼一望，只见一座大山横在青牛面前，他拿出玉帝赏赐的赶山神鞭，踏上云头，朝着大山用力挥去。只听一阵地动山摇，大山不见了影踪，眼前一片开阔，唯余碎石遗落地面。据说那山被老君赶到了数百里之外，就是现在的太行山。青牛不眠不休，夜以继日，很快就挖好了河道，但是没有水源。老君询问族长那里还能找到一点水。族长忙说：目前只有你母亲绣女当年挖掘的一眼玉泉井还有少量的水。老君闻听知是母亲显灵，恩泽桑梓。遂取出随身携带的酒葫芦，灌满井水倒入青牛开挖的主河道，说来也怪，那河道里瞬间有泉眼般清水涌动，汩汩直冒，半个时辰便坑满河平，碧波荡漾。百姓振臂欢呼，尽情地捧起河水亲吻海饮。人们惊奇地发现这河水沁人心脾，有股淡淡的醇香。原来是老君心急，匆忙中忘记了酒葫芦里还有残酒，灌入井水一起倒入了河道。百姓感恩老君送水，就把这条飘香的大河称为“送河”，寓意是老君送来的河水。百姓用此河水酿酒，酒香扑鼻，那酒也就叫“送河酒”（据说是宋河酒的前身）。

老君完成任务，返回天庭向玉帝禀告实情。经查，原来是龙王失职造成河道干枯，土地龟裂，稼禾绝收。玉帝闻奏，龙颜大怒，定要斩杀龙王。老君心慈，连忙求情，免龙王一死。玉帝责令龙王戴罪立功，龙王不敢怠慢，亲自司职苦县。从此苦县一带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现存老君台上大殿中有副楹联“一片绿波飞白鹭，半空紫气下青牛”反映的正是当时之状。

自从老龙王司职苦县后，这一带河溪纵横，水草丰美，绿树成荫，变成了一块生机勃勃的风水宝地。

话说太上老君某天散朝后闲来无事，就跨上牛背往兜率宫拜访太白金星。太白金星见老君来访甚是高兴，吩咐徒儿把青牛拴在护栏上好生照看。两人就摆下棋盘过招。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你来我往，我攻你防，二人直杀的昏天黑地，难解难分。徒儿贪玩，见二人下棋，拴好青牛，凭经验知道一时半会难以结束，趁机到门外玩耍去了。青牛被拴在护栏上，颇觉孤单，不由地想起家乡来，想知道自己开挖的河道是否正常，众乡亲过得可好。烦闷中恰遇悟空路经此地，青牛心生一计，忙喊住大圣。悟空见是青牛，忙问何事。青牛如见亲人，未语泪先流，说：“大圣，我不如你自由，可以随时下界看望猴子猴孙。可怜我那牛子牛孙不知现状如何。”悟空闻听动了恻隐之心，帮青牛解开绳索让他趁此机会下界探望，速去速回。并一再叮嘱：我在此等候，不可负我。青牛连连点头称谢，然后一个俯冲直抵凡间。久违的故乡，河道里碧波荡漾，，河岸上绿树成荫，青草如毯，鲜花遍野，青牛与众儿孙尽情地玩耍。家乡的美景使青牛流连忘返，沉醉其间竟忘记了返回天庭的时间。悟空左等右等不见青牛返回，自觉惹祸，又无他法，干脆一走了之。

太上老君与太白金星下棋终结不见了青牛，疑是徒儿牵青牛玩耍。唤来徒儿，方知青牛脱缰。太白金星掐指一算，知是那孙猴做乱，遂将实情一并上奏玉帝。玉帝大怒，命悟空随老君一起下界带回青牛。悟空一来怪青牛失信连累他，二来也想看看老君故里比他的花果山如何。于是欣然领命率天兵天将和老君一起下界。众神按下云端，悟空俯首观望苦县，只见河川纵横，绿草如茵，飞禽走兽，生机勃勃，胜似花果山。不由感叹，难怪青牛流连忘返。大家四周搜寻，不见青牛踪影。着急之时，老君见一群梅花鹿从眼前跑过，老君慧眼，察觉青牛正混迹其中。忙取出拂尘在奔跑的鹿群上空画了一个圈，遂成一座四方城池，将鹿群圈入城中。然后打开南门，令天兵天将把守两边，逐一检查出城鹿群，楸耳朵、掀尾巴，验真假。原来青牛正在忘情嬉戏，忽见老君率众神降临，方知自己闯下大祸。忙变成一只梅花鹿，混迹于鹿群，想趁乱逃跑。这下青牛无计可使，只得乖乖现身原形，俯首称罪。悟空见状，抡起棒子就要打青牛。老君忙阻止悟空，跨上青牛率天兵天将返回天庭复命。

众神返回天界后，圈鹿之城尚存凡间。苦县的百姓发现此处水草丰茂，环境优美，便陆续迁来定居。于是人们将这新的居住地就唤作“鹿邑”，即鹿城也。从此鹿邑做为地名永远镶嵌在华夏大地。

这正是：

老君送河又送城，苦县旧貌换新颜。

圈鹿古城早不见，空留传说在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