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景,有些事,是意味深长的
微刊第365期
1
九月再见,十月你好。
十月的第一天,我忍不住,再次伫立在你面前。
十月的阳光,十月的天空,还是那么明亮澄澈。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形成了这样的气候。
只知道,春天刚刚来临时,你干瘪的枯枝上,仅仅萌生了几个嫩嫩的芽,张着鹅黄的小嘴,对我说:我终于从冰雪中熬过来了。
哦,过去的季节里,你一足一足的,日夜沿着铁栅栏攀援,才葳蕤成今天呈现在我眼前的模样啊!
我知道,再有些时日,霜雪来了,你便会涌动你所有的,所有的热情,让你的每一片叶子,红艳如花,成为冷冷秋风中动人的风景。
2
这几枚辣椒,和其他的辣椒并没有什么不同。
它们被我带回家,是偶然。之前在菜店那只大大的塑料筐里,和同伴们挤在一起,直到遇见了我。
我把它们带回家。准备做菜的时候,被它们的模样打动了。它们多像几簇凝固的火苗呀!
想起曾经常在歌房里边唱的一首歌《火苗》:“你的爱,就像火苗,把我的心燃烧,烧得我的骄傲,无处可逃......”
爱如炽烈的火,也真是够厉害了。
而今,我满怀爱意的用手抚摸这几只辣椒,欣赏它们身上闪动的光泽和颜色。
灵光一闪,我用这辣椒,玩起了摆字的游戏:
一只,横是“一”,竖是“1”,
二只,横是“二”,一横一竖是“十”。
三只,横是“三”,两横一竖是“土”或者是“士”。
四只,三横一竖,是个“王”字。这个“王”字,是我的姓氏。小时候曾经疑惑为何姓“王”,而不随妈妈姓“李”,长大后,为自己姓“王”而骄傲。曾推想自己的祖先一定崇尚虎的威猛,才取了“王”字为姓。
发朋友圈时,我同时发了两张照片,一张是这张辣椒摆成的“王”字,一张是水边的芦花。
有意思的是,有点赞这张“王”字图的,也有点赞芦花图的,极少两张图同时点赞的。细细斟酌之后,我在心里悄悄评判:点赞“王”字图的,是现实主义,点赞芦花图的,是浪漫主义。一个侧重追求物质,一个侧重追求精神。
3
我想这个秋天,我和“小粉红”恋上了。
前些日子,看见了路边那棵叫白杜,也叫丝棉木的植物,惊喜地称她为“小粉红”。
小城广场上散步时,遇见几朵盛开在十月阳光下的粉色月季,她们粉嫩的模样,拽住了我脚步,让我无法再移步别处。
我举起手机对着她们,找寻合适的角度,拍下她们——几朵秋日里的小粉红。
我对这粉色月季情有独钟。是因为,她牵系着少年时美好的记忆,总让我想起那位留着一对长辫子的年轻女老师。女老师姓张,能歌善舞,就是她开启激活了我身上的文艺细胞,也就是她,让我第一次认识了这粉色的月季花。
我和另外一个同学在她家玩。在她家的窗台上,一个精致的花盆里边长着一蓬带刺的枝叶,上面开着一朵朵小婴儿拳头大小的粉色重瓣花朵,凑上去闻闻,还有淡淡的清香。问张老师,张老师说这是月季花。
大约是看着我俩贪婪痴爱的样子,临走时张老师拿起剪刀给我俩一人剪下两支带着花苞苞的月季花枝条,小心的用报纸包上,嘱咐说,这月季花枝条拿回去泡在水里可以发出根须来,然后扦插在土里就可以了。来年也会开满粉色花朵的。后来果真种成了,满盆的小粉红,让家里的那个小小的窗台亮丽了不少。
如今,当年的少年已然长大成人,年深月久,时过境迁,教我跳舞唱歌的,给剪月季花的张老师,不知道搬迁到哪里了,当年的那盆月季也因得了白粉病,枯萎了。可是,每每看到粉色的月季,我总是要想念这往事,想念起和蔼可亲的张老师。
端详着照片,我默默说:小粉红啊,小粉红,你能告诉我,张老师在哪里吗?
冰莲花,本名 王莉。喜欢写作,喜欢读书,喜欢唱歌,喜欢跳舞,喜欢赏花,喜欢一切美好事物。著有散文集《冰莲花》、《风烟俱净岁月安好》。散文集《此生只向美低头》已经整理完毕,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