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 | 我的大学(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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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和韦东明一同回家。在韦东明的引领下,我们在城里一家照相馆里照了毕业照。
中饭在韦东明家吃,在吃饭时,韦东明的母亲跟我们说起了农民的苦楚,在38度的高温下还得在收割麦子。她说她四点钟就起床去麦田里,天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田野一片漆黑。一早上割了2个小时的麦,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太阳又那么毒,种田人真是辛苦。
韦东明在旁不住地跟他妈说,跟我说这些干嘛。但她妈就是一直在跟我说,因为她在说的时候,我从来不打断她的话,听得很认真。她就讲个滔滔不断。这个我很能理解,我家也是农村的,对于农村里的生活我非常熟悉。农民就是“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的牛。他们吃的食物一般都比较差,可干的却最累最重的活。
我和杨双福是前后桌,又是同寝室的人,我们是好朋友。有一天,他跟我讲起了他在乡下一个女朋友。她是民办教师,人长得漂亮标致。她对杨双福一往情情,杨双福对她也有很深的感情。他曾为她写过一首诗,他把她比喻为“一朵刚出水的芙蓉”。那天,他把他写的诗给我看。
一朵刚出水的芙蓉
她,不是月中的嫦娥,
也不是一颗灿烂的明星;
她是一个可怜的民办教师,
纯洁的心像露珠一样透明。
当年她进山村教书,
我带着她的名字找到她的家庭,
她认识我的第一眼目光,
是那样的温柔、热情……
我离别她的时候,
正是春风拂拂的二月,
我多次忆起她送别我时的深情,
眼睛里充满着火一样的期待。
多么热情激荡的往事,
令我似醉如梦。
我多么地爱她——
一朵刚出水的芙蓉。
临近毕业,令人既高兴又留恋,高兴的是自己将走向社会参加工作,成为社会的一个分子;留恋的是同窗两年半的学友,从此天各一方。就是这不毛之地的黄土山岗,平时我对它充满了诅咒,但当我真的要离开它的时候,还有好些恋恋不舍。
在快要毕业的时候,学校里居然发生了“桃色事件”。事情原来是这样的:5班女同学M与衢县班的田一民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有过一段时间交往,并建立了一定的感情。可临近毕业的时候,不知何故,两人竟不大投机了。这使田一民有所着急,在5月8日的晚上,田一民去找M,大约是晚上九点钟以后吧,田以为M在寝室里,就跑到女寝室里去找M,但M不在寝室里,他就躺M的床上,并用被子盖起来。当时女同学S正穿着很少的衣服躺在自己的床上,看到田一民闯进来,还睡在了M的床上,急得S无地自容,欲叫不能,要起来也不能。还好,X同学不曾睡觉,她叫田出去,田不肯出去。你想一个男同学,在晚上的时候居然赖到女的同学的床上去,这是一种什么影响。学校舆论一片哗然。
第二天晚上,田一民又去赖床,女同学无计可施,只好找学校的领导,学校领导责令田停止这种行为,并厉声喝斥这种行为。所谓的“桃色事件”。无非如此而已。
据一些消息灵通人士说:M在和田的恋爱过程中,接受了田一民的一些东西,近来M思想上起了一些变化,不愿与田继续保持这种恋爱关系了。田一民就要求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结束这种关系也可以,但你得把我给你的东西还我。据说,M不肯。到底是什么东西?一般外围人是不得而知的。闹剧就这样产生了。
这些天关于他们的传闻不断在发酵,各种言论都有。有人说田一民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对M进行猛攻式的追求,给M写了许多爱慕信,后来根据各种迹象,田感觉不大对头,就要求把这些书信要回去,可M却把它交给了学校的领导。这一举动惹得田一民大怒,在一次饭厅里吃饭的时候,当着众人的面,田把碗里的菜汤倒向M。引发了全校师生议论纷纷,一场啼笑皆非的恋爱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后来,学校的领导不得不把双方人员召集起来进行协商解决,M的父亲和田一民单独交换了意见,通过协商解决了问题的争端,具体内幕我不得而知。
周末,我正在教室里看书,突然,教室外传来了一阵嘻嘻哈哈的声音。我忙跑出去一看,只见义乌班的一个同学在教室里抓住了一只麻雀,他把一块小石头用绳子系在麻雀的脚上,然后放去,让它自己飞。麻雀因为腿上有块石头吊着既飞不高也飞不快,一群人正在“呜嘘,呜嘘”地追赶着。教室前面是一块空地,这个游戏已经引来了一大群人的观看。两三个疯疯癫癫人叫喊着在麻雀后面追赶,麻雀竭尽全力飞,既飞不快,也飞不远,痛苦地被折磨着,它成了一群人取乐的玩具。这件事,又使我想起了不久前的一件事。义乌班的一个同学在寝室里抓住了一只老鼠,他们用煤油浇在老鼠的身上,点上火,然后放到操场上去取乐的情景。我想义乌班的人是不是有这个爱好?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是一种多么残忍而无聊的娱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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