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灭亡时,漠北草原的辽阔土地为何分离出去?

漠北草原那片辽阔国土的分离,是中国在近代积弱,被俄国侵略、宰割、欺凌的结果。

公元1912年,清朝灭亡时,《清帝退位诏书》宣布,将清帝国版图内的所有领土,也包括外蒙古在内,尽数移交给新生的中华民国政府,所谓【仍合满、汉、蒙、回、藏五族完全领土,为一大中华民国】。

然而,在沙皇俄国的策动下,外蒙古喀尔喀地区的宗教事务首领,藏族血统的第八世“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活佛博克多格根,宣布“蒙古独立”,自封“额真汗”(即“日光皇帝”),建立了实为沙俄帝国的傀儡政权“大蒙古国”(又称“博克多汗国”),并迅速组织了军队,和沙俄军队合兵,向西和向南两个方向大举进犯,意欲趁着清朝灭亡时,当地旗人和蒙人驻军的人心惶惶,守备空虚,将包括漠西蒙古(今新疆北部)和漠南蒙古(今内蒙古)在内的所有蒙古人传统居住区,都从中国领土分割出去。

清朝中期,在和准噶尔汗国的近百年战争中,为了防止其对已经归附的外蒙喀尔喀三部的持续侵扰,特意在阿尔泰山附近的大片地区,设置了科布多参赞大臣,统辖阿尔泰山南北、厄鲁特蒙古诸部和阿尔泰乌梁海、阿尔泰诺尔乌梁海诸部的蒙古部族。

这里是连接新疆和外蒙地区的战略要地,首府科布多城常年驻守着清朝军队,城中有大批汉人商人来往行商,更有许多汉人失地流民来此定居,从事农业和手工业,所以城北建起了关帝庙,城东南建起了先农坛,城东六十里屯田处,有山川风云雷雨坛,其标志建筑都是汉文化风格,形如汉人在漠北地区的一大聚居点。

公元1912年5月,“博克多汗国”叛军5000余人,会同大批沙俄哥萨克骑兵,包围了这座城池,而新疆当地驻军却迫于沙俄压力,不敢出兵救援。科布多城当地的中国军民坚决抗击,令叛军积尸如山。叛军遂改变策略,围而不攻,整整两个多月后,守军捕鼠罗雀,弹尽粮绝,在沙俄军的炮火支援,这座城池终于失守。

这支叛军首领名叫“丹毕坚赞”,据说是藏蒙混血,也可能是遗留沙俄境内的土尔扈特部蒙古人,此人外号“黑喇嘛”,极其残忍好杀,破城后进行了疯狂血洗,将整座城市杀得血流成河,白骨成堆,惨死的中国平民和妇孺老幼,高达3000余人,昔日国家镇边重镇,竟成鸡犬无声的荒凉鬼蜮。

接着,叛军乘胜攻打阿勒泰,欲进一步侵吞新疆地区。时任新疆督军的杨增新将军,倾尽全省财力,抽调近代化装备的新疆新军4000人,在察汗通古之战,将俄军和叛军骑兵6000人击退,保住了阿勒泰地区,但由于新疆财政窘迫,难以乘胜追击,收复失土,科布多地区从此沦陷。

1912年底,丹毕坚赞回到外蒙首府库伦(今乌兰巴托),骑马巡行,配枪带剑,受到倾城出动的鼓掌欢呼,“额真汗”博克多格根更封他为公爵。

据统计,外蒙独立前,库伦就有从事商业手工业的汉人平民2.5万人,整个外蒙境内汉人人口超过15万人,占当地总人口的20%以上。

而这场在沙皇俄国策动下,历时近十年之久“外蒙古独立运动”,同时也是对当地汉人居民的种族清洗和大屠杀。

接着,叛军又在沙俄军队策应和大批武器支援下,大举南下,一度夺取了内蒙古地区的多个战略要地。叛军所经之处,“抢劫商富,搜杀汉人,焚烧房屋,至为惨毒”,即使对所遇蒙古牧民,也同样将其牲畜“尽掠所有”,其一路所经之地,更是“路无行人,鸡犬无存”。

“博克多汗国”侵夺最大地域:

北洋政府则从北中国各省集结了大批重兵(三万六千步兵,五千骑兵,七十八门大炮,二十门迫击炮),步步为营,稳扎稳打,终于将叛军打得不成建制,全面溃败,到1913年10月,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随后,1913年11月5日,北洋政府与沙俄签订了《中俄声明文件》五条和《中俄声明另件》四条:

【外蒙古承认中国宗主权,为中国领土的一部分。中国、俄国承认外蒙古自治。中国不得在外蒙古派驻官员、军队,不得移民。】

1915年6月7日,又签订《恰克图协约》。叛军名义上取消了“外蒙独立”和“博克多汗国”,叛匪头目博克多格根摇身一变,成了北洋政府册封的“呼图克图汗”。实际上,则是北洋政府默认了沙皇俄国对外蒙地区的政治、经济等全方位控制。

对此,只好说北洋政府本身,就是脱胎于旧清政权业已腐朽的官僚集团,决定其对外虚弱无力,能打掉外蒙叛匪军对新疆和内蒙领土的野心,乘胜一度迫使其取消“独立”,已经是他们的力量极限了。

