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的离去是最让人深刻的生命教育，益博社工誌||益见
南阳益博社会工作服务中心王玉
2021年3月4日，晴，周四
天晴了，慢慢苏醒的卧龙岗，闻鸡起舞大概是每个家长的必修课。六点起床，在洗漱吃饭早已经是七点。院子里松散，香樟树上的喜鹊在跳跃，晨练的邻居已经在院子里跑几圈，门卫老祖收拾电车准备走。夹道里不停的有电车交汇，遛狗的人也都是拉着狗在随意晃荡。武侯路忙碌起来，掺杂着学生、环卫工、收废品人。黑哥手工馍冒着蒸汽，已经有人排队买。扭头回家吃完饭，收拾好去干休一所军休雷锋营成立现场。
办公室里静悄悄，窗外天空舒朗，微风和煦。把昨天的日志梳理一下，希望能做一个记忆。日子还是这样一天天过，总是慌慌张张，匆匆忙忙，看似杂乱无章，其实有一条生命线串联起来了。窗外的吆喝声，由绿豆面条变成棉油皂，往往是已经八点了。跟运成哥打电话没人接，就急匆匆往永安路赶。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永安路中州路口，南头是一个早市，北面则是早餐。这里紧邻三里河，早餐也是最有烟火味。在医专一附院和附近学校单位的食客最有发言，他们往往是美食家，那家人多上那家，一早上就聚集里了不少人。
官修衙门客修店。这些年永安路整理的有些条理，干休一所和军分区干休所、干休二所毗邻而居。顺着狭长的区间道，迎面就是玉兰树上的灯笼。军干一所新修了不锈钢大门，去年星级所评定做了文化墙，全面展示了近年来军休服务的成果。一到所里，一群公益伙伴忙碌起来。殷明全部长也亲自指挥，因为算是文明实践的大活动，所以一群人都动起来才生龙活虎。霖霖和张玥带着所里的骨干，各司其职，再加上老军休也动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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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规格比较高，宣传部常务副部长王兵，军人事务局局长吴保生等也应邀参加，规格比较高。孙天训，一看名字，霖霖说我认识。对就是邓州市民政局的孙天训老兄，曾经在二十年前，出版了《不跪的中国人》《英雄武文斌》等书籍，机缘巧合曾经一起去外地考察学习，是雷锋精神的传播者实践者。还有机关党委文明办的领导们，当然雷锋团还有其他营。这是文明实践不错的点子。
义诊活动在顺达社区文化广场进行，这是紧邻着永安路和中州路口，舞台已经搭起来，义诊的医生穿着红色志愿者服装，似乎与自上而下的文明实践活动很搭。郭春丽老师和小伙伴们在广场服务，回家开上车回镇平。姨夫要出殡，我跟老表凡娃联络说一起去。凡娃在地里种树，说镇平雾大能见度低，到镇平了打开雾灯和双闪，开慢一点。南阳阳光明媚，到了镇平县城雾气腾腾。在高速路口与凡娃联系说一起去杨营镇见面，买个花圈和纸。也是此时才知道，白事买东西不能让别人替掏钱。
有雾气说明这里的雨水丰沛。不过十点钟的时候天气放晴。也许风俗的力量确实很大，正月的天气，两盘铜器，也就是我们说的歌舞表演，地蹦子。但是农村就是这样风俗，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姨夫如何去世大家心里都清楚，但是突然的离世，我还是不能接受。但是十字路口接客的炮纸，还有咚咚锵锵的唱跳，这是对生命的最后反思。人已经入殓，棺材盖还没有封。吊唁的人络绎不绝，这是一个人离开这个世界最后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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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一个人蹲在路边吸着烟。