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用一副扑克牌,给我做了胎教,又给娃做了数教启蒙
文︱诺妈
我是文科生,自从上了大学,高数就还给了老师;自打入了社会,脑袋里只剩下最简单的“加减乘除”。
老公是理科生,他的自豪就是用数理化拉直了平均分,最让他引以为傲的是那一手 “扑克24点”算法,据说从小没人能算过他,包括他的启蒙老师——我的公公,刚教会,就败下阵来。
我怀孕的时候,抱着让孩子成为一名优秀的文理均科生的愿望,老公再三强调,必须做胎教,而且是数学胎教,方法就是他那一手娴熟的“扑克24点”。
这个小游戏的玩法就是拿出4张扑克牌来,然后利用加减乘除把这4张牌算出24点来即可成功,但是必须每张牌都得用上。
为了不给我压力,老公先把10以上的花牌剔除掉了,再来考验我。可是即便如此,我的脑海中也没办法一下子把文字转换成数字,时时败下阵来。经过几次他的提醒,才渐渐悟出了小道,偶尔也能算出几把。
饭后玩一小把扑克牌,就这样成为了我的胎教项目之一。是不是对肚中的宝宝起到了胎教作用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玩一把扑克24点,比我写一篇文章难。
后来孩子出生了,渐渐学会了走路,学会了说话,学会了到处翻东西。
有一天,孩子无意间从柜子里翻出一副扑克牌,他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一张张纸片。我心里暗暗纳闷:该不会是胎教起的作用?别到时候培养出一个小赌鬼来!
可老公不信邪,反而激发了他的兴趣,并很快锁定了他的下一个培养目标,那就是他的儿子,开始了既扑克胎教之后的数教启蒙。那时候,儿子大概2岁。
一开始,老公从儿子手里抽出1至5,五张牌,极有耐心地一张一张教儿子念:“1、2、3、4、5”。儿子也饶有兴趣,跟着老爸学习。跟读对一张,老公就给儿子一张,乐得儿子更有积极性。
如此反复过几遍跟读之后,老公开始向儿子解释:为什么是“1”,为什么是“2”……那都跟纸面上或红或黑或菱形或心形图案的多少有关。儿子不懂似懂地点点头,两人玩得起劲。
看一副牌成为了不错的学习教具,我也便乐吱吱地静候一边,看爷俩的花样玩法。
“诺诺,现在开始呢,爸爸抽出一张牌,你自己把数字说出来,说对了就给你,看看你能得几张?”老公又给孩子布置了新的任务。
于是乎,孩子瞪大了眼睛,等待着爸爸的手里会变成怎样的戏法。
1到5的数数,我们没有专门给孩子训练过,只是每次和孩子一起爬楼梯的时候,会顺便一起数数。孩子有时候能顺着从1数到5,有时候却又好端端地数着“1、2、3”,结果又跳到了“2、3”。我们没有做强化,也不做批评,反正就这么玩着,数着,一级一级往楼上爬。
这一次,在一副扑克牌下,倒是让儿子正儿八经地领悟了“12345”的顺序概念。但孩子毕竟只是孩子,还没有办法很好地把抽象与具象联系在一起,往往一会把“5”当做“3”,一会又把“2”当做“5”。但是看得出来,孩子愿意去认识这些数,这或许跟老公在跟他互动时候挤眉弄眼提醒或者是夸张的表扬等等有关。其实孩子学习兴趣点建立在玩的兴趣点上。
接下去的日子,晚饭后玩扑克牌又成为一道家庭娱乐项目,只是现在老公的攻关对象换成了儿子。父子俩乐此不疲地在爬行垫上“拉开牌局”,一次又一次,儿子竟然不由地认识了全牌,认识了数字。
紧接着,我成为了父子俩“赌牌”的裁判。我拿着一整副牌,儿子、老公端坐在跟前,成为选手,谁能够又快有对猜出我手里的牌,谁就能拿走这张牌,最后看看谁手里的拍多,谁就赢,输的人还得接受惩罚,那就是让大家挠痒痒。
儿子严阵以待,紧张地看着我即将抽出的牌,遇上他熟悉的,又快又大声地念出来,然后开心地接过这张成果,无比欣喜。整个过程,老公偶尔也会让一让,偶尔又会很激烈地跟儿子进行争夺,父子俩玩的好不热闹。特别到最后,一数是爸爸手里的牌少,母子俩齐上阵,把老公挠痒痒得满地爬滚,儿子笑得花枝乱颤。
在这样游戏的氛围中,孩子自然而然地学习了数字,懂得了排序,也渐渐了解了谁大谁小。于是乎,我们的游戏规则又有了变化。我们开始“比大小”了。
老公把一副牌平均分成三份,一人挑一份,翻出来谁的牌最大,谁就拿连带把两张小牌收回。
为这个游戏,儿子也没少哭鼻子,因为牌的放置是随机的,难免会因为翻出来小而被吃掉。有好几次,儿子连续翻出小牌,舍不得给牌;又或者是并牌后输掉,更不愿意给牌。他想耍赖,但是在这个环节时,丈夫却不像以往那样对他笑脸以待,而是严肃地告诉了他比赛的规则,必须接受事实,愿赌服输。
“要不给牌继续,要么收牌不玩”。几次三番过后,儿子渐渐明白了游戏规则,那就是接受现实,而且他也渐渐发现,不到最后一刻,也并不能判定谁赢谁输。
小小的纸牌游戏,不但起到了数学的启蒙教育,竟也锻炼了孩子的心态心智。
在生活中,我们不难发现,有些孩子从小显露出数学天赋,有些孩子却谈“数”色变。孩子的成长是一个动态的发展过程,每一个阶段都有其各自的发展目标,就像有语言敏感期一样,孩子也有着数学敏感期。如果家长能够抓住这样的敏感阶段,能通过生活实际对孩子起到良好的数学启蒙,能够在生活中激发孩子的数学兴趣,那么或许未来,孩子能够坦然地面对数学,不至于现在像我这样的偏科生这般“谈数色变”了吧。