1919年,乘着沙皇俄国政府被推翻,北洋政府一度派徐树铮率部收复外蒙古,软禁博克多格根,并宣布取消外蒙古自治,废除此前和俄国的相关协定。

然而,在中国军阀混战的局势下,徐树铮部很快便率军南返,留守的4000兵力则被流窜至此的白俄军队击败,4万多中国汉人难民跟随北洋败军出逃,2万人辗转回到黑龙江地区,2万余人从此滞留于俄罗斯境内,

没来得及逃跑的5万多中国汉人,绝大部分被屠杀,剩下的则被强制剥夺所有资产,成为当地蒙古人的奴隶,从事最低贱的职业,饱受欺凌和歧视。

至1921年7月,外蒙古的实际独立遂成定局,并在二战后获南京国民政府承认。

同时,1921年,唐努乌梁海地区也在俄国策动,脱离中国版图,此后被改为俄罗斯的“图瓦自治省”。

从此,外蒙古、科布多、唐努乌梁海,这些曾属于中国的宝贵国土,何等山川壮美,何等绿草如茵,皆就此失陷。

君子报仇,九世不晚,何况北方的那片辽阔草原,原是中华之神圣领土,本是举世公认之事实。

草原雪域,天山南海,凡日月所照、江河所经,华夏先民拓土开疆之地,皆为华夏之疆土!又岂止长城以内中原各省?

从汉宣帝时期,匈奴呼韩邪单于入塞称款算起,包括东汉窦宪攻灭北匈奴,唐朝攻灭东突厥和薛延陀,明朝蓝玉攻灭北元,仅仅是华夏王朝将漠北草原划入版图的时间,累积之和甚至长过美国立国迄今为止的全部时间;

而如果连前秦、北魏、辽国、金国、满清这些同样自称“中国”的汉化夷狄王朝也算上,则古代中国王朝领有漠北草原的时间跨度之长,甚至超过了今天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的立国史;绝没有任何外国有资格质疑。

漠北草原的分离,就和外兴安岭以南、乌苏里江以东、库页岛、海参崴这些宝贵国土的丢失一样,归根结底,是俄国人趁火打劫,攫取我神圣国土的产物。

民国并非是如汉朝、唐朝、明朝开国那样,由一个强有力的军政集团,扫荡四方强敌,打下来的江山,相反是不得不和旧势力做出各种妥协的产物,因此也毫无【开国气象】,才会在俄国人的不断欺凌下,最终轻易丢失了外蒙古,并坐视西藏所谓“自治”,在二战之后,更是连新疆和内蒙东部也差点丢了。

二战后,北极熊更以世界两极之姿,如泰山压顶之势,意欲故技重施,将我长城以北几百万平方公里国土,都比照外蒙之例,去一一蚕食鲸吞。

幸有几百万中国人民解放军和中国人民志愿军的浴血奋战,让沉沦百年的中华以新生强国之姿重新崛起于东方,才迫使俄国人不得不妥协,终于让我们保住了新疆、内蒙东部和东三省,收回了旅顺大连,又将实际“自治”数十年的西藏,重新归并版图。

——天佑中华!

可惜对于已经在俄国人扶持下,实际“独立”(或者说为其傀儡国)数十年的外蒙,我们作为一个百废待举的新生国度,终究力有不逮,遗憾至今。

二战后所谓的“雅尔塔体系”,是强权胁迫的产物,从来并非什么天地不移之事。当时的外交交涉失败,仅仅证明了「国土之争以刀剑不以口舌、疆界只在大炮射程之内」这个浅显道理。

匈奴单于需要大汉朝廷册封才能即位的时候,突厥王公争相向长安俯首效忠的时候,这世界上又哪有什么俄国人?

从汉宣帝接受呼韩邪单于纳款称臣,到唐太宗设置安北都护府,管辖降附突厥部众;从蓝玉扫灭北元、朱棣横绝大漠,到络绎不绝的晋商们成为草原上的无冕之王。天朝的历次强大历史时期,必然要将漠北草原纳入所辖版图,这是华夏各朝各代皆不可推卸的责任。

汉武帝唐太宗明太祖开疆拓土所得,大汉之卫霍、大唐之英卫、大明之徐常,这些华夏英杰横绝戈壁朔漠开创的千年基业,岂可长久任由一群自外于中华的叛匪信马由缰!

更何况此等在华夏旧疆上的独立势力继续存在一天,就永远是各类边疆分离势力所憧憬的效仿楷模,让他们永远心存侥幸和幻想。所以哪怕仅仅从“杀鸡儆猴”的角度,也势必终将要将其一一翦灭荡平,虽寸土亦不可再让!

汉军将士的封狼居胥之所,汉军将士的勒石燕然之地,华夏历代先贤建功立业的广阔天地,若一朝不得收复,我辈便是有愧于先人,华夏彻底复兴亦算不得圆满。

因国力积弱而失去的宝贵国土,未来注定亦可因国势强盛而收归。一时力有不逮的隐忍和韬光养晦
,从来都是为了练好内功后有所作为,而不是真把自己当做了懦夫。

从秦汉到隋唐到宋明,中国历史上这样的复兴轮回本是注定,且笑待金龙腾飞之来日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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