几个老表也过来了。徐喜林也过来了，应该跟大姨夫是姑舅老表，本土的风俗是老外婆家的人才能摔脑盆，这是一个人从源头上追溯最后决定。每一件事都有因果，虽然大家默不作声，但是这里面的路路数数，心里都有底，本可以不发生的事发生了。初二见姨夫的时候只是觉得白内障严重，其实精神状态有点萎靡，说话语速慢。几个老表尽管岁数差别大，但依然有交流不完的话题。大家都操心着大姨的养老，这是最紧迫现实的问题。不过老表已经说了，轮流一个人两个，不带铺盖，衣服保持清洁，吃啥做啥。凡娃说的是安葬中的起灵问题。
镇平旧时老人安葬习俗，从亡者咽气时始，即有一套完整路数。比如，烧纸、净身、换衣、开吊，一直到将亡者抬上灵床，置于灵堂的白布帐幔之后。当然，孝子守灵哭灵也是必须的。亲友前来祭奠，进门前先放一挂鞭炮，不过今年因为禁止放鞭炮。吊唁和出殡算是高潮。即送亡者前往墓地，抬死者上路之始，称为“起灵”， 起灵时，由亡者舅家人需将焚化纸钱的瓦罐掷碎在灵堂供桌之前，称为“甩盆”。出殡亦称：“送葬”，有专门挎个炮子筐，在前“开路”，孝子则披麻戴孝躬行于灵床(或灵柩)前引导，众至亲好友一路将其送至墓地。送葬队列行进途中，开路人遇到路口放炮，或者停下来，孝子须下跪。三日后亲人去坟前祭扫，称为“圆坟”。以死者去世之日算起，亲人在每一个第七日应在灵位前点烛燃香，举行祭奠仪式，到第五个“七日”为止，称为“做五七”。原来都是提前一天吊孝。现在不是，这股风气一直从邓州刮到杨营一带。上午吊孝，下午出殡。这样少了晚上吊孝人们吃住问题，等于少了一个顿饭，还少找忙。
现在中午都是包桌，就是也什么就是十二个热菜，还有四个凉菜，再加上鸡鱼火腿几个大件。吃完饭，跟凡娃商量把大姨的事，还有舅交代的事安排了，再出殡。文磊老师打来电话问武侯祠牌坊被扒了知道不知道。我说这个事老早都知道了，法治原则还是首要的基本原则，原来上面要求处理人，在当下政府官员总是傲慢的认为什么都可以摆平。我们在自己的土地上搞建设还怕什么，缺少法治思维就有偏见。下午送殡的时候，流泪了。一个人的生命如此脆弱，失去才知道珍惜，后悔往往来不及。所以尽孝要趁早。就在赵营老坟的地方，现在都是一条龙，有需求就有供给，安葬完毕，家门口放着四盘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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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回南阳，天晴晴朗，似乎这场下透的春雨在迎接大姨夫。我在想为什么姨夫而不是姨父，一望无垠麦田里，麦苗绿油油的。往事沉浮，二十多年前我叛逆时候骑着大梁自行车去姨夫家住了两天，他说话慢条斯理，娓娓道来，总是关怀备至。曾经在家里还有一个相框，还有我小时候的照片。妗子说，她的母亲也是正月十四去世了，原来想去给父亲上坟的事就这样搁置下来了，自己应该回去一趟。一个邓州的亲戚说，那里现在殡葬改革又严格了，不火化很作难。
走着思考着。有时候我会在鳌圆寺思考一会儿，人生遇到的课题一个接着一个，似乎都是毫无预备的直播，没有一点缓和的余地。风吹过，田野里寂静，只有国道上大车飞驰。孩子在吃蒸面条。九点多，李主任还发来关于修改自评报告的信息，似乎大家在春天里都会忙碌起来。一所的文明实践活动有色有色，郭春丽老师发来了几个张活动的照片，其实有创意，哪里就会灿烂。陪着孩子写作业。我在想，什么是社会工作？似乎和社会的诊断一样，是一种不确定的科学和可能性的艺术。我们就是生命共同体，其实可以融一体。要向服务对象传达爱，要能够把不确定的科学和可能性的艺术平